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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貝的內容編輯的工作涉及到英語內容的方方面面,比如扇貝單詞的釋義、發音和例句,扇貝閱讀的短文,扇貝聽力的文章和影片,“你問我答”小版塊的知識點,每日一句的英文和中文翻譯……今天,我們邀請到了3位英語內容編輯——小凡、Cyrus 和 Emma 來分享他們在扇貝的故事。

他們中有人一畢業就來扇貝工作,從英語編輯成長為技能樹滿滿的大佬;有人不僅熱愛著英語,還在半年時間內通過了日語N2考試;有人從2012年就開始扇貝打卡,至今已有3300多天了。

小凡

2015 年,我來到了扇貝,也算是為自己的專業找到了一條比較契合的道路。扇貝獨有的氣質——用充滿科技和現代感的路徑,挑戰傳統的英語學習方式,是我來到扇貝的最大理由。我希望站在“intersection of liberal arts and technology”(人文與科技的十字路口),發光發熱

理想固然很美好,但工作中總是少不了磕磕碰碰。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翻譯專業學生,多多少少會對自己有一些過度自信,覺得經過了各種口筆譯實戰的鞭打,英語水平當然不在話下,工作中接觸的以四六級為主的英語知識也早已輕車熟路。

我的第一個跟頭,就栽在了這裡。四六級的英語例句,需要我們編寫+翻譯,我在製作時,罔顧正在四六級苦海中掙扎的廣大學生的真實水平,在例句編寫時賣弄高階用法,翻譯成中文,更是運用文學翻譯的一些理論,過度意譯,結果就是——真正學的人不僅對我寫的英語句子要理解半天,看到中文翻譯,就更加懷疑人生了。

左:我的翻譯 右:更適合學習用的翻譯

經過類似的幾個教訓的毒打後,我終於明白,要儘量避免自己的專業自戀,要腳踏實地,站在使用者的位置上思考問題。保證內容的正確性是最基本的要求,另外,幫助水平參差不齊的使用者,用最方便、最簡單的概念去理解英語,才是我工作中最需要掌握的技能。

自此以後,我們在編寫內容時,形成了這樣一個固定流程:只要是產出的內容,都會幾經審閱,在自己首次編寫內容時,都會詳細註明一些英語用法的權威來源,供複審的同事查證。我們的編輯群名,甚至直接改成了“一言不合擼字典”,每次爭論,都是對事不對人,每位同事都特別享受激烈爭論的過程,以及互相“打臉”的感覺——追求真理的喜悅,早已超越了個人榮辱的範疇

編輯們人均1本詞典

雖然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每天在工作中磨練自己的性格和技能,但越提高,越有一種無力感。莊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妄圖用須臾的人生去掌握無窮的知識,必然是失敗的。我用一輩子,也看不完《牛津英語大詞典》的詞條,總結不完英語中的各種用法,同質化的知識與技能的增長給我帶來的快樂和成就感日漸減少。

機緣巧合下,我從學語言學的同學那兒瞭解到,他們在分析語料時候會用一些程式設計技能。我開始思考,程式設計知識能不能用在工作中?於是,我自學了寫程式碼,三個月後開始自己寫程式,幫助全組同事提高效率,並實現一直想做卻無從下手的想法。

寫過的程式碼

結合程式設計,我可以拆解一整本小說的所有詞彙,並根據其中初中、高中、四六級等各個難度詞彙的不同佔比,計算了它們的基本閱讀難度,作為推薦給不同水平使用者閱讀的基礎;可以批次下載網路詞典中的同義詞、近義詞資訊;可以將日常的繁複瑣碎的檔案操作,全部寫成程式,一鍵自動完成……

最近用 Python 達成的一個小成就

這樣,我算是初步實現了自己一開始進扇貝時的理想:站在人文與科技的十字路口,發光發熱。

Cyrus

2017年,我來到扇貝,成為了一名內容編輯。我們幾乎每天都要檢視並處理內容相關的使用者反饋,不僅要及時改正內容錯誤,還要參考使用者對內容的建議,更新並完善扇貝的內容產品。每一條有關內容的反饋我們都會仔細看,並手動一一回復(真的不是機器人)。

後臺反饋記錄

在扇貝的四年多時間裡,我負責過許多專案的內容工作,例如“你問我答”、“影視劇口語”、“真題例句”、“地道表達法”、“泛讀書配音”等。每次泛讀書製作配音前,我需要在四五位配音候選人中挑選出最合適的配音演員。配音中很多錯誤微不可察,要集中精神反覆聽才能發現。例如,將句子中的the讀成了a;沒有讀出複數名詞末尾的s;將動詞過去時讀成了一般現在時等。

給配音員的反饋

扇貝閱讀上的短文也是由編輯手動篩選的。剛開始選擇短文時,我們執著於從權威媒體網站選取英語文章,後來經過使用者反饋和調研,我們發現使用者更希望閱讀內容有趣、貼合生活的文章。於是我們將選材範圍擴大,涵蓋了心理學、科學技術、生活方式、時尚娛樂等。同時,還要緊跟時事,爭取第一時間推送當前的熱點事件。

除了工作中需要用到的英語,我還特別喜歡日語。17年入職扇貝後,我開始自學日語。一開始進度比較緩慢,看完新標日初級的兩本書後,就沒有認真系統地背單詞、學語法。

19年5月的時候,由於某些契機,我給自己制定了一個目標:要在12月考過N2。我先制定了背單詞計劃,從低一級的N3開始背,幾乎一天不落。最後在半年時間內,通過了N2考試,其中閱讀和聽力雙滿分。自學過程中沒有買過任何課程,只購買了幾本教科書和複習備考書籍。去日本旅行的時候,因口音很地道還被誤認為是本地人,這也算是對我日語學習的一個大大正反饋吧。

N2成績

今年我又報名了7月的N1考試,我給自己立下的小目標是N1閱讀聽力也要滿分。學海無涯,帶著扇貝編輯部一貫的認真態度,去闖吧。

Emma

第一天打卡日記

因為喜歡英語,用扇貝漸漸成為一種習慣。2015年,我加入扇貝,正式成為一名編輯,和小凡哥還有其他兩位同事負責聽力句子的翻譯工作。

那時,所有新入職的編輯同事除了工作之外,還要雷打不動地做一個“作業”,以保持和提升自己英語能力,它就是「每日翻譯」練習。每天我們從《金融時報》上摘一段英語,用自己的話將其翻譯成中文,也可以中翻英,然後參考《金融時報》的翻譯,對比檢查。這份“作業”不僅要發給全組同事,還要抄送給CEO王捷。

每日翻譯郵件

小凡和我前後腳入職扇貝,他是英專出身,專業基礎出了名的紮實。別人看不下去的理論書籍他能讀得津津有味,並且用自己的話講出來。久而久之,大家都把他當成英語顧問,有什麼疑難雜症都會向他請教。我們有時也會互相質疑,為了一句話到底該怎麼翻譯而爭論不休。大家很“較真”,但不會指向任何人,單純為知識本身而爭論。這也是我最喜歡編輯團隊的地方之一,就像小凡所說的,“追求真理的喜悅,早已超越了個人榮辱的範疇。”

另外,扇貝編輯團隊一貫的原則是,呈現給使用者的內容一定是要經過嚴格校正的。2017年發生的一件事情至今讓我記憶猶新,當時一位同事編寫了這樣一段知識點:

在文章發出後,有其他同事對這條知識點提出質疑,作者就去查證了主流權威詞典,發現只在陸谷孫主編的《英漢大詞典·第2版》中有收錄:

而英美主流詞典和主要學術語料庫都沒有查到“Spanish athlete”表示“吹牛的人”的相關說法,只有當把“Spanish athlete” + slang(俚語)一起作為關鍵詞查詢時,才找到一條來源。不過,釋義雖沒有問題,但來源卻跟英西戰爭和西班牙運動員沒有任何關係。

在做編輯的那兩年,因為有以上訓練和對內容的嚴格要求,我也養成了很好的工作習慣。後來到新媒體組工作,我也將該習慣沿用至今,希望送到大家面前的每一個字、每一段話,都能準確無誤。

達到第一個100w粉時 我寫了一篇文章總結經驗

從2017年開始,每週我會在工作之餘安排三到四次的健身。雖然沒有練成肌肉健碩的達人,但每年體檢指標都還挺正常的,深蹲能蹲到自重了,平時身體也很健康,漸漸地,我也更能和自己的身體和平相處,這點足以讓我欣慰。

擼鐵使我快樂

如今,我在扇貝打卡3300多天了,到最後單純習慣成自然,打卡也不圖什麼。但基本上每天對英語內容都有大量的輸入,文章也好,影片也好,對什麼感興趣就看什麼。

那些年在扇貝閱讀讀完的原版書

這些讀過的書,很多具體內容我都忘記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每本書都有著它的珍貴回憶。我在扇貝讀完了《綠山牆的安妮》,單詞雖然有點難,但故事很美好,讓人愛不釋手。一位朋友也在扇貝讀過這本書,後來他創業時想給自己新公司起名為綠山牆,但是不幸該商標被註冊了。他靈機一動,把公司改名為了“紅山牆”。不過後來這個專案黃了,結局沒有《綠山牆的安妮》美滿。但是這本書卻成了我們在扇貝上的共同回憶之一。還有一位朋友,也是安妮的讀者粉,她特別嚮往書裡提到的愛德華王子島,並和我約定,等疫情結束一定要去那裡探訪一次安妮的足跡。

剛工作的頭兩年,我辦了南京的公園年卡,沒事的時候就去景區轉轉。我記得有年冬天,我坐在江寧織造府裡面的一座假山上,開啟扇貝閱讀裡的書籍,忘我地讀了一章又一章。陽光打在身上,暖暖的。

編者的話

大家好,我是坐在Emma旁邊的同事小J。因為Emma學姐特別謙虛低調,由我來補充我眼中的寶藏Emma。

她是一個真正的行動派+終身學習者,已經不間斷地扇貝打卡3300多天、健身4年;還在業餘時間學了非常多的東西——心理學、自媒體導演和剪輯、看英文文獻寫論文。

最開始我會問她一個傻問題:“學這些的用處是什麼?”潛移默化中我明白了,學習本身就是自我成就。無論是Emma、小凡、Cyrus,還是其他這篇文章中沒有“出鏡”的內容編輯老師,他們都是認真但不死板、充滿好奇心又腳踏實地的人。這樣的人在地鐵上遇到只是平平無奇,在人生中遇到就是閃閃發光的存在。

扇貝知道我們在改變,一起成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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