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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收拾完這幾桌,你趕快回去吧。”凌晨一點,蔡宗梅才在打工的飯店出來,她緊著加快步伐往醫院趕。

我叫蔡宗梅,來自雲南宣威的一個小山村,雖然家裡條件一般,但好在家庭合睦也還算幸福。2014年11月1日,我生下了女兒思蔓,女兒的出生給這個家帶來了新的希望,我和丈夫也是對未來充滿了嚮往,誰知好景不長,噩耗接二連三的傳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思蔓已經出生半年了,可我卻發現她面容跟正常人不太一樣,開始還以為是孩子太小,沒長開呢,時間長了卻越來越明顯。我趕緊帶著女兒去醫院做了檢查,等結果時,我的心彷彿在油鍋裡炸,又煎熬又痛苦。“唇顎裂”的單子拿在我手裡,我都懵了,孩子生下來時明明沒有問題啊,怎麼會這樣呢?“醫生這是個女孩,可不能留疤,你一定要幫幫她啊。”“孩子的唇顎裂,需要儘快接受手術治療,這不單是影響長相那麼簡單,嚴重的話會影響孩子說話,甚至吃飯都會發生吞嚥困難。”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也容不得我猶豫片刻,回到家中看著我們那不值一提的積蓄,只能變賣了家當,又跟親戚借了一筆錢,才勉強給女兒湊夠了唇顎裂修復手術的錢。所幸手術很成功,醫生說要看看思蔓的恢復情況,再決定需不需要二次手術。但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錢繼續住院觀察了,只能定期回來複查了。

就這樣平安的度過了一年,當全家都要放鬆警惕時,不幸再次降臨。我突然發現思蔓都已經一歲半了,還沒有學會喊“爸爸,媽媽”,我開始納悶是不是女兒的耳朵有問題,沒聽到我教她說話,我準備帶女兒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自閉症和全面發育遲緩,都是需要儘早干預治療,否則日後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社交與生活”,我一瞬間覺得天旋地轉,當場暈倒了。我實在不願接受這種噩耗,抱著女兒大大小小的醫院,跑了四五家進行檢查,讓我絕望的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醫生說的康復治療,我打聽過才知道,每個月的費用要近萬元。單是靠我和丈夫打零工掙的那點錢,根本拿不出這筆治療費。“我的女兒該怎麼辦?”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含淚將女兒帶回家。(圖為蔡宗梅和代思蔓)為了籌錢,我們夫妻倆開始起早貪黑的幹,不管什麼髒活累活,只要能賺錢就行,可儘管這樣,這點錢對治療費來說還是九牛一毛,女兒的康復治療還是提不上日程。我只能在家繼續用笨方法教女兒說話,“媽媽、媽媽......”我不斷的重複著一個詞,女兒卻仍是一臉茫然,我才意識到,女兒的康復訓練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因為女兒遲遲沒有得到正規的治療,她的反應也越來越遲鈍,眼睛總是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地方。我實在不願就這樣放棄,為了讓女兒做上康復訓練,我不得不繼續借錢,不知道跑了多少家,才湊夠初期的費用。

在醫院裡,女兒每天要做感統、認知、言語等多種康復訓練,有的課不允許家長在身邊,我也只能在訓練室外等著,可屋裡的女兒看不到我就會哭鬧不止,醫生有時也會允許我進去安撫一下女兒情緒。我真的很珍惜每一次的治療,我每天都會想盡辦法逗女兒開心,希望她能配合醫院做治療。(圖為代思蔓在做康復治療。)

治療期間,我一分錢都不敢亂花,白天吃飯就啃幾個饅頭,晚上睡覺就打地鋪。可女兒高昂的治療費,掙得錢,借的錢加在一起都不夠,根本供不上花的速度。我想辦法在醫院附近找到了一份夜間兼職,每天晚上早早的將女兒哄睡,求護士幫我照看著,我出去打工好能多掙一點,可以用在我們日常開銷。

在接受了幾個月的治療後,“媽。”我愣在原地,以為自己幻聽了。“媽。”女兒在醫生的引導下,再一次的喊出了聲,我激動的抱起女兒,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我沒想到還能聽到女兒喊我一聲媽,感覺這幾年所受的苦全都值了。“女兒開口叫我媽媽了。”我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家人,全家都很高興能看到思蔓的進步,覺得勝利就在眼前了,但很快現實潑了我一身冷水,澆滅我心中的希望。

醫院催讓我費焦頭爛額,真要放棄女兒的治療嗎?我做不到,因為我沒本事,已經延誤了女兒的治療時期,現在看著她每天都在進步,我更應該堅持下去。可如今家中負債累累,女兒接下來的治療費家中更是無力承擔,我要怎麼辦才能救我的女兒?(編輯/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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