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時，我總能在走廊盡頭的窗臺邊，看到幾個攥著保溫杯的身影。他們望著操場邊的梧桐樹發呆，撥出的白氣在春寒裡凝成細小的霧 —— 這是屬於中考前的特有風景。最近收到很多學生的小紙條，最讓我鼻酸的一句是：“老師，我不怕做題，只怕辜負所有人的期待。”
一、你不是獨自穿越隧道的人
上週在辦公室批改作文，一張夾在本子裡的便利貼滑了出來。上面寫著：“今天模考數學沒及格，在廁所哭了十分鐘，出來時發現隔間裡有人塞給我一顆薄荷糖，糖紙上畫著笑臉。” 署名是 “初三（5）班 匿名”。
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教室後排的男生會默默幫鄰桌換掉用完的筆芯，食堂阿姨會在你的餐盤裡多舀一勺排骨，就連校門口的保安大叔，都會在你衝進校門時喊一句：“別急，來得及！” 這些無聲的善意，都是你看不見的翅膀。
二、那些 “無用” 的堅持，終會成為光
去年帶的畢業生小陳，曾在週記裡寫：“我每天早上 5 點半起來背英語，可成績還是吊車尾，是不是真的沒有天賦？” 但中考前三個月，他突然開始每天給全班同學寫 “晨間勵志便籤”，從三角函式公式到冷笑話，貼滿了教室的後牆。最後他以黑馬姿態考上省重點，在畢業典禮上說：“原來照亮別人的時候，自己也會被光包圍。”
這讓我想起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的話：“所謂成長，就是學會在黑暗中自己 oluminescence（生物發光）。” 那些你覺得 “沒用” 的錯題本、背了又忘的古詩、和同桌互相抽查的情景，多年後都會變成青春裡最閃亮的星群。
三、請允許自己做一個 “不完美的衝刺者”
前幾天在便利店，聽到兩個女生的對話：
“我要是考不上理想的高中怎麼辦？”
“那我們就去職高學烘焙，以後開一家通宵麵包店，你做可露麗，我做年輪蛋糕。”
這段話讓我想起臺灣作家吳念真的《這些人，那些事》裡的情節。人生從來不是單選題，中考只是人生馬拉松的第一個補給站。去年有個學生考前焦慮到失眠，我帶她去操場走了一夜，她突然說：“原來月光下的跑道這麼亮，白天竟沒發現。”
四、來自陌生人的 100 種加油方式
在社交媒體發起 “給中考生留句話” 的活動後，收到了 千 of responses：
- 美國網友 @Lily：“1998 年我中考失利，但後來成了獸醫，現在每天給流浪貓做手術。”
- 日本媽媽 @愛子：“正在為女兒準備‘中考應援便當’，每天換不同援便當’，每天換不同的卡通造型。”
- 臺灣計程車司機 @阿杰：“載過很多考生，記得有個男孩下車前說‘謝謝叔叔，你車上的薰衣草香讓我 calm down’。”
這些跨越地域的故事，像散落的拼圖，拼成一句話：你的未來，遠比想象中遼闊。
五、最後一課的秘密
中考前最後一次班會，我總會給學生看兩段影片：
- 2011 年日本 311 地震後，仙台某中學在避難所堅持考試的畫面
- 2024 年非洲馬拉威女孩徒步 10 公里參加中考的紀錄片
“考試的意義，從來不是為了分出高下，而是讓你們知道：當全世界都在搖晃時，你們依然有提筆的勇氣。”
此刻的你，可能正在為二次函式抓狂，或是對著歷史時間軸發呆。請相信，多年後的某個春夜，你會笑著對晚輩說：“當年我在考場上咬斷了三根鉛筆，結果考卷發下來發現是自動鉛筆專用卷。”
陌生人，願你合上筆蓋的那一刻，有俠客收劍入鞘的驕傲。更願你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你 already are a warri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