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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個不斷選擇的過程,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開始。
我們要上什麼樣的學校、讀哪些書、和誰交朋友,長大了要和誰談戀愛、要不要結婚,這輩子走什麼樣的路……這一切都是選擇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常常無意中會犯一個錯:很多事都不是我們自己選的,是父母的安排、朋友的指點,或者說是被迫的選擇、無奈的選擇。
曾經認識一個姑娘,暫且叫她姑娘T吧。她嫁給了一個二婚男,結婚後,她心裡始終不平衡,因為她是沒結過婚的。於是,各種作,兩天三頭找老公甚至公婆鬧事。她說:“不吵不鬧,心裡那口氣就出不來。”
一開始我以為是那個男人欺騙了她,結婚後才告訴她離過婚的事。後來才知道,他們剛談戀愛時,男方怕她介意確實隱瞞了,談了幾個月才把實情說出來。當時她很震驚,也很氣憤,但並沒有分手,半年後結了婚。一結婚,T又覺得不甘心:“我憑什麼該嫁一個二婚男,我太吃虧了。”可一切都晚了,要是離婚自己不也成了二婚,沒辦法,只能跟她老公吵鬧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我問她,結婚前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結婚?她說:“因為有感情。”
說到底,愛上那個男人,和他結婚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尤其在愛情上,愛與不愛完全在於我們自己,這是從我們內心生出來的東西。若是因為顏值、家世、過往等原因去愛一個人,一發現有不對,我們可以隨時叫停,當然這大概也不能叫愛。再說說結婚,也是在雙方自願的前提下進行的,若是你自己不願意,也沒有人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去結。
在千千萬萬的選擇中,誰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作出最好的選擇。學識、經歷、愛好、環境等因素都可能會影響我們的選擇結果,但選擇權始終在我們自己手裡。
閨蜜結婚後才發現老公原來是個人渣,婚前婚後都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選擇了離婚。有人問起離婚的原因,她都只是說:“感情不和。”她說,都是自己選擇的,說出去,別人也只會認為是你當初識人不清。
我們所有的選擇,最終都是自己的選擇。儘管一路上總有人在旁指點,但都只是參考,最終做決定的還是我們自己。
2我們還容易犯另一個錯:明明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卻偏偏喜歡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考試沒考好,都怪考題太難;面試沒透過,都怪面試官太嚴;走在路上摔了一跤,都怪路上有個坑……可考試不是我們自己報的名嗎?面試不是我們自己要去的嗎?路不是我們自己在走麼?
歸根到底,不都是我們自己在選擇?然而,在遇到困境時,我們常常把自己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偶爾還扮演著迫害者的角色。
朋友小紅結婚後沒多久就懷孕了,便辭職在家養胎。孩子出生後,家裡老人幫忙帶總感覺這不對那不好,認為只有自己帶能才放心,於是在家當起了全職媽媽。
當全職媽媽是小紅自己的選擇,如果她堅持要工作,老公也是攔不住的。再說她老公,在外掙錢養家,全家的口糧都系在他一人身上,工作中也有很多糟心事,又怎麼說他就是甩手掌櫃?整個過程中,小紅只看到了自己為家庭的付出,自己有無數的委屈,是受害者。實際上,她在向老公發洩怨氣、和老公吵架的時候,老公也是她的受害者,而她成了迫害者。
心理學家塞利格曼在《認識自己 接納自己》一書中說:“作為受害者,責怪他人,甚至責怪這個社會體系則是一種強大的慰藉形式。”
將自己扮演為受害者,一方面可以博取同情,畢竟社會輿論是偏向弱者的;另一方面可以宣洩情緒,減輕自己的痛苦。但短暫的情緒發洩之後,問題還在那裡,甚至會變得更加無助。
成年人的世界被現實撕得血淋淋的,也不得不向前,不是因為熱愛生活,而是因為責任。我們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3有一次,小紅和老公吵架,她說:“你不就是嫌棄我沒掙錢嗎?”老公說:“你看你變成什麼樣了,不是我嫌棄你,是你嫌棄你自己吧。”
我們常說別人嫌棄我們這,嫌棄我們那,很大程度上是我們自己真的不夠好,我們嫌棄那個不夠好的自己。就像小紅,如果她堅持要工作,帶孩子的問題也總有辦法解決。身邊也有很多職場媽媽,不是嗎?
阿晴原本也是全職媽媽,也曾被家裡的雞零狗碎弄的疲憊不堪。孩子三歲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重返職場。如今,在職場佔得一席之地,整個人也開朗了很多。
當然,也有很多全職媽媽在帶娃中體會到幸福,把生活安排的妥妥貼貼。同學CICI說,很多時候不是她帶孩子,而是孩子在關照她,讓她變得更好了。
有時候我們認為,我們是在為他人付出,為他人犧牲,其實到最後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我們自己。
民國奇女子張幼儀,在和徐志摩的婚姻中一敗塗地。在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徐志摩讓她打掉,並毅然決然跟她離了婚。
張幼儀沒有打掉孩子,在德國生產後,很快從悲痛中走出來,自學德文,進入學校學習幼兒教育。回國後創辦了在上海中國第一家女子商業銀行,出任副總裁。同時,在八弟張禹九和徐志摩等四人開辦的雲裳服裝公司,出任總經理。抗戰爆發後,又開始做軍用染料的生意。她還炒過股、黃金、棉花,都獲得了不少利。
雖然離了婚,張幼儀對徐家依然盡心照顧。炒股賺錢後,在自己家附近建新房給徐志摩的父母住。徐志摩、陸小曼離婚後,依然照顧徐家父母。徐母病重,她還以義女身份操持徐家家政。徐志摩飛機遇難後,也是她主持其葬禮。
張幼儀一生,對徐家無怨無悔,一心一意默默付出,但最終成就的還是她自己,一個通透、從容、嶄新的自己。後來她和徐志摩成了好朋友,她說:“如果早些年是這樣子該有多好。”
所以啊,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鬱郁不得志時,也無須懊惱,憋一股倔強的勁兒,早日找到更好的自己。這樣子,該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