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是爸爸、媽媽給的。可我在年輕的時候,生活的很痛苦;我把這運氣都歸給了我的父親。他是一個孤兒,17歲被他的母親帶到繼父家;放馬。長到25歲時,娶了我的母親。一九五零年,他被他的舅舅舅媽介紹到哈爾濱去住。爸爸靠著趕大車為生,在哈爾濱香坊區分到了土坯宿舍。在一九五五年,爸爸上班的建築公司搬遷到山西太原市,整個建築隊伍加入了太鋼三公司。從此爸爸不趕大車了,他擔任了採購員。在山西省太原市爸爸還分到了家族宿舍。那時,我們一家五口人;爸爸、媽媽、姐姐、弟弟和我。姐姐學習相當的好。她的一篇作文——《一封家書》被學校收為範文被同學各班傳閱。我和弟弟在幼兒園也很快樂。我們當時穿梭在城裡孩子的圈子之中,根本不知道“天有不測風雲”這樣的厄運。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了。爸爸在東北老鄉李三的唆使下,去了賭場。一夜之間,他輸掉了我們家裡的全部家當,還不夠償還債主的賭債。這樣,爸爸為了還賭債,犧牲了全家人的幸福,一九六二年,他申請下放(有下放金可抵債)、回到了東北農村務農了。從此,我的厄運就開始了。我八歲拾柴供灶坑,姐姐高小就輟學幹農活了;大弟九歲就駕小推車賣柴火;我們吃的苦是現在的孩子不可想象的。更主要是農村的教育使我們這些曾經是城裡孩子的深受其害。爸爸看到孩子們被他坑害時,罵自己是害人精。他這時開始給生產隊做豆腐。他做的豆腐乾,還沒有渣子。別人問他訣竅是什麼時,他說:“我把隊裡投放的大豆原料都用上。不圖小便宜、窩藏大豆。”一年下來,他給隊裡創造的剩餘價值數不勝數。有一次,他在起早做豆腐時,看見透過這裡的大汽車掉下豆餅無數塊;他都交公餵馬用。後來,他被提拔當上貧協主任;管理青年點。爸爸還有一個優點,他不護孩子。自己的孩子跟別人打架,他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管自己家的孩子。大弟在外邊受到眾人的尊重,在家裡還是聽他指揮。
爸爸一生有很多機遇被他葬送。改革開放後,他自己經營人參場多年;只是他用人有誤,僱的長工把獵狗打死,盜走價值連城的人參;從此,家庭一點點走向衰落。一方面他當甩手掌櫃,另一方面他沒有攢錢。誰去他家都白吃白喝;養了一堆吃閒飯的。他的兒女不忍心搜刮他的財富,他去同母異父妹妹家去享受幾頓美餐,就把自己賺的辛苦錢借給人家買房子。到頭來,裡面還有部分是“抬的”錢。那麼,我為什麼說我命苦埋怨他呢?他對我母親不尊重,說打就鬧;對我們過分不負責,對孩子冷暖不聞不問(以至於我考大學時,也不聽他讓我報考師範的話);他脾氣暴躁,也常常打我們幾個孩子的腦袋瓜子。最要命的是,農村學校裁減編制時,校長問:“你女兒也到了找物件的年齡了,她能在這裡待長遠嗎?”他說:“不能,他恐怕是‘飛鴿牌子’的。”這樣,爸爸等於拱手把屬於我自己的民辦教師權益讓給了別人。從而,失掉了我報考內招班的資格。種種跡象表明,我人生的道路沒有走好,跟我的爸爸有直接的關係。好在我的大弟吸取了我農民爸爸的經驗教訓,舉己之力供出了兩個大學生;成為了我家第二代大學生(我姐是第一代)。我之所以寫這篇文章,想促使那些不供孩子上學的家長,你們不要學習我的農民爸爸對孩子的未來不負責任的態度;會追悔莫及的。聽到《雲南女孩被丈夫扔到橋下》的報道,心情非常沉重。一個校花,因家庭貧困輟學早婚被虐待。跟她一起上學的王潤用,人家從雲南大學畢業,在一家醫院實習……知識改變命運是不爭的事實。尤其現在貧困山區也有助學的公益計劃,一定要抓住。當然,家長是主宰你命運的第一道屏障,但願你自己也要努力前行哦!(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