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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京有一個名叫“暫坐”的茶樓。茶樓老闆是一名叫海若的女人,為人十分仗義。茶樓裡經常聚集著一群女人,她們有的離婚沒有男人,有的被男人所騙,有的人男人死去了,總之,她們是一群快樂瀟灑而經濟獨立的單身女人。今天,我來講幾個女人的故事。

01 司一楠

司一楠擁有整個西京城規模最大的明清樣式的傢俱店,光鮮亮麗,明媚皓齒,獨立灑脫,這是人們看到的它的外表,但在這令人羨慕的的生活下,卻有著她對婚姻生活的失望。為了掩蓋自己的孤獨,她與姐妹群的徐棲搞起了同性戀。在這座喧鬧擁擠、霧霾籠罩的城市中,用不被接受的情感宣洩著自己的情慾。

02 應麗後:

應麗後是這群姐妹中最有錢的一位。她手裡有23間門頭房出租,有著眾姐妹羨慕的身價,卻又心生貪戀,想要獲得更多財富,便以放高利貸的方式獲利。她放貸房地產商王老闆1000萬,約定每月還50萬作利息,前三個月都按時還了,第四個月王老闆生意出現問題跑路了。她最後本金收不回去,為了要賬,又被催賬的無賴索要了整整30萬;本想花錢保平安,可最後卻甩不掉這些無賴。

03 夏自花

夏自花從前是模特,後來跟了一位已婚富商曾先生,生有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夏自花還有一位腿腳不好的老孃。她從來沒有談起過她的丈夫,因為曾先生離不了婚。後來夏自花患了白血病。眾姐妹齊心協力輪流照顧生病住院的夏自花和她風雨飄搖的家庭,體現出了人間最溫情的一面。而那位曾先生這兩年的事業又不太順利,但人還算儒雅有情義,將夏自花的身後事處理妥當,還不忘把婆孫倆日後的生活安排好。

在夏自花事件裡,眾姐妹團結一心,不怨勞苦,將姐妹團的力量發揮到了最大處,也是人性裡最溫暖最真情的一面。

04 辛起

辛起和丈夫鬧離婚,說是家暴,於是輾轉認識了海若。海若幫忙在他丈夫出差時為她搬了家,辛起卻搬空了整個家,連燒水壺和一碗一勺都不放過。誰知,是辛起自己婚內認識了一香港有錢老頭,本以為人家會給她承諾,結果人家回了香港之後便沒了音訊,她耍手段生個孩子出來好以此為籌碼,準備到香港找富商結婚。辛起天真愚蠢的想法遭到姐妹們一致的反對,她這才作罷。

05 海若:

海若依靠市委秘書長的幫助,以低價盤來這個茶樓。它的茶樓經常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出入。她是行善信佛的慈悲人,帶領姐妹們信佛放生。由於她仗義熱心,也是眾姐妹的精神支柱,無論誰有困難,她總是第一時間出手相助。這樣善良仗義的她,本該是出淤泥不染的清蓮,卻最後因為貪戀政權給予的那點好處,將茶莊變成政商關係的聯絡點。以至於最後,海若織成的和善羅網,最終被社會的慾念大網撕得乾淨粉碎!

·······

以上人物來自賈平凹的最新力作《暫坐》,這是這位老作家的第17部小說。他用時兩年,修改四稿。這本書發表在《當代》2020年第三期上,一經發表便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更是入選2020年文學報"10月好書榜"。

這本書寫的是正在發生的即時感觸,所聞所見。

翻開他的小說,就像開啟誰家的窗戶。他自己比喻:燕子築巢,永珍在下。抽身於鳥瞰視角,像房樑上的小燕子一樣,睥睨眾生。

小說開頭寫到:

杭州有個山寺,掛著一副門聯:南來北往,有多少人忙忙;爬高走低,何不停下坐坐。坐下做甚?喝茶呀。天下便到處都有了茶莊。西京城裡也就開著一家,名字叫暫坐。

《暫坐》這部長篇小說描寫了一群城市女人的衣食住行和喜怒哀樂,好像是紅樓夢中的“大觀園”一樣。書中的夏自花生病住院一直到去世都是小說的主線。夏自花的死亡,是這本小說中眾多女人命運轉衰的開始。茶館的女老闆海若是一箇中心,而圍繞她的茶館,依次刻畫了馮迎,應麗後,陸以可,夏自花,向其語等等十幾個女人的群像。小說故事鼎盛時期,也是這幾個女人關係密切時,海若送給姐妹們每人一塊玉掛在脖子上,於是她們便被人稱為“西京十二玉”。小說圍繞她們之間的關係,還有她們各自的關係,與他人的關係,與社會的關係,並在這些關係中找尋著屬於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來鋪設故事。

小說中,有一個作家,叫羿光。羿光跟這些女人保持的來往,十分相似於“西京大觀園”中“賈寶玉”!

如果說《廢都》是圍繞一個男人寫的故事,那麼《暫坐》就是一群女人的小說。這部小說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在洞察世事後所寫的一本書,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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