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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結婚的女人可以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是一旦結了婚就會發生變化,把所有從前用在打扮上的心思要分出一半給家庭,然後過不了多久又會被分出一半給家務,所以成了家的女人就有了另一個事業——家庭裡瑣碎的家務。

成了家就要操心一日三餐的飯食,要記得什麼時候洗床單,什麼時候該更換被褥,什麼時候該打掃衛生,什麼時候要交水電煤氣費,什麼時候不能忘記給家裡的幾顆花澆水,什麼時候要記得去超市買油鹽醬醋以及牙膏洗髮水等必需品,什麼時候要送乾洗店衣服,什麼時候去拿,到了週五還要記得去提前買好週末的蔬菜和肉食,雖然現在已經不像過去那樣為吃飽犯愁,但是作為一個好的主婦還是會在豬肉價上漲前買將最新鮮的豬肉買回家。

我因為要在家裡寫東西,所以家裡的工作自然都成了我的事情,早晨要在愛人起床的時候準備好早餐,本來昨晚想好的題目在一早上的忙亂中幾乎忘得差不多了,這期間還不斷夾雜著他的各種聲音,“老婆我的那隻襪子在哪裡,老婆咱們家的牙膏用光了,還有嗎?在哪裡,等等”,於是在你煎蛋的同事要不停地扯著嗓子喊,終於看著他邁出家門,我的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下來,我要抓緊時間去整理床鋪,掃地擦地,洗衣服,晾衣服,等我真正地坐在書桌前安靜地開啟電腦時,腦子裡的那一點靈感早就被這些雜七雜八的家務攪得不知去向。

一天中要數中午的時光是最美好的了,於是總是捨不得去睡午覺,只想在暖暖的陽光裡讀一本書,即使這樣也是不安定的,要記得把燒開的熱水灌進暖瓶裡,一會又要起身去廚房瞧瞧鍋裡燉的湯,一會敲門聲“有你的快遞”,過了一會又突然記起來有哪個朋友下個星期要結婚,還沒有準備禮物,十幾頁的書硬是看了一個小時。

到了晚飯後,他搶著要洗碗,說:“今天我來洗碗吧,給你放個假”,這句話意味著我要感激他的人情,多虧他的善解人意,放棄自己的休息來幫我洗碗,但是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後來自己也是受了他的影響,每次需要他做事情的時候,都會說:“幫我晾一下衣服行嗎?幫我把襪子收起來”,這樣的後果自然是累人累心,但是卻有一種好,那就是一切我說了算。

以房門為界,被關起來的小小的空間裡,我有最大的權威性,比如新買來的書桌放在那裡,再比如浴室裡要養一盆綠植,或是在書櫃裡擺滿我喜歡的書籍,要麼就是家裡需要添置何種傢俱,炒菜必須要買哪種牌子的生抽老抽,還有杯盞盤碟要按照我之前的擺放規律來放置,再比如,刷鍋以後必須要把鍋蓋一起洗的乾乾淨淨,最後記記得出門要把廚房的地面清理一遍,這些規矩都是我在我的這個空間裡制定的,他也必須要遵守,否則就要受到批評。

一個女人即使在事業上多麼風生水起,但是總有一天會迴歸到家庭中,過起柴米油鹽的瑣碎生活,一個人可以鑽進廚房裡,在鍋碗瓢盆的碰撞裡做出美味的佳餚,同樣也可以去菜市場裡找到生活的真諦,很喜歡從前看到過的一句話“熱氣騰騰的生活”,總覺得這裡隱藏著一個家庭最溫暖的熱度和最溫情的畫面。

在讀季羨林的:《逛菜市場》裡,曾有一段這樣的描述: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擦背,來來往往。許多老大娘的菜籃子裡裝滿了蔬菜海味雞鴨魚肉。有的籃子裡活魚在搖擺著尾巴,肥雞在咯咯地叫著。老大娘帶著一臉笑意,滿懷愉快,走回家去。總能從中體會到生活的樂趣,其實生活很多時候其實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複雜,不過是一菜一湯的飯食,還有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歡樂,一個男人決定了一個家庭的格局,而一個女人決定了一個家庭的溫度,這個溫度源於我們對生活的熱愛。

所以當我們在各種羞於出口的家務了,也要找到一種自豪感,那便是,我們的地盤,我說了算,而且看著大家把自己做的飯菜吃個精光也是一種認可,對自己工作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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