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廠上班,遭受到車間主任穿小鞋,他飛揚跋扈的對我大喊大叫,讓我回去,不要乾了,並且說我如果幹,他就辭職。
後來,他好像覺得自己不對,要班長給我開100元罰單,我想不下去,不簽字。最後副經理找我談話,建議讓我休息,也為她好開展工作,我為了工作還是妥協了在廠休息。休息幾天,我願意接受處罰,任其宰割。他們反而給我難堪,也不說開除,就是繼續休息,我沒有像許多農民朋友一樣,豪氣的拍屁股走人,給大家丟臉了!在現實面前我還是低頭了。現在很無力,很痛苦,即使崩潰了,也得自愈。
事情是這樣的,我原先從事加工行業,後來改行進入一家植物提取行業,生產保健品的原料。最讓我喜歡的是它三班倒,一天只工作8小時,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從事我喜歡的自媒體。還有就是工作只是操作機器,可以說有大部分時間是沒有事,讓我有時間思考。
雖然有時間讓我從事我喜歡的職業,我幹工作從來不馬虎,可以說在很短時間內拿到了崗位操作證,看不慣許多人的不潔行為,比如用拖地的拖把就洗裝原料的缸子,把粉撒在地上就往原料裡邊一放。還有的機器開始運作了,把鞋一脫手就摳腳。我們雖然是農民工,可是這些都讓我感覺不舒服,換產品有人從來不洗缸子,把白糊精噴出來成了黃的,車間主任還說沒有事。
自己提的意見多了,領導不愛,同事不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直眼,人家領導都不管,咱管那麼多幹嘛?但是我發自內心的心痛,這老闆怎能放心這些人管理?沒有馬了,何必用驢子填槽。
有時候,你當個老實本分的人,還都不好當,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啥事不說,人家還把你當傻子對待,都要被人欺侮。最近發生了一件事,就讓我十分生氣,沒有辦法,還得往肚子裡邊吞。
早上技術員讓我噴粉,我本身沒有在大噴塔工作,就準備噴粉,車間主任來問噴塔鏟完了沒有,我說不知道,他檢查下樓之後說沒有鏟完。他走出門之後,我問他噴塔鏟不鏟,他說技術員給你咋說了,我說讓噴粉,他走了。
我繼續烘塔,技術員和班長等一會過來了,讓我鏟塔,塔已經烘的溫度很高,我發牢騷說這規定好像給我一個人制定下的,上一班下班前為啥不清理乾淨?
沒有辦法繼續鏟塔,車間主任在我鏟塔期間來了,我用很平和的語氣說:“我剛才問你,你讓我鏟塔不就完了,現在塔這麼熱?”他後來讓我罰款簽字溝通時我才知道人家沒有權給我說我不夠資格。可笑不?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大發脾氣,說我你能幹了幹,幹不成回去,我給你不找事,你還給我找事,我今天非把你弄回去不可,你在公司,我就辭職,咱看誰能留下去。就如此修養還能當車間主任?好壞不分的東西,真氣人!
我知道自己被狗咬了,難道咱還咬狗不成?他讓我去行政部辭職,我沒有去,等一會他讓班長叫我,我沒有去,後來他讓班長給我開100元罰單,理由是:檢查不到位,不接受領導批評。技術員都說讓我噴粉,還要檢查嗎?只要塔門子關閉就行。我給領導提個意見,反而成了我不接受批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覺得自己又沒有什麼錯,我沒有簽字。我心想就是不幹也不籤。不要認為我們農民工好欺侮。
我多少還是懂一點《勞動法》的,我繼續上班,他讓我不要上班了,我就不理睬。我覺得開除得拿正式手續。第二天車間主任把副經理叫來了。這才是一個老狐狸,是個女的,說話很甜,我好像遇到了知心人,把車間所有的前前後後都說了,透過我他一下子獲得了車間存在的問題,她都不表示什麼。這可是我幾個月對車間存在問題的思考!我當時要死的心都有,嘴怎麼那麼賤!
我被主任穿小鞋,她最後很親切的說:“胡師,你看這一切我都瞭解清楚了,主任能說你,你總是有些什麼不對,現在你也有委屈,還有情緒不穩,不利於幹工作,我建議你休息兩天,你就當支援我的工作。”我當時都沒有體會到這話柔中帶剛。
就這一休息,我被徹底停止了工作,坐臥不寧。自己還有一家六口,我沒有收入,感覺好像失去了動力,簡直能崩潰!受了再大的痛苦,再大的委屈,崩潰了還得自愈。去找她,她還是說的好,你看這事我拿不了事,等總經理回來處理,再去找,是週六週日他們休假。只有繼續休息。
我給大家沒有爭氣,給大家臉丟了,我真的心酸,希望大家理解,迫於形勢,沒有更多的技能,還談什麼尊嚴,任性,只有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等了多日,總經理回來了,我去找他們,他們還不依不饒了,說我頂撞領導,這車間最近一直混亂,沒有辦法管,這股惡氣一定要除,罰款一百元不夠,二百元,以示警戒。這幫傢伙,拿我開刀,殺雞給猴看,倒黴!
更可氣的是車間主任說我不是給他提意見,我說話態度生硬。連崩潰都只能是靜音,只得默默忍受。我承認我慫,我所有的稜角被現實抹平,已經失去了隨心所欲的勇氣,對不起咱農民工兄弟,我給大家丟臉了,接受這份工作自認為是最好選擇,一邊現實所迫,一邊為夢想出發。
聊以自慰的是為了車間主任一句話,我們在廠互不存在,我在他不在,我要爭取在廠上班。儘管他時常把自己的話不當一回事。我還為老闆痛惜,想讓老闆把充滿戾氣的廠好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