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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父這次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大夫說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沒有必要繼續化療了,咱們該怎麼辦啊?"幾個月前,當姑姑哭著打電話告訴我這個噩耗時,我還在為兒子的病穿梭在醫院裡。

圖為本文主人公李寶祥和他的兒子

那時候,我剛剛從兒子被確診白血病的打擊中稍稍振作,這一通電話徹底把我打趴在地。姑父是撫養我長大的人,兒子是我的希望,盡孝還是救我兒子?這兩條路我只能走一條。

圖為本文主人公李寶祥的兒子李建華

我叫李寶祥,今年35歲,家住內蒙古烏蘭察布,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連逢陰雨。

我出生在一個窮苦的農民家庭,6個月大的時候,母親離家出走,父親就把我寄養在姑姑家。後來,父親又重新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再也無暇顧及我。

"你爸媽不管你,姑父管你,別的娃兒有的,我們寶祥也要有。"這是姑父對我說過的話,我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圖為李寶祥在送外賣

我一直覺得,沒有父母的孩子就應該比別人努力,所以我長大後更加刻苦地賺錢。2016年,在姑姑的資助下,我與閆曉龍結了婚。2017年2月16日,兒子李建華出生。

我從小沒感受過父母的愛,到現在為止都想親眼見一見我的生身母親。兒子出生後我就發誓,我沒有得到的愛,他一樣都不能少。可即便這樣,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他。

圖為李寶祥一家三口

每每回憶起一年前的經歷,我都會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2019年10月份,不滿3歲的建華開始連續發燒。輾轉了幾家醫院後,我們來到內蒙古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B超、抽血、骨髓穿刺等等。

圖為小建華

第一次做骨穿,一根長長的粗針扎進孩子身體裡抽出骨髓。孩子在裡邊哭喊,媳婦守在門口哭。為了不讓他們娘倆看到我哭,我只能偷偷跑到樓道里抹眼淚,建華長這麼大沒受過這樣的罪,我真心疼。孩子哭得太厲害,做完骨穿出來時,臉像被水洗過一樣,身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出血點,醫生說這是血小板低的緣故。

圖為小建華

"急性淋巴白血病,B系,中危。"聽到這樣的檢查結果時,我整個人幾近崩潰。醫生跟我說,白血病就是血癌,如果治療跟不上的話,死亡率相當高。建華還小,妻子抱著他撕心裂肺地哭,建華就不斷給他媽媽擦眼淚,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他們娘倆,我把眼淚生生憋了回去,我是個男人,我得湊錢給我兒子治病。

圖為小建華和媽媽

建華的病裡夾雜著基因問題,在當地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沒有效果,我只能抱著孩子到北京尋找出路。

2020年1月20日,我們來到了北京大學人民醫院,重新做了檢查,我兒子開始了化療。我和媳婦兒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專心照顧起患病的兒子。因為沒有收入,治療費又高昂,一家人吃了上頓沒下頓。

圖為李寶祥在給兒子穿他最喜歡的消防員套裝

第一次化療就歷經43天,每天早上五點孩子還在睡覺,就被喊起來扎針抽血。第一次化療期間小建華抽血45次,骨穿2次腰穿3次,鋼針扎入孩子的小身體裡,就像紮在我的心上,每一針都歷歷在目。療程結束的時候,建華瘦成了皮包骨,路也不會走了,我也跟著瘦了一圈。

圖為小建華日常吃的藥

因為湊不齊治病的錢,我只好把妻子留在醫院照顧建華,每天除了給他們娘倆送飯,就是一邊跑外賣一邊到處借錢。可即便我早出晚歸,每天跑到晚上十點多,湊到的錢還是少的可憐。

"寶祥,你從小就命苦,跟著我那些年也沒過上啥好日子,這些錢拿去給孩子治病吧。"我特別感激姑父,他把半生積累的幾萬元都轉給了我,可這些錢在醫院只維持了一個星期。

圖中穿黃色上衣的為李寶祥,他正在送外賣

有一次我看到隔壁床一個13歲的小女孩復發了,因為沒有錢放棄了治療。媽媽領著孩子出院時眼睛通紅,要不是走投無路沒人會放棄自己的孩子。我鼻子一酸,把白天借到的二百塊錢都塞給了她。給建華治病的這段時間,我也已經彈盡糧絕,我真怕有一天因為我們沒錢,建華被剝奪了活下去的希望。

圖為小建華

命運弄人,就在我還在為建華的下一次化療費發愁的時候,在老家的姑父被確診為食道癌晚期,也要開始化療了。那晚,我一個人在出租屋的樓道里蹲了很久,姑父把半輩子攢的錢都給建華治病了,他拿什麼治病?小時候是姑父收養了我,把我養大,現在姑父病了,我理應陪他挺過難關。可我兒子得了白血病,我又放不下他。

圖為小建華

我哭幹了眼淚,一夜未眠。第二天坐著火車就回了家。"快回醫院,要是因為我耽誤了娃娃治病,我就是死了都會遺憾。"我見到姑父的時候,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生氣地往外趕我,動作稍微一大就快要摔倒。我把姑父扶上床,眼圈紅了。老人嘴裡還一遍遍地重複:"娃娃要緊,我沒事。"

圖為小建華和媽媽

姑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還拒絕去醫院。妻子也哭著打來電話,說建華下一次的化療費用沒有著落,再沒有錢就要出院了。

醫生說建華後續還需要多次化療才能康復,治療費用至少還要30萬元。建華之前的治療已經花了30多萬元,我們早已家徒四壁、負債累累,30萬對我來說,就是豁出命去也湊不來的。

圖為小建華

兒童不知愁滋味,不打針的時候,建華就特別愛笑。回家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影片的時候,他都會問我:"爸爸,你是不是去找你的媽媽了?等我病好了,我領你去找媽媽。"建華對著我笑,眼睛眯成一條線,我心裡還是很難受,只能強擠出笑容安慰他:"好,建華乖,等你好了一定要領爸爸去找媽媽,可不能反悔哦。"

圖為小建華

一邊是我的親骨肉,一邊是對我有養育之恩的姑父,生活就像兩面密不透風的牆,把我死死夾住。姑父堅決不願治療,無論我們夫婦怎麼勸說,他就是不同意,並以死相逼。無奈,我做了這輩子最痛苦的抉擇——先救孩子。但可悲的是,我早已山窮水盡,只能求助社會,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好心人,能救救我們苦命的一家人,我會用後半生來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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