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情感>

還有那份濃濃的情意女兒今天參加考試,地點在橋北。因為要過江,提前出門,一路很順,早早地就到了那所學校。下車,提醒女兒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輕鬆應考。考生排著長長的隊伍,魚貫而入。我與妻子沒事,就找預訂的快捷酒店,按照導航,來回轉了幾圈,還是沒找到。不遠處,目之所及,就是南京長江大橋的引橋。既然到這裡來了,應該與大虎聯絡的。大虎比我大幾歲,印象中,他性格開朗,為人直爽。撥通電話,沒人接聽,以為他臨時有事,馬上會打過來。可等了一會,卻沒動靜,再打,接了,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以為他怎麼了。沒想到他還沒起床,是電話吵醒了他的美夢。當他聽說我在這所學校門前,立即興奮地說:“離我家只有三百米,別動哦,我這就來找你。”江北的氣溫,明顯比城裡要低,雖是好晴天,但在沒有太陽照射的地方,加上江邊的冷風吹來,更覺寒冷。我們便往街對面走,那邊,有明媚的陽光,走動之中,也要暖和一些。哪知才過一個紅綠燈路口,手機鈴響,大虎打來的,他說已經在學校門口,卻沒看到我。相約相向而行,在江山路和南浦路口,遠遠的看到路對面來人,感覺是的,互相招手。他胖多了,這胖不在於穿得肥厚,而是他紅光滿面,一臉的肉。互相打招呼,遞煙,聊天。他指著正在施工的一片建築群,笑著說:“這就是以前的部隊,現在這個專案是王府井購物商城。前面是朗詩紅楓林,屬於最高檔的住宅區,這附近,就是江北新區的城市中心……”時光回到二十多年前,我曾在正施工的建築工地上工作過。當時,橋北到處是零散的村莊、農田和水塘,這裡,是我們部隊的一個教導大隊。那年,組織上安排我到這裡來當教導員。四長溜紅磚砌就的平房,圍成一個大“四合院”,若是兩人站在對面的房簷下,互相都看不清。院外,還有高高的圍牆,圈起偌大的一片院落,有球場、陣地、操場,還有旱廁、豬圈、菜地等等,院子的大門處,有一溜平房,我去的時候,由大虎承租,夫妻倆開個小店,向村民們提供油鹽醬醋之類的生活用品,他們的生活,調理得有滋有味。去那任職,正值夏天。“四合院”中沒有下水道,雨季時,髒水到處亂冒,便帶著大家清理四周小溝,並挖了兩個大坑,我跳進去向外扔土,坑沿沒過頭頂,從此,再無臭水橫流。以前營房裡條件差,沒地方洗澡,夏天也只能在水池旁接幾盆水在身上澆澆,又帶大家在屋後建起簡易浴室,架起了蓮蓬頭。籃球架破爛了,自己不會做,向上申請更換了新的,球場上,成了大家業餘時間歡樂的海洋……開小店的大虎,沒事經常到教導隊裡逛逛,他同樣喜歡打球,也用過我們的沐浴房。在那,我只幹了幾個月。離開時,他一雙兒女僅十來歲,如今,都已成家立業,三個孫子都快上學了。江南江北,雖然隔得不遠,離開後就再沒相見。好在,從座機到手機,隔個一兩年,還一直保持著電話聯絡。教導隊搬遷後,大虎還到船上開過飯店,經營江鮮,來電約過多次,一直沒有去成。這次,他一定要我們到他家,真是不遠,以前的農田與村落,早已被高樓大廈所淹沒,唯一留存的,是部隊對面村莊裡一所名叫秋袱的小學。他的家,被一片高高的建築垃圾場包圍。在我的疑惑之中,他解釋道:“這裡就我家沒拆,達不到我的要求,哪個跟他簽字啊?”而不遠處,高高的安置房裡,早已住進了以前的村民。便勸他,要配合城市發展、政策都是透明公平公正的等大道理不用講,拆遷上的事情,首先要過感情關,自己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房子住慣了,將被拆遷時,會如同嫁女般不捨,可再怎麼不捨,女兒肯定是要嫁的,房子該拆時也是要拆的。補償方面,沒有滿足的時候,大差不差就行。大虎還說,在新修成的南浦路上,原來有戶人家的房屋就在馬路中間,汽車都是從他家兩邊跑,後來還是答應了戶主的要求才拆掉。而每家每戶的情況各有不同,在拆遷上不好比較。還是建議要適可而止,談得差不多就簽字,住上安置房,沒必要生活在這樣潮溼的環境裡,少了一樁心事,也好安穩地過日子。他們點著頭,也表示同意。他指著進門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說自己就睡在這。“如果沒人打牌,我晚上八九點就睡,夜裡三點多醒來看小說,看到六點再睡,一般都是睡到上午九十點鐘才起來。”難怪,我打電話時他還在睡覺。他滿足地說:“回籠覺睡得真舒服,接到你電話,我牙都沒刷,穿上衣服就到學校門口去了。”沒坐十分鐘,還是出來走走。大虎一直跟著,一定要請我們吃飯。而昨晚就安排好了,我們帶了泡麵和乾糧,準備女兒上午考好,就到快捷酒店吃過好休息,下午還要接著考。而他像大哥一樣,說難得到橋北來,堅持說哪怕打包,也要給我們買吃的。真的在大食堂打包買了兩葷兩素四個菜,帶過去的乾糧,又原樣帶回。帶回的,還有那份濃濃的情意。(2020年12月20日)

8
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男人愛不愛你,從朋友圈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