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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人信奉婚姻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時 這個女子如果感受到自身注備一定的姿色,她的內心會更加堅信這個約定俗成的信條。

然而理想再豐滿,總要落到實處才能感受到它的美滿。努力追逐的結果,能否天遂人願,似乎冥冥之中有著一定的定數。得到的全不費功夫,得不到的,踏破鐵鞋,尋覓半生也一無所獲。

阿欣打小就很漂亮,嬌小玲瓏,大眼睛撲閃著靈動,就像她那個自視甚高的母親。據她母親平時自吹自擂,如果不是兒時父親早逝,被選進縣劇團學花鼓戲的她只能回家幫助母親帶弟妹,她絕對不會陰差陽錯嫁進這個小山村,而是憑藉身份和姿色在縣城找了個吃公糧的。姑且不論演員這個職業憑著臉蛋就能勝任而不需其他天賦,但這種憑藉長得好看就能找個嫁個好男人的想法一直在好腦海中根深蒂固。自己這輩子反正被蹉跎了,希望就寄託在女兒身上。

農村女孩如果 綴學早,十五、六歲就會擬定談婚論嫁。原本以為漂亮的女兒肯定能找個有正當職業的男人,卻在尋尋覓覓中失望透底。其實門當戶對就如同一道無形的門檻,阻隔著家庭不對待的男女腳步。一個有正式工作的男子,除非實在找不到有工作的女子匹配,否則也不會盲目看上一個平民漂亮女子。再說自古便有"父好有人做媒,子好有人弔孝"的俗語,意思便是有名望的父親,自然會有人爭相為其子女做媒,為其尋到佳配。而阿欣的父親卻是一個駝背,在社會上哪有多高的聲望?所以儘管阿欣的漂亮有目共睹,最後她也只是嫁了一個地位對等的農民,只是學了一份泥水匠的手藝人 。

如果那個年代泥水匠象現代這麼吃香,月入上萬,估計阿欣也不會聽信母親的攛掇,在男方毫無過錯的情況下離了婚,同時也不管不顧還沒上學的兒子。

那時廣東開始 改革開放,很多年輕女孩在廣東打工回家時,都穿著光鮮亮麗、打扮時髦,高於內地的薪水成了難以抵擋的誘惑,其實更不時傳聞一些姿色過人的女子做了有錢人的情婦,享受著優渥的物質生活,衝擊著人們的三觀,自然也有人內心引發嚮往。

利慾薰心的母親看著二十多歲的女兒依然俏麗、嬌美,心頭便泛動著讓女兒離婚後去廣東闖蕩的念頭。似乎廣東那種遍地黃金的地方,美貌的女兒一踏足便能引起男人的驚豔,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雖然漂亮卻沒有學歷的阿欣,沒有選擇進工廠,而是選擇做了飯店的服務員。這樣的工作拋頭露面的機會更多些,尋覓有錢男人的機率也大些,最起碼更易於展現自己的美貌。

那時的廣東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一些本地男人憑藉圈地發了財。只是洗腳上田的農民,財富增多了,慾望也膨脹了,"飽暖思淫慾"的男人看著外地一大波外地的女子進駐,在飽餐秀色的同時,色心也蠢蠢欲動,很多都會暗地裡避開原配妻子,養起了小三。所謂有錢任性,也便是可以為所欲為,反正也是你情我願不犯法,不用負法律責任,甚至也沒有道德包袱。

一個四十多歲常常光顧飯店,經營水產批發的男人,看上了俏麗的阿欣。這樣的機會她盼望已久,內心也是樂開了花,自然也是一拍即合,毫無顧忌住在一起。

盼望已久的物質享受輕而易舉便實現了,生活似乎變得妙不可言,與昨日那種窮鄉僻壤的寒磣相比,竟似天壤之別。這種唾手可得的好運她也毫不隱瞞,做二奶的事實在家鄉人盡皆知,在為男人生下一個兒子後,甚至接來駝背的父親吃喝玩樂半個月,一輩子沒有見識過世面的父親,回家後在鄉下人面前,談起女婿處的所見所聞,眉色飛舞,沒有任何羞愧之色,似乎能享受來自假女婿的福分,也是一種命運的垂青。那些買 買 買 穿不完的舊衣服,很多都寄給鄉下的嫂子穿,至今還能看到她嫂子收藏著一件仿貂皮大衣,時不時冬天穿出去秀一下。

如果這種沒有名分的享受能持續一輩子 ,那也是阿欣命好,村民背後的譏笑也只是一種吃不到 葡萄便酸的妒嫉心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原配帶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兒子打上門來,剽悍的婦人對美貌的阿欣毫無忍讓之心,一頓徹底的砸毀後,讓男人 馬上做出決定,是選擇離婚還是選擇和小三分手?

做水產生意的男人再不捨阿欣也只能乖乖迴歸家庭,只是兒子沒有她的份,廣東人多多益善,自然留在身邊,而且看在兒子的份上,補償了阿欣十萬塊錢。而阿欣,又拿什麼 去和人家爭了,根本就是見不得光的賊,不敢曝光於大眾視野,就算以後再也見不到兒子,也只能默默退出,畢竟就算捨不得兒子,也沒有撫養能力。很快她會面臨一個人的生存困境。

對於阿欣來說一場富貴夢就這樣終結了,那幾年青春逝去的印記,便是這十萬塊錢和她對往事如煙的回憶吧!

已經三十好幾的她在小縣城投資了一家二元店,命中註定沒有富貴夢,便當一回老闆試試看。只是沒有任何實際經驗的她還不到一年便虧損嚴重,不得不死了這條心。

回到鄉下無家可歸的她寄住在妹妹家裡,只是她很快便明白寄人籬下的日子不能長久,趁手頭那點錢還沒有折騰光,趕緊嫁人。

那幾年風光的日子從來沒有避人耳目,本男人地自然無人問津,便嫁了一個百多里的外縣男人。男人相貌其實也還不錯,阿欣父親去世時,鄰里都 見到了,敦厚、穩重,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只是阿欣生下一個兒子三歲時,男人還是攆走了她。好吃懶做慣了的女人,長得再美,也當不了飯吃。再說生了孩子 就多了一份撫育的責任,而一個花錢如流水的女人,能力一般的男人覺得養著也是一種負累,與其聽她的埋怨,還不如放她自由,去別的地方攀高枝。

連嫁個普通男人都 遭受被 攆的結局,這種局面是阿欣無論如何都 沒有意料到。男女之情,也許 由色相而生,但婚姻之道,卻不能靠色相 維持,畢竟婚姻承載的東西太多,夫妻之間除了必要的性,還有生存必需、親情維護、還有必不可少的擔當和付出。一個在婚姻中從來沒有付出愛,對家庭也從未產生過價值的女人,就算再漂亮,男人也會疲憊、麻木、視而不見。

此時的母親,雖然已經 步趁衰老,卻依然強勢地想要主宰女兒的生活,而阿欣似乎對她已經 厭惡,母女倆一見面便吵,阿欣的言語之間,滿滿都是責備之意,怨母親不該勸她離婚。而她覺得自己因為無知,一步錯便步步錯,不知以後會是何種結局。連第一任丈夫生的兒子,此時已經 十八歲,卻在鞭炮廠打工時發生意外,嚴重燒傷,面目被 毀。

當聽到這個訊息時,雖然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但她的心也開始滴血了,已經生了三個兒子,卻沒有一個會與她相認,沒有一個真正屬於她,當然她也從未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一個只會追求虛無縹緲的幸福的母親,無法給予孩子溫暖的港灣,也無法讓孩子真正依戀。

然而她的當務之急不是去與前兒子相認並照顧他,她現在著急為自己找個歸宿,否則人老珠黃,只能嫁個老頭子。

好在社會上單身漢太多,一個女人想要出嫁總是機會 多多,再說隨著社會風氣已經轉變,人們對於這種有過多段 婚史的女人也能 接納,不再鄙視。於是在幾個媒人的一番操作下,四十三歲的阿欣,嫁給了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也是一個泥水匠。

男人兩個兒子,一個已經 成家,一個單身。兩人也算匹配吧,男人也是妻子去世,寂寞多年,想找個女人抱團取暖,填補心靈的空虛。

原本以為兩人就這樣相扶一輩子到老,跟著男人種點地,男人在鄉下做點零工養家餬口,過完後半輩子也不會太差。卻不曾想阿欣的肚子很爭氣,又為男人生了一大胖小子。這已經 是阿欣生的第四個兒子,那些鄉下女人暗中都竊笑,有些女人是一肚子女兒,她卻儲著一肚子崽。

老來得子對於有些人來說是人生確幸,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對已經有了兩個兒子,甚至連孫子都 早已呱呱墜地的半老之人來說,卻無異於沉重負擔。雖然心裡也存在著微微的喜悅,這喜悅也只不過證明自己老當益壯的生育 能力而已,瞬間便轉為對生活 的擔擾。原本娶妻養老的計劃完全被 打亂,不得不揹著行囊外出 打工。已經 超過五十歲了,只為拚了這把快老的骨頭,為這個意外來臨的小兒子。

男人 外出 ,阿欣可也沒閒著。這個一直都是嬌小個子的她,挑起了家裡的責任田地。雖然現在種田都是機械化,但還要插秧、治蟲,十多畝地也不是很輕鬆。這樣的事情放在原來的她身上想都 不敢想,而現在卻以驚人的毅力承擔著。而且也戒掉了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變得 節儉持家,每次會看到她曬了很多紅薯幹、鹹菜在朋友圈售賣。似乎也懂得了“一粥一夜,當思來之不易,”農產品能變賣成錢,也能體現勞動的價值。這樣的改變,也許是人到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許知道自己再也無路可退,也有可能這次再為人母,不能再愧於母親這個稱號。

而她的母親,看到越來越廋削的她,總覺得心疼之極,說她以前半輩子的事加起來都 沒現在一年多,這樣做是做賤自己。她卻恨恨地對母親說,我原本就是這個命,一個嫁給鄉下人的命,如果我安於 命運,不聽你的鬼話,守著自己的婚姻,我現在也許已經做了奶奶,帶著孫子安靜地度日,看著家人,心無旁貸,安於一隅,哪裡會象現在這麼操勞。我也不說這都 是你害的,萬般都 是命,半點不由人,這是老天爺刻意的安排,怎麼都 躲不過,我繞了一大圈,從終點再回到最初的起點。

結語:一個毫無背景,也毫無學識的淺薄女子,單純憑著毫無價值的外表,就幻想著逆天改命,無異於井底之蛙,自不量力。這個世界哪有無緣無故的富貴呢?有些女人看似飛上高枝全憑運氣或外貌,其實是有著真正的學識、才情或智慧做為依託,一個空有其貌的平民女子,想成為那朵人間富貴花,只不過是一廂情願。

李碧華說“宮門之外,再美,民女而已”。

而民女的命運,如果沒有對自己做出徹頭徹尾、由內而外的改變,註定只能湮滅於民間,泯然於千萬人之中,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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