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務工,能給家庭帶來收入,為了兼顧事業家庭,往往會有一方留守家中。
這也就導致,大多數夫婦被迫長期分居兩地。
面對現實的困境,在人性慾望的促使下,很多獨自外出打工的已婚男女,會短暫結合,互相扶持生活。以不影響彼此原有家庭為前提,過著夫妻式的生活。
這就是“臨時夫妻”,無名卻有實,背德卻沉淪。說難聽點,臨時夫妻成了打工族中,心照不宣默許的出軌手段。有的人能夠容忍,而有的人“眼裡融不進沙子”。
你放心讓老婆去工廠嗎?
進過工廠的人都知道,讓老婆一個人待裡面,實在太危險了!
這倒不是說老婆人單勢弱被欺負,而是,自己分分鐘容易被替代!
對於人數眾多的大工廠,更是如此。大家試想一下,能去工廠打工的,說到底都是沒錢的人居多,素質也並不高,甚至很多都是老光棍。
花花世界的洗染,作為老公,你能放心讓一個女人到工廠去,被一群男人包圍嗎?會讓她去嗎?
工廠男女的關係有多亂?超乎你想象!
工廠裡面吃了自己碗裡的飯,看著別人的菜,還忍不住想換換口味的,大有人在。
別不信,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
有個男人,一直跟某個女人關係密切,關鍵是那個女人有老公和孩子,他也毫不在乎。很多“好心人”看不下去了,簡直道德淪喪,世風日下嘛,就質問他:“你都跟人家在一起了,兩情相悅,為嘛不乾脆娶了人家?”
你瞧這男人怎麼說?
他回答:“我偷吃了人家鍋裡的菜,這已經很過分了,哪能再把人家的鍋搬走?!!那也太沒良心了!”
看看,這還說得大義凌然,有理有據的。
這雖然是個笑話,但是,還是給人很多警示:
你沒看好自己的老婆,她就是別人惦記的一碗好菜!
現在工廠裡面打工的,大部分都是男孩子,當然,電子廠裡面的女孩則佔更大的比例。這些男孩子,大多單身,工廠裡要是有女孩子,這些男孩子就會時不時地去招惹一下。比如說,開個玩笑,拍拍肩膀,打情罵俏鬧騰一下,這樣的事在日常生活裡簡直司空見慣。
其實吧,發生這樣的事,也不能怪女人,畢竟你讓她一個人在工廠打工,平時有個頭疼腦熱、心情不好、為難之事,老公都不能及時趕到,不能給她安慰和貼心照顧,這時候,工廠其他哪個“知冷知熱”的男人,趁虛而入,你的老婆就很容易被人給哄走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看到工廠的女人長得好看,哪裡會管別人有沒有老公,都是先追到手了再說。
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之處在於,男人在外偷吃,提起褲子之後還曉得回家,照顧自己的老婆孩子。而女人比較傻,比較感性,一旦被被外面的男人迷住了,就容易把別人的玩玩當真心,回到家都肯定想盡辦法、鐵了心要跟老公鬧離婚!
工廠打工,就是這麼回事,“老婆成了別人的”,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如果,家庭經濟條件不好,必須要出去打工的,那最好帶上老婆一起,千萬不要讓老婆一個人去廠裡打工,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是天然的婚姻介紹所,男人的甜言蜜語、小恩小惠,遇上長得好看又捨得為女人花錢的,有幾個女人能招架得住?
燈紅酒綠的誘惑之下,你永遠不知道自己老婆能否經得起考驗!
作為老公,也永遠不要拿自己老婆去試驗人性!
有時候不是你所想的距離能產生美,現實是距離變寬了。
33歲的九雲,有一個臨時丈夫。
前年離開家的她,在某市的小區做了車庫看管員。在同鄉群中,她認識了現在的男人。
因為同樣背井離鄉闖蕩,九雲的吃苦能幹,讓男人心疼也欣賞,互相幫扶中,兩人越發靠近。
半推半就中,兩人組成臨時家庭生活。
晚上一起過,次日天剛亮,男人就走。
後來,被丈夫發現,追上門,當著一群人的面,對她咬牙切齒亂罵,臉都丟盡了。現在,看管員的工作辭了,男人也分道揚鑣。
她說她承認,這種露水夫妻關係不乾不淨,不體面。
她認。
可丈夫憑什麼說自己?
明明他和同工廠的食堂女工也混在一起,被她當年抓了個正著,還鬧得不可開支。
九雲說:“你說男人找女人發洩,是身體正常需求,女人憑啥就不能找男人,來滿足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也需要愛,需要性的。”
在一開始,九雲掙扎為難過。
一邊是家裡的丈夫和孩子,一邊是男人對自己的照顧。但想想丈夫曾經背叛過她,加上週圍姐妹不少都組成“臨時夫妻”,因此就減少了負罪感。
想來實在嘲諷,原本兩人外出打工,不過圖一個美好未來。不常回家,是為了省下來回的車費,避免鉅額開銷。
可結果,
越是離別,就越是情淡生嫌。
夫妻間的聚少離多,給了婚姻太多空白點。
老沈撇下妻兒,隻身從老家來到寧波,進了機械廠打工。寧波的薪資待遇,讓他一家人生活得到改善。
於是,他一做就是好幾年。
下班後,像往常一樣。他沒有回員工宿舍,而是來到外面的出租屋。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女性,那是他的“臨時妻子”。
出租屋很小。
一張床,一張桌子,屋裡瀰漫著飯菜的香味。
那是肖紅的傑作。
肖紅,是他的同事。一次幫換燈泡,讓兩人漸漸熟絡。後來,肖紅偶爾會讓他過來吃個便飯,聊聊天。
關係的變化,是那次肖紅生病了。
老沈忙前忙後照顧,打理好一切,準備要走,肖紅就從背後抱住了他。
於是那天起,他就再沒住過員工宿舍。
老沈對家人很愧疚,可路是自己選的,不求理解。
發展到後來,老沈動了真心,動了真情,甚至多於家庭的愛。
去年春天,老沈和妻子攤牌,在妻兒的憤怒哭泣,和自己無言堅持中,他和妻子辦了離婚,淨身出戶。
肖紅也離了婚,彼此都成了孤家寡人。
但之後,也只是像往常一樣同居。
結婚二字,誰也沒提。
浮萍漂泊本無根,天下游子君莫問。
一碗清酒聚知音,半生相知有幾人?
有些人血裡有風,這輩子都註定漂泊,誰敢給誰一個承諾?
王建國,也是臨時夫妻的一員。
不同於老沈的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在建國的手機社交軟體裡,躺著附近的一些異性好友,這些全是他的“臨時妻子”。
需要的時候,他就開啟對話方塊,一個個問過去。誰迴應了,兩人就一起去出租屋,只需要十幾塊錢,就能度過一個晚上。
建國不知道這些人家裡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丈夫,自己也沒跟她們提過。
他從來沒有固定的伴侶,經常會有幾個聯絡不上了,但他也會認識新的人。
來去隨意,
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散。
不談感情。
建國說,自己有兩部手機,回家帶一部,在外用一部,這些事情,還是藏得好一點,別讓家裡人知道。
每次建國發工資,除了日常支出,其他的都寄回家。用不完的錢,也會攢起來,給妻子買禮物。
建國說他和妻子感情很好,可能是因為愧疚,他對妻子很上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麗娟打工的住所,是一個小倉庫。
裡面有兩張床,床與床之間,用一條懸掛的被單隔開。
但只有一張床有被褥,另一張床,放著疊好的衣物和雜物。
麗娟來自江西,來到福建打工,這個倉庫是她能找到最便宜的居住地了,哪怕是這樣,房租也讓她心疼不已。
為此,她和一男同鄉的國良,合租在這裡。
他們各自有家庭,一人睡一張床。
買菜記賬,算著支出,月底再平攤。
有一年春節,兩人沒買到車票,就在這個倉庫,度過了一個春節,跨年那晚,兩人都多喝了幾杯。
後來,國良那張床再也沒睡過人。
兩個人要說感情,實在談不上,
到現在,他們的飯錢還是各自掏。
時間越久,麗娟越覺得:
國良對她,是需求勝過了感情。
一次意外,麗娟懷孕了。
他們都知道,這孩子留不得。
養不起,也沒想養。
所以他們沒得選擇,把孩子打掉了。
眼前的“丈夫妻子”都是虛,遠在天邊的家庭,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畢竟總有一天,他們要回家的。
正因為如此,他們把“臨時”二字,記得比“夫妻”,清楚得多。
廣東服裝廠,女生小陳已經在這裡打工8年了。
離家萬里,她唯一的社交手段,就是QQ,也因此結識了她的“第二春”小馮。
小陳喜歡小馮的老實憨厚,小馮喜歡小陳的成熟體貼,兩人開始同居,感情升溫很快。小馮動過結婚的念頭,想著彼此離婚在一起過。
可小陳害怕,這事本就不光彩。
自己遠在他鄉倒沒事,可憐父母還在老家,也得為他們想想。
本想著這事拖一拖就沒聲,誰想丈夫大劉突然帶著孩子來找她過節。
小陳外面有人的事,被曝光了。
因為感覺自己被侮辱,怒不可遏的大劉對小馮口出惡言,拳腳相向。
一旁孩子和小陳的哭鬧聲,刺激到小馮。
激動下,小馮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大劉頭上一敲。
大劉血流不止,小馮心虛逃了。
最終,大劉住進ICU,面臨一大筆醫療費。
小馮找不到人,家裡拿不出錢。
小陳覺得人生無望。
王朝、華陽是福建某服裝廠的兩個打工者。
平時幾乎沒有往來,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臨時妻子,小鳳。
是的,
臨時夫妻重點在於“臨時”,
並沒有規定必須忠誠於一個物件。
已婚男女在彼此預設中,可以同時擁有幾個丈夫妻子。
一次,小鳳跟王朝在食堂吃飯。
國仔和一夥人,看到了小鳳,便開口調戲了幾句,問小鳳今晚能不能到他哪裡去。王朝覺得面子受辱,就開口譏諷國仔。
男人好勝心上來,就非得比個輸贏。
衝動下的人,沒有理智可言。
王朝打不過國仔這幫人,就順手拿起座位旁,工地用的鎬頭衝上去,當頭一下,國仔倒在血泊裡。
可王朝也沒好到哪去,被國仔的朋友按在地上,用奪過來的鎬頭砸了幾下腿。
結果呢?
國仔傷重不治,王朝粉碎性骨折。
涉事幾人,逃的逃,跑的跑。
14歲的河南籍留守兒童,在村鎮的網咖裡當網管。
他說,網咖就是他的家。
因為他早就沒家了。
自從爸爸在外面組建“臨時家庭”被抓包,
父親的“英雄形象”,在心目中轟然倒塌,不復存在。
“真不想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從小得不到關心,老爸現在又這麼沒骨氣,覺得很丟臉。”
可令他更為難過的是,
爸爸不要這個家,要和媽媽離婚。
媽媽是一介農婦。
為了不離婚,要死要活的鬧,搞到全村人都知道,大家明面上安慰媽媽,背地裡都在笑話。同村的孩子,甚至嘲諷他有娘生沒爹管。
所以他逃學了。
出來自己過活,認識幾個社會上的哥們,成了地痞小流氓。
他說,反正自己沒爹沒孃沒人要,想怎麼活別人管不著。
14歲,就掙扎在社會邊緣地帶。
一輩子的人生,都已看到了頭。
像上述幾個悲劇,在“臨時夫妻”中最為常見。
因彼此生理需求走到一起,
產生的背德關係,對家庭的傷害是巨大的。
一方面,“臨時夫妻”關係,對農村傳統婚姻生態帶來衝擊,某些地方的離婚率,高達50%以上,名存實亡的婚姻數量不斷增多。
另一方面,真夫妻的分道揚鑣,對孩子成長造成傷害,有的甚至因為怨恨走上歧途,成為反社會人物。
“臨時夫妻”的存在,
於情於理,都不合法,也不道德。
但身處其中的彼此,明知不對,卻仍然一起過,能瞞多久是多久。
說到底,
底層打工的生活太苦。
離家太遠,不如抱團取暖。
無論是青壯年還是中年,都長期處於情感的空缺和性生活的飢渴狀態。
雖說這背後難免有無法言表的愛與痛,難免得經受法律和道德的雙重拷問。
可問題是,這個數量不減反增。
最開始,“臨時夫妻”以到廣東打工的人為多,而如今,可以說全國各地都存在。
這樣的發展態勢,令人深深憂慮。
性,談起來粗鄙,卻是人類離不開的慾望。
但在溫暖與忠誠之間,在性福與生活之間,他們寧願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