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造化弄人。曾經付出真情去愛一個人,卻陰差陽錯地無法走到一起。當經歷了風雨坎坷,感覺似乎看透了世事的時候,夢中的他或者她,又突然出現在面前。
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悲傷;應該慶幸,還是遺憾,五味雜陳,難以用語言去形容表達。思忖間,往事如煙而去,何必再過多計較呢?
50年如一日,再次邂逅時,一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讓院裡年近古稀的孟大媽百感交集,暢快地痛哭一場。她說,雖然已是桑榆暮景,但我們依舊愛得深沉如初!
講述人:68歲的孟大媽
01我和尤長清是同齡的鄰居發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像戀人,像兄弟,有時也像仇敵。
兩家只隔了一道泥巴牆頭,登上雞窩便能翻牆而過,所以平日裡我和長清要見面時,幾乎是沒有走過院門的。
那時鄰里的關係很好,生活條件也是差不多的差,誰家改善伙食,做點好吃的,便一下子成了“新聞”。
當然,作為“禮尚往來”的“禮”通常是不會少的,端上一碗,嘗一嘗,代表著一份心意。
我們在無拘無束之中慢慢長大,至於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能天天一起玩耍,在那個年代裡卻是難得的被忽略啦!也許是我大大咧咧的個性騙過了父母的老觀念。
但後來我才發現,自以為是的結果其實就是自欺欺人,因為他們一出手便讓我們痛苦了大半輩子。
0218歲時,我和長清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想見面又怕見面,見了面還不知說什麼好,惴惴不安的心裡裝滿了對方,再容不下別人。
父母們似乎看出了端倪,但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在經過一番“掐算”之後,毅然決然地做出了決定:長清提前接了父親的班,去外地當了一名工人;而我被安排學了醫,後來做了村裡的赤腳醫生。
書信是最常用的聯絡方式,可是沒有通訊地址,心裡的思念和說不盡的甜言蜜語又能寄給誰呢?那種煎熬不再是痛苦,而是絕望,甚至是歇斯底里。
因為這件事,我的內心裡開始厭煩和怨恨父母,對於他們“快刀斬亂麻”的做法更是難以理解和接受,所以直到他們去世,都沒有原諒過。
03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有再多的情緒還是要面對現實。而現實就是不管忘記沒忘記從前都不重要,另一個男人已經走進了你的生活。
我和老種結婚了,那一年我22歲。在聽說長清娶了媳婦之後,我痛哭了一整夜,心徹底涼了,但我知道,他肯定也是無可奈何的。
老種比我大兩歲,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身體結實,很能吃苦。我們在一起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也沒有太多言語上的交流,大多時候更像是搭夥的關係。
後來,有了兒子和女兒,我們的溝通多了一些,不過話題也只是侷限在孩子們的身上。
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加,我日益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對於老種有些不公平,因為他的心在家裡,而我的心在遠方。
0450歲那年,我與老種離了婚。之後,他跟著兒子去南方打工了,再沒有回來過。而我也陪著女兒離開村子,來到了城裡。
十幾年過去了,我一手帶大的外孫子也已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老了,一切都過去啦!
想一想,很久沒有回過村裡了。父母走了,帶著遺憾和愧疚,卻沒有得到我的原諒。如今是該放下的時候了,畢竟他們不是有意害我,而是陳舊的觀念在作祟。
然而,當再次踏進老宅子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鬚髮全白的長清竟然坐在牆頭上。
05“對不起,讓你久等了!”50年後再相聚,一句話包含了多少思念和傷痛呀!他沒有錯,誰都沒有錯!
莫道桑榆晚,在我們彼此的心裡依然儲存著青春年少時的美好畫面。容顏易老,痴心不改,我們的愛還是那麼深沉。
68歲生日這一天,我和思念了50年的長清拜了堂,為我們跨世紀的愛情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心若在,愛就在,一切就都有希望!無論對於年輕人來說,還是對於老人來說,生活都是美好的。忘記所有的煩惱,學會理解與包容,心若向陽花自開。
笑迎夕陽,活在當下,讓餘生暮景重現昔日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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