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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我依然掙扎在痛苦之中。我知道我做了一個正確而理智的選擇。可沒有人知道,多少個暗夜裡,清冷的燈光下,我常常獨自一個人淚流滿面。

被採訪人:吳娟(故事人物均為化名)

年齡:42歲

職業:公司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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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能說一說,你所說的痛苦是什麼嗎?

吳娟:

在別人的眼裡,我是個無所不能的的女強人,很少有人知道,那埋藏在我內心深處難以對外人言講的痛苦。而越痛苦,我就越越思念逝去的前夫,思念那個照顧了我10年而今卻安眠地下的那個男人。又是一個十幾年過去,我雖然重新擁有了一個家,可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他在我心裡的位置。

我的前夫是名警察,我們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擁有一個溫暖而幸福的家。前夫長得高大魁梧,接近一米八的身材,有些胖,因而又顯得很威武。他是那種讓你特有安全感的人,你把生命交付給他,都會覺得特踏實。而他感情卻又那麼細膩,家裡幾乎所有的事情,他都會記著,大事小情,他都會操心。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在嫉妒我們的幸福,不幸就那麼突然地降臨了。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平平常常的一個早晨。吃過早飯之後,他送女兒去上學。像往常一樣,臨出門時他在我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這一吻竟然成了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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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哦,哪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娟:

快接近中午的時候,他的指導員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執行任務時碰了一下,讓我到局裡去一趟。我第一反應是他出了車禍,既然是去局裡,問題應該不太大。

剛走到半路,又接到單位的電話,讓我直接去人民醫院。 我很快就意識到他可能傷得很嚴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並給大姑姐也打了一個電話。

在醫院的走廊裡,我看到來了那麼多的警察。我心裡馬上就有了不祥的預感。他的領導和同事拉住我,卻沒一個人正兒八經地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而且他們說話故意壓低聲音,生怕我聽見。我很焦急,懇求局長告訴我實情。

最後,局長告訴說,他們接到線報,有一筆毒品交易在進行,出警時他身上中了兩槍,目前正在手術室搶救。我的腦子立刻變成了空白,離我們的生活那麼遙遠的事情,怎麼就發生了在我的身上?

可我堅信他一定不會有事,他一定能感覺到我是多麼心疼他。這時我們的家人也陸續趕到了,我堅持要到手術室門口去等。但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正好也關了。醫生滿面沮喪地搖搖頭,只說了三個字:沒法了。

我瞬間就昏了過去,就是這三個字,這些年來一直在我的耳邊迴響著,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我愛人已經被推到了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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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像噩夢一樣的打擊誰都受不了,你是怎麼走過來的呢?

吳娟:

可生活還得繼續,我不得不面對那冰冷而殘酷的現實。31歲的我帶著7歲的女兒為他送行,隨著那一縷青煙,我感覺自己的靈魂也都被帶走了,留在世上的不過是一具為女兒活著的軀體,一具心被挖空了的木偶。

每天白天我拼命地做事,不給自己留時間想他,可下了班一踏進家門,淚水就會如泉湧般的流下來。站在陽臺上,卻不敢看外面,因為再也看不到他那熟悉的身影, 再看不到他那招牌式的動作,再看不到他特有的那陽光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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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那段時間,你和孩子的生活狀況是什麼樣子的?

吳娟:

女兒好像瞬間變得懂事了,她以前會撒嬌一樣地指定爸爸幫她做什麼,媽媽幫她做什麼,可現在她懂得了照顧我。

那會兒我做生意已經好幾年了,經濟上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只是因為他的突然離去,我的內心世界變得一片荒蕪。我無法面對突然降臨的一切,無法面對空蕩蕩的家。我學會了喝酒,只有喝了酒才能沉沉地睡去。

他走後的第一個春節,我們母女倆在家裡哭得天昏地暗。我和孩子在電話這頭哭,孃家人在那邊哭。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四年,那年,我媽媽突然生了重病。昏迷了二十幾個小時,醒來第一句話是:再成個家吧!不然媽媽死都閉不上眼睛。我的心早隨著他死了,哪兒那麼容易再接受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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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那你和現在的愛人是怎麼認識的?

吳娟:

那年春節期間,我去參加大學的同學聚會。別人都帶著家屬,我孤身一人。我告訴老師,我的那個他已經走了4年了。因為我的這番話,那次聚會搞得大家心情都很很沉重。

我現在的愛人和我老師共過事,他情況和我差不多,妻子是病逝的。於是老師便介紹我們認識,可我並沒有做好嫁人的準備。媽媽哭著做我的工作,朋友們也幫著勸。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覺得這個人也還可以,就答應再嫁。

愛人和他的前妻有個女兒,已經十四歲了。因為他妻子不能生育,這個孩子是從小就抱養來的。他的愛人去世之後,孩子的親生父母又把女孩兒接走了。可我感覺得出來,我愛人特別想念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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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那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吳娟:

那時候我想問題還比較簡單,所以做了我來到這家裡後的第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想,我有個女兒,他有個女兒,年齡相差不大,一起養,也好有個伴兒。於是就和愛人商量著把孩子接過來。可孩子的親生父母並不信任我這個繼母,我下了N個保證,人家還是不肯放。

孩子可能回到那個家也不太適應,偷偷給我寫信,表示願意跟著我們一起生活,我決定再去爭取一下。愛人滿腹顧慮地問我,你把孩子接回來,送哪個學校?當然是一中,我想都沒有,脫口而出。一中,在我們那兒是最好的學校了。

費了很大的勁兒,最終還是把孩子接了回來。我又是託關係,又是找學校,前前後後花了五萬元,終於將孩子送進了中學。 我以為,一切都會按著我設想的方向朝前發展,這個重組的家,從此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沒想到,這成了我們矛盾的第一個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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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孩子來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

吳娟:

他的女兒來到這個家的第二天早晨,她就告訴她爸爸,她晚上睡覺害怕,要她爸爸陪她睡,他馬上就答應了。我問愛人,小姐倆住一個屋怕什麼?他居然回答我,你怎麼跟個孩子爭寵呢?就這句話,把我的心關在了他的門外。

有時候,我們剛睡著,她就來敲門,爸爸,你出來一下,我想讓阿姨去那屋睡。我愛人居然連我的意見都不徵求,就讓我去女兒的房間。開始我什麼也不說,抱起自己的枕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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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你和他談過這件事嗎?

吳娟:

一天兩天,一次兩次……時間長了,我覺得很難理解。於是就和愛人談,她已經到了青春期的大孩子了,戀父情結這麼嚴重,對她的成長和未來都沒有好處,而且這也不正常。愛人卻說,女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你有這樣的的想法很齷齪。我說,你問問你要好的朋友,這能算正常嗎?

其實不是我不容這個孩子,是她實在太聰明,總讓我很被動。她比我女兒大四五歲,卻處處得讓我女兒讓著她。女兒哭了:“媽媽,咱不在這了,還是回去吧。”聽女兒這樣說,我的心都快碎了。我決定給他談談,談好了就過談不好離婚。

他把我媽接來了,媽媽一頓哭訴,我又得面對這樣的生活。我知道他其實是個好人,可是每次面對這個孩子和我,他總是不分清事理指責我。總說等姑娘大了就好了,什麼時候是大呢?十幾歲的大姑娘, 內衣內褲要爸爸來洗。我真受不了, 我就不願回這個家。夫妻間的矛盾往往就是這樣,一旦有了開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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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除了因為他女兒之間的矛盾,還有其他問題嗎?

吳娟:

其實如果不涉及他的家人和孩子,他對我也算是呵護有加。可一涉及到他的家人和女兒,他就沒有了原則和分寸。

那次公公的高血壓犯了,正好那天他要出差,為期一週。所以帶公公看病的事情自然落在我頭上。那幾天下大雨,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小手指頭摔骨折了。

進門就發現愛人和公公都在沙發上坐著,氣氛有些不對。我沒在意,低頭準備換鞋。這時就聽到愛人質問我:“8天,你怎麼連一頓飯都沒給爸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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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種誤會讓你很難過吧?

吳娟:

我手裡的菜一下就掉地上了,吃驚地站起身。這時愛人才看到我的左胳膊挎著,就問我,你胳膊怎麼了?我滿腹的委屈,頓時化作了眼淚,噼裡啪啦地落下來。他出差,我不想讓他擔心,沒把受傷的事告訴他,結果卻被他指責。

我問公公,爸爸,我餓著你了嗎?愛人這時不說話了,看看他爸爸,又看看我。公公就說他,看看,你媳婦都敢質問我了!愛人說,行了,行了,誰都別說了。

我問愛人,飯我就是做不了,想吃我就叫外賣。愛人說,別管了,我做。我扭頭就走了,真是特別傷心。晚上我和女伴兒們出去喝酒,一直到10點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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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那回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吳娟:

愛人也憋不住話,我剛到家就問我,你每天都這麼晚回來?禮拜四一宿沒回。我立刻起身去找公公,我問他,您大拜五早晨喝粥了嗎?那粥是誰給你熬的?公公說,我十一點睡的,你沒回來,我早晨遛彎回來,鞋櫃裡就沒你的鞋。

我說,我喝多了,沒換鞋。告訴您,我沒有夜不歸宿。縱然有,也該你兒子監督,輪不到您說三道四。又是一場渲染大波,怎麼結束的我都想不起來了。

我感覺我愛人應該還是相信了他的爸爸,因為裝修時,我鋪的昂貴的木地板,絕不容許不換鞋進屋。可那天,我確實就沒有換。

(故事未完,明日繼續)

編輯/皮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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