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25年前在學校認識,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當時我正在擦桌子,他穿著一件筆挺的中山裝站我旁邊,人還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我隨手把抹布給他說:你去擦吧!然後我走掉了。
因為是一眼之緣,他對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
真的就那麼湊巧很湊巧,分座位的時候他坐在我的後邊,然後就這麼搭上話了,耳畔裡想著我爸說的話:“你歲數大了,注意找個物件”,心一顫,想想,這個身後的男人還可以。
由此,我進行了單方面的追求,可惜,這個男人還看不上我,那我不管,認準你,就一定追。
追的很辛苦,兩年的中專生涯,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樂趣,反而因為這個沒有好好學習,雖沒有掛科,但成績也不如意。
這個男人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學生,總是輕視我,我對她說:你真可笑,我在高中可是個好學生,你的語文成績英語成績數學成績生物成績政治成績哪樣如我?除了物理和化學,你算什麼東西?
遠離父母親人和這個男人結婚後,男人做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他覺得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我們之間沒有語言溝通,我孤獨而失落,眼淚不要說了,如汩汩湧泉。
這個男人一直斜著眼看我,時常把我貶的一無是處。後來有幾件事讓我徹底扭轉了他那斜著的眼睛,他終於高看我了。
1996年的單位不景氣之潮也波及到我們,老公帶著我回村開始種100多畝地,我的這個男人很勤勞,也一身的蠻力,雖然我不知道他收入了多少錢財,他也從來不叫我知道,但從他家裡收回來的糧食穀物,我猜測他收入還行。
回去種地的第3年,這個男人買回家一輛農用三輪車,那天他去什麼地方,去幹什麼,我一概不知,就是天快黑的時候,他開了一輛三輪車回來。
我當時能氣炸:你說辛苦幾年存錢要在城裡買房,結果你不買房,你卻去買三輪。
一段時間後,這個男人又要蓋大門,我哭喊:你準備在山溝裡住多少年?你不買房,為啥在山溝裡浪費錢做這些沒用的東西?
那個三輪車買回來開了一次從坡上翻下來再沒開過,那個大門由於我的阻止也沒去蓋。
一個缺水窮山惡水的地方,終究會人去樓空。
在城裡定居以後,有一年男人晚上突然溫存的對我說:我二姐夫準備和我大姐的兒子還有我哥買臺車拉煤,一個月就能掙10幾萬,他叫咱們也一起搭夥投資。我說:我看你二姐夫的人品和麵相也不會發財,我不做,他有那發財的命他去發吧,我不羨慕,我也不合夥。
結果他們那三家合夥買了個車,但是真不幸運,那臺車不是今天壞就是明天壞,不停的修,修也就算了,因為掙錢的事,他二姐夫和他姐鬧成了仇人還打了一架,最後錢沒掙著,親戚還反目。
我的這個男人後來調換工作進了企業,剛進去的時候就倆人,我說:你們這個公司肯定會發展壯大,你看你進去得籤個合同工或者正式員工吧,他說:人家不要那些個,人家實行招聘制呀!我說招聘制也得籤個合同啊協議啊,你留心點吧!結果我全部說對了。
我在家開補習班,小學初中的課程都教,涉及數學英語物理化學,教的還可以,我的這個男人從來沒想到我還有兩下,我去學校考老師,文化課必過關,我參加成人高考,一樣順利過關。
這個男人看見我一樣樣的成績,想起我給他的見解,終於那兩隻眼睛從正了。
如今,他和別人說起,總會說:我那時候要是聽某某(我)的話不回村裡就好了。
確實,在山溝裡封閉了4年,連電視也沒有,沒有任何資訊,幾乎是與世隔絕,不知漢更不知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