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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故事回顧:

吳娟曾經有一段幸福的婚姻,但是因為丈夫的突然離世,將她推入了痛苦的境地。4年後,她和現在的愛人走到了一起,但卻經常因為愛人的養女和父親,他們頻頻發生衝突和矛盾。這樣的婚姻讓吳娟感覺很痛苦……

被採訪人:吳娟(故事人物均為化名)

年齡:42歲

職業:公司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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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樣矛盾會越來越多吧?

吳娟:

分歧越來越多,矛盾越來越嚴重。結婚的頭三年,我們經常吵吵鬧鬧。越是這樣,我就越思念我前夫。而且,我一吵架就拿他和我前夫比,我說他不像個男人,如果他像我前夫那樣,我們走不到今天。

記得有一次我們吵架,我對他吼道,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我嫁給你時,你除了有十幾萬元的外債什麼都沒有。現在能過著人上人的生活,不想想是誰給你的?

當我喊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愛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隨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也不吭聲。我到現在也在為這句傷害他的話後悔,但卻從來沒有主動地跟他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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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樣的生活確實挺讓人焦頭爛額的。

吳娟:

更讓我焦頭爛額的還是那個孩子,讓我理解不了的是,她在我面前總是樂呵呵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我掀起一場風波。

那天她回學校,我問她身上還有多少錢。她拿出錢包,我們一起數了數,954塊錢。我說,一週夠了。走吧。結果到了週末,她沒回來,公公來了。

公公進門就說,能過嗎?不能過,砸了。我問他怎麼了,公公說,既然養了人家,就要對人家好,孩子在學校,都吃不飽。我一聽就火了,叫我的司機立刻去學校把孩子接回來。

孩子回來了,我問她,954塊錢,吃十天,都吃什麼了,不夠花?孩子扭頭問我愛人,爸爸,我吃什麼還得做記錄嗎?公公這回愣住了,原來她跟她爺爺說我只給了她100塊錢。我說,爸爸,我錯了您說我,可不能動不動就砸啊砸的,這家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掙來的,沒有你兒子掙得,你砸只能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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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是一場因為孩子年幼無知導致的誤會,可這會讓你感覺心裡不舒服。

吳娟:

我心裡也委屈啊,憑什麼自己拼死拼活地努力,卻得不到這個家的認可。所以,我越來越不願意回家,一到晚上就約上幾個朋友去喝酒。就在我情緒再次陷入低谷的時候,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

那天我和幾個女伴兒在歌廳唱歌喝酒,一個女伴兒的哥哥也來了。開始我並沒有注意他的長相,他卻說我們,看你們一個個的,哪有女人的樣子。大家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說,你就是吳娟啊?我問他,你認識我?他搖頭,不認識。

大家都說回去的時候,他問我,你開車了嗎?把鑰匙給我,你喝得太多了,我送你回家。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來自前夫的那種被呵護的溫暖。自從前夫去世後,從來沒人說過我是個女人,也從來沒人提醒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可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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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娟:

第二天,那個女伴兒給我打電話,說她哥哥請我們吃飯。去了那之後, 他對我說:“你今天別喝酒,看看你清醒時是什麼樣子。”他還跟我那些姐妹說,你們都是好姐妹 ,該想辦法讓她的家庭幸福,不該只是每天陪她喝酒,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就垮了。

那天鬼使神差,我真的沒有喝。那天他還唱了很多軍旅歌曲,都是我喜歡聽的。那次之後,我們才算是真正的認識,知道他的名字叫志強。他說他是做房地產的,曾經也輝煌過,不過現在遭遇低谷,幾乎要傾家蕩產。他說這些時,絲毫看不出他的沮喪和頹唐。從他的身上,我捕捉到我前夫身上的氣息和影子。

下車的時候,他對我說,既然我們認識了就是朋友。女人不該這樣,你很優秀別再糟蹋自己了。說完, 他就走了。回到家裡,我的心裡怎麼也不能平靜,彷彿找到了哥哥對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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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個人的出現,給你的生活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化嗎?

吳娟:

緊接著,我人生又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年的正月初七,我唯一的哥哥,從小就守護著我的哥哥,因為心梗突然離開了我。一個是我用生命去愛的男人,一個是我從小就守護的男人,短短的時間裡都離開了我, 我真的承受不了,就像瘋了一樣。

在老家處理哥哥的後事,志強在新加坡,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安慰我,而我愛人卻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他覺得我是個女強人,會處理好一切。也就在那段時間,我對這個人產生了依賴。

我和他之間的默契也非同尋常,他的一個手勢,我知道代表著什麼,我看他一眼,他就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我主動提出要幫他度過難關。他很爭氣,很快就扭轉了局面,而我們的關係,也由朋友變成了情人。

那幾年,我的事業一直都特別順,他有了他自己的事業,還有我們一起合資開辦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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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這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了嗎?

吳娟:

一次在去外地的路上,我出了車禍。等我清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裡。我才知道我的整張臉除了眼睛,皮都被氣囊蹭沒了,而且頸椎也受了嚴重的傷。

我正躺在病床上,他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病床前,連聲地說,別有思想壓力,只要你還活著,我們還活著……

我當時表現得很冷靜,臉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完全好,我不能掉淚。他說,你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當時,我愛人也在病房,他竟然說,你先照顧她,我出去辦點事。他走之後,我問我愛人,你不想問點什麼嗎?想問就問吧。

我愛人說,我什麼都不想說,你們是生意上的夥伴,要好的朋友,僅此而已。其實,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可我的愛人包容了這一切,所以,我決定必須好好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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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那他的家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嗎?

吳娟:

去年的一天,志強的妻子,打電話約我去逛街。我這個人其實從來都不逛街,但我還是陪她去了。 那天嫂子買了不少衣服,一樣兩件,一件她要,另一件給我。

嫂子是極其聰明的女人,她像聊家常一樣對我說,我這輩子很幸福,經濟上很富有,孩子也很爭氣,我21歲開始跟著他,他承諾過,他永遠不會拋棄我,會慣我一輩子。如果有一天,他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我一定會死。

我說,嫂子,不會的。 嫂子的每句話都在敲打著我的良知,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幸福快樂,但絕不可以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很清楚地意識到,嫂子來找我,說明她的內心已經到了極限,無法再忍受下去了。於是,我跟志強說了我的感受,也說了分開的想法。他不同意,也第一次罵了我。

我說,這是每個女人都會做的事情,保衛自己的愛情沒有錯。如果換了我,我做不到她那麼好。她那麼理智,那麼聰明,我們為什麼做不到她那麼理智?

但我沒有告訴他,我和他在一起,眼前晃動的都是嫂子的身影。我很清楚,一個女人失去真愛和所愛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態,尤其是像嫂子這樣,沒有自己事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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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道理很好懂,可做到不容易吧?

吳娟:

分開,說說很容易,可做到很難,這對我來說,痛苦一點也不亞於我前夫的突然離去。我每天都往下面跑,就是為了不讓志強找到我,可越是不想見到他,害怕見到他,心裡就越是想念他。所以我每天就這麼糾結地活著。

我也曾經想過,既然不能離婚,那就好好過日子。可我悲哀地發現,從愛人那兒,我根本就得不到我想要的溫暖。

那天我身體不舒服,去醫院做檢查,醫生建議做個手術。我跟愛人說,我週六想做個手術。愛人說,我有個同事要結婚,我是主婚人。我心立刻冷了,就說,那你去吧。

我最好的一個姐妹陪我去做了手術,連手術單子上的字都是人家幫著籤的。我知道我給志強打電話,他立刻就會過來,可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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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你愛人呢?他是否去照顧你了?

吳娟:

下午接到我愛人的電話,問我怎麼樣了。我說,還能怎麼樣。愛人說,你又怎麼了?我說,沒事。

一週之後,我該出院了,卻接到了志強的電話。他很傷感地問我,你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不是陌路人吧?不管你有危險,還是我有危險,我們都是那種可以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對方眼前的人啊。可你卻讓我從別人嘴裡,聽說你生病的訊息,讓我情何以堪?我什麼都沒說,故意給他冷冰冰地說,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可放下電話,眼淚立刻滿了眼眶。

志強對我的做法很不理解,他有一次就問我,如果是別人取代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可以理解,如果沒有,我接受不了。可我能說什麼?說了他也未必理解,只能冷冷地說,沒事就別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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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姐:那你是否試圖去改善夫妻關係?

吳娟:

我和愛人早已經開始分居,目前的狀況就是搭伴過日子。婚離不起,面子傷不起。晚上,各自關上各自的門,我才能剝下偽裝,回到真實的自己。

我也跟愛人聊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他說,當你提出離婚的時候,我也動搖過,當和你結婚之後,我也後悔過,可冷靜地想想,你很優秀,沒有幾個女人能比上你。只要原則上沒什麼大問題,你怎麼高興就怎麼活吧。愛人的大度和包容,更讓我感覺自己該止步了,不然會毀了兩個在外人眼裡那麼幸福的家庭。

半年過去了,我依然無法擺脫這種感覺,雖然斷不了通個電話,但我們幾乎就沒有見面,雖然很痛苦,但我知道,這種痛苦是我自己種下的,只能自己一個人來品嚐……

(全文完)

編輯/皮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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