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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沙啞,又非常平穩,帶著點風雨不驚的意思。

而我對你的最初印象,大約用幾個字便能形容:很難聊。

很難聊,大約還是一種溫柔的說法。

是的,其實,有點讓人抓狂,甚至想罵人。

我當時看著你的樣子,想到曾在某本書裡看到過的一段描述,覺得用來形容你,也確實很貼切。

你站在冬天裡,就像一副缺紅少綠的白描,好看是好看,只是眼神帶刀,舌尖帶人,是一團優美肅殺的人形兇器。

你有點讓人生人匆近的意思。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工作上溝通,在不是必要的社會交際中,我早就逃得遠遠的,絕對不會回頭看一眼。

但是,那時候我無法逃避,又逃不了。所以,硬著頭皮一邊在心裡罵娘,一邊面帶微笑,努力地營造一種十分融洽的畫面。

但是,與你的交際,就像是翻越一座山,當到了山頂,看盡了風光無限,一覽眾山小的時候,大抵明白你最初為何給人那樣的印象。

當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裡待久了,自然很少露出笑容,漸漸地就只剩下一副神情。別人看不懂,而你也不想讓人懂。當真的有人不畏艱難,懂了,大抵就是傳說中的柳暗花明。

你喜歡一個人在週末的時候流連在古城的書店裡,買上幾本書店裡一年裡都賣不出去一本的世界名著。

你喜歡讀李賀,但你又說,讀李賀一定要趁早,最好是少年時候。而我與你相識的時候,早已經蹉跎了少年,再讀李賀,腦子裡便湧動著並不純潔的想法,也體會不到有滿天神佛護持的那種美好。

有點遺憾,我應該在更早的時候遇見你,或許那樣,我也能一腳踏進李賀的文字世界,對人生充滿著浪漫的瑰麗的幻想。

但是,我又很慶幸,我沒有錯過你。

因為沒有錯過,我才能踏進你的世界。

偶爾,我會聽你與我說一說秦腔。又或是說一說川劇。

你寫了一出川劇摺子戲,故事講述的都是那些過往的愛恨情仇。沒有什麼新意的故事,而川劇在這個時代又並不那麼討喜。

藝術這東西,真正喜歡的人,便當那是自己的命根子,而像我這樣的俗子,即便是再好的作品,聽也聽不懂,懂了也不會唱,唱也唱不明白。想做一個票友,其實都沒有資格。

我常說,你活得一點都不像九零後。

匍匐在文字的世界裡,行走在各色戲曲之中。你本與那些戲曲八杆子也打不著,可是你又一頭紮了進去。

你用你的文字豐滿了你所鍾愛的戲曲,你又用戲曲成就了你文字的深刻。

終於明白,那麼多人走不進去你的世界,不是因為你是那優美肅殺的人形兇器,而是,他們永遠到不了你的高度,只能遠遠地把你看上一眼,發出一聲:高不可攀。

其實,沒有任何人是真正高不可攀的。

只是更多的人做不到如你一般的純粹、執著。所以,我對你的定義,大約是在瘋子與才子之間徘徊。

人生裡,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會遇見誰。又會有怎樣一段故事,但只有遇見了,你才知道,你應該與他並肩而行,還是隻能遠遠地張望,又或是與他手牽著手。

我希望此生,你能遇到那個能與你並肩而行的人,她還能牽著你的手,陪你看天地浩大。而我,這個橫衝直撞闖進來的人,只在原地遠遠地張望便好。

如果你有了成績,我會為你驕傲。

如果你的摺子戲開演,我會千里萬里去看一場,就坐在角落裡,不驚擾任何人。

如果你想找人說說心裡話,我也能做一個好的聽眾。

如果你摔了個灰頭土臉,我也能給你加油打氣。

我想做那個最好的傾聽者,也想做那個懂你的知己。在情愛之外,在紅塵之內,君子之交,千里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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