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晦澀或許在於讓每個人擁有不同的經歷,而它的幽默卻是讓經歷後的我們左右為難!
前言:
當這一天悄然來到,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做他妻子的時候,她再也無法面對那本薄薄的、承載著三個人痛楚的離婚證書。
“你看我像第三者嗎?”惠雨劈頭蓋臉一句話問的我心頭一震,莫名的不知道如何作答,望著她,眼中泛著淚光,那眼眸中透露著焦灼,呼吸有些急促,為了緩和氣氛,我故意沉吟了一下,放慢語氣:“誰天生就長得像第三者?誰又天生就想做第三者?情到深處時,人有時候真的把握不住自己,才會出現一些難以挽回的局面。”
初出茅廬做主持我的家庭比較特別,父母性格反差很大。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我不知道我有今天是不是我的性格造成的但我的確是一個自我衝突感很強烈的人,因為我繼承了他們各自最不一樣的特點:父親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想法和做法都中規中矩;母親確實思想前衛,往往率性而為。他們在一起可以很和諧,但這兩點集合在我身上卻常常生出不和諧之音。比如對於愛情,我可以接受門第懸殊的戀情,卻無法接受不負責任的一夜情。也許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才使得我異性朋友成群,卻直到大學畢業也沒有正式談過一次戀愛。
“但也就是因為我沒有戀愛經驗,才讓我在愛情來臨的時候,昏頭昏腦的就陷了進去。”惠雨剛舉手擦拭了殘留的淚,新的淚滴又滑落到了臉頰。
那是公司內部籌辦的一次集體婚禮,我被推選出來做女主持,但男職員那邊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跟我搭檔,最後老總說,那就你一個人上吧。天哪,那麼大的場面,這麼多人,讓我一個人怎麼應付的來?萬一搞砸了豈不是太丟面子!就在我焦急的時候,另一個部門的經理自告奮勇的來和我搭檔,他就是明哲。我們一起準備了十來天,他人很風趣又善解人意,和他一起做事讓人覺得很舒服,我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最後一次彩排時引來陣陣掌聲,我倆都很開心,底下有人起鬨說:“你倆這麼風光,可別把新人的的風光搶了!”大夥一陣鬨笑,不知誰更開玩笑說:“他倆也像是一對新人吶!”聽了這話,我又急又慌,明哲卻很大方,幾句話就解圍了。婚禮那天,我的主持靈活又不失分寸,明哲顯得張弛有度,婚禮上我們表現的非常成功,事後同事們調侃說:“你倆主持的太好了,唯一不足的是,你們把新人的風頭都搶光啦!”
歡愉過後倆閒愁那天我們在外面玩瘋了,早上明哲送我回家,在門口道別的時候,發現他的表情有點奇怪,眼神中透著悲傷。
因為這次活動,似乎就有了默契,我們從見面時會心一笑,到簡訊聯絡,再到幾分鐘、十幾分鍾、一個鐘頭的電話...,我也不知道我們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就那樣意識到了,然後就心照不宣了。從他的口中,還有同事那裡,我知道他有家,有個可愛的孩子,雖然他和妻子的關係不好,但那畢竟是他的家,是他選擇的婚姻。可是我無法拒絕愛情的力量,它從心底迸發,然後捲走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知道這樣很不道德,我唯一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就是:我絕不破壞他的家庭,也不傷害他的妻子和孩子,我只要愛他。為愛而愛,這讓我覺得這份感情至少是純潔的。為此,我和明哲保持著相當有分寸的交往。可是半年以後,隨著我們感情的日益加深,我越來越無法控制,我發現自己的想法已經不像當初那麼單純了,在內心深處,我希望和他結婚,想跟他過一輩子。也許,每個戀愛中中的女人都有這個想法,可是這樣的想法沒有帶給我甜蜜,每次我想起未來,就會覺得害怕,這種感覺也使我厭恨自己,我陷進了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明哲過的也很痛苦,他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但是因為孩子,他又不能輕易放棄這段婚姻;他常常說他害了我,這不是一個負責麼得男人該做的事。他在我這裡找到了生活的快樂,因為我從不給他壓力。”惠雨似乎想笑一下,但卻牽扯出了淚:“為不讓他的妻子卓雲發現我們的事,我們很謹慎,可終究不能滿天過海,到底有一天,我們一起拍的照片讓卓雲看到了...”
一張照片像導火線,點燃了原本就處在冷戰狀態的家,把冷戰升級到了熱戰,卓雲開始和明哲大吵大鬧,我想退出了,不能看著這個本應該寧靜幸福的家庭就這麼被毀掉,這絕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明哲的心情已經跌落到了谷底家裡再也呆不下去了,他求我這個時候不要離開,他會奔潰的。
明哲和卓雲爭吵越來越頻繁,每次他家裡起硝煙,他就來我這裡尋安慰。我和明哲的交往方式慢慢也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是隱蔽收斂的,那麼現在就乾脆公開化了。
惠雨看著我,遲疑了一會:“起初我對卓雲充滿歉疚,但時間久了,這種感覺也就慢慢淡化了。”
愛是如來情似仙
終於,我們三個人有了一次直接的面對面,那是一次激烈爭吵之後,明哲在我家一夜沒有回去,不料卓雲找上門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卓雲,她眼眶紅腫,眼神咄咄逼人,一進門就對明哲吼道:“這裡不是你的家,你跟我回去!”明哲沒有動,她便大聲責罵,我心裡不停抽痛,對明哲說:“你回去吧!”“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我還來不及反應,臉上就遭了卓雲一記重重的耳光,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打,我永遠也忘不了。
事後,卓雲不知道從哪裡得來我的電話號碼,她發簡訊向我道歉,說她控制不住當時的憤怒,請我體會她心裡的悲哀。然後她約我出去,苦口婆心的勸我,我也看的出她對他們曾經的感情和現在家庭的留戀。後來,卓雲又約了我好幾次,每次見面我們都會聊幾個小時。我也是一個女人,我能體會卓雲的心情,那段時間我老是一個人聽《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聽著聽著就留下淚來。我下定決心離開明哲,開始疏遠他,並且悄悄的開始尋找新的工作,我想只有徹底離開現在的環境,才能讓大家忘了彼此...
可是,有一天明哲跑到我的辦公室,把我叫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壓低嗓門對我說:“我離婚了!”看著他遞給我的離婚證,我突然間沒有了感覺,我覺得自己真奇怪,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嗎?應該高興啊!可是我的腦海中只盤旋著一個聲音:“我搶了別人的老公!”三年的時間,我明明等到了翹首期盼的結果,可是,那滿滿的內疚與負罪感撕扯著我的心,我開始掛念卓雲。
惠雨開始抽泣:“那天,我到明哲家,看見卓雲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搬走,四歲的孩子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看著他媽,臉上掛著淚。看見我來,卓雲聲音嘶啞的說,你現在可以名正言順了!她的眼神空洞漠然,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乎是逃出她的家。”
惠雨用力擦去臉上的淚,呆傻的眼神裡遊離著孤獨與無助,看著我說到:“昨晚關了手機,在朋友家過了一夜,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