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命運的安排
莎莎出生在本溪的農村,沒有職業的父母和村裡人一樣,經常到附近的鋼鐵廠裡偷東西。為了方便逃跑和藏匿偷來的東西,他們就在工廠附近租個了幾間房,他們理想中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小女兒就出事了。
一天晚上,正在作案的夫妻不小心被發現了,匆忙往家逃跑。擔心家裡的東西敗露,他們轉了好幾個圈才敢從後窗跳入。當場發現房東正在猥褻莎莎,單純的小女孩還以為大叔在和她做遊戲。
原來,這個院子是一對母子的,老太太無力給兒子成家,快40大光(化名)還是單身一人。雖知大光做得不對,但體諒兒子的寂寞,也沒加阻止,只是告誡不要過格,別讓孩子成為“昨日黃花”。她就在兒子帶著莎莎“玩耍”時,在外面當起了“門長”。
“無知”真的很可怕那對夫妻白天需要休息,老太太就主動帶小女孩玩,慢慢誘導她,還約定不要告訴爸爸媽媽。老奶奶陪她的時間最長,又經常給她好吃的,她當然就喜歡老奶奶了,也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發現情況的夫妻,從沒想過報警,即便把他關進黑暗的小屋,時光也不會倒流,讓惡行沒有發生。他們眼裡就只剩下錢了,不出大價錢這事根本不能平息。一再討價還價後,標尺定格到300元。
還有良心的父母,也懂得這裡不能住了,又搬了個地方。這個臨時住所只有一個房間,無知的夫婦根本不注意細節,也不會教育孩子,同住一間房裡,年輕男女也要發出愛的火花。懵懂的孩子,經常問:“你們在玩什麼?”盡情投入的夫妻只是用“你長大就知道了”簡單應付。
不知不覺走上歧途既有叔叔教的“遊戲”,又有父母的“教育”,孩子早熟了。上中學沒多久,就經常和男孩廝混。父母看她終於讀完了9年,不過昨日黃花還是發生了,無奈之下就送她出去打工。
沒多久,廠長就聽說了一些流傳,發現這個小美女和傳言描述得差不多,大庭廣眾之下經常和男人有說有笑,也開始不懷好意。
風光和物質的雙重影響,掩蓋了莎莎眼中年齡的界限,一夜就從最低等的女工,搖身變成二號人物,兩鬢斑白的廠長,成了她心中的“白馬王子”。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好景不長,正牌老闆娘的虎威之下,廠長只能把她先安頓回老家(父母生活的農村)。在這方面老男人說話還是算話的,一旦閒暇必然前來,錚亮的桑塔納,在鄉村的土路上滑過一道風景線。
聽到眼前的“大哥”稱呼他們叔叔,夫妻沒有一絲尷尬,特別是身後的汽車實在晃得他們眼暈。熱情招待後,夫妻二人自覺地到親戚家借宿。
親戚鄰居有些“八卦”,逢人就說,“知道昨天汽車裡坐的誰嗎?”“莎莎真有出息,給他家請個太爺回來”。可是看到莎莎母親走近,馬上變回阿諛奉承的姿態。
莎莎母親主動和大家打招呼,只是電視裡學來的貴婦形象,模仿得實在不好看。
厭倦的廠長派司機送來了分手費,桑塔納再也沒出現在村子裡。破屋中的3人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人民幣,誰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財富”葬送了道德臨近60的他們,再一次趁著夜色進入廠裡,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後,他們看著眼前的“財富”只能空嘆息。不甘心的二人還想努力,只不過沒出廠區就被抓到了保衛處。與罰款相比,妻子想試試留下“過夜”,得到了丈夫的肯定。
第二天晚上,他們又一起來到廠裡,妻子剛走進保衛處,裡面的燈光就消失了,丈夫大搖大擺地推著車“幹活”。隨著保衛處主動加班的人越來越多,妻子回家的腳步越來越重,家庭的收穫才越來越多。
長久之下,丈夫有些不高興,感覺自己這麼費力,妻子卻坐享其成,幾番吵鬧後,情況又一次起了變化。
利劍下的一時風光他們直接買下附近的院子,丈夫溝通聯絡和望風,妻女負責招待,工人們反倒成了他家的主人,只不過意氣風發的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周圍鄰居越來越少。
年邁的母親不忍心女兒太辛苦,四處聯絡親戚朋友入夥,“生意”爆滿應接不暇的他們,開始以身試法、鋌而走險,誘騙出來做工的女孩,甚至還從信得過的親戚中招募打手。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不漏風的牆”,這是他們懺悔時說的,也是他們一生中說出的最有哲理的話。可是,此時再多的悔恨和淚水也難逃法律的審判,三人一起得到了應有的教訓,老夫婦沒能撐到再見光明的一天。
黑暗中才知光明的可貴從他們的悔過中,我們歸納了幾點:
1.可憐了孩子。她從小就跟著我們受苦,從沒過上好日子,眼看長大成人了,從沒享受過別人家孩子的快樂。希望她以後可以改過自新吧!罪過越重,越難彌補!
2.傷害了無辜。17個女人(包含少女)被我們傷害得很重,我們自願接受任何懲罰。以前的他們從未想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3.我們想替孩子受罰,行嗎?她所做的都是我們要她乾的,怎麼判我們都行,能不能放過孩子,或者從輕發落。只要參與了,法律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