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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靜哥跟我說他要去遠行,我覺得挺好,就要退休的人了,放鬆一下自己!

生命,是一樹花開,或安靜或熱烈,或寂寞或璀璨。

他畢業於上海外國語大學日語阿拉伯語系,但一生的工作與自己所學的日語沒有半點關係,偏偏喜歡文字工作,在省黨報一家雜誌社做主編。

他博覽群書,古今中外,天上地下,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酷愛足球,英超、意甲、德甲、法甲就沒有他說不出的故事。更是中超恆大隊的鐵粉。

身著橙色軍團羅本的球衣

他一生視仕途金錢如糞土,無拘無束,天馬行空,在我看來太不“入流”了。

日子,在歲月的年輪中漸次厚重,那些天真的、躍動的、抑或沉思的靈魂,在繁華與喧囂中,被刻上深深淺淺、或濃或淡的印痕。

很欣賞這樣一句話:生命,是一場虛妄。

其實,經年過往,每個人何嘗不是在這場虛妄裡跋涉?在這喧鬧的凡塵,我們需要有適合自己的地方,不光留住身軀,還用來安放靈魂。

哥哥反覆強調“靈魂”一詞,我想就是凡事都隨著自己的思想,順著自己的靈魂吧。

那也許是一座安靜宅院,也許是一本無字經書,也許是一條迷津小路。只要是自己心之所往,便是驛站。

所以靜哥這幾年做了一個《人生百味》欄目,還小有影響。

《人生百味》每天清晨發出,迄今為止,一千四百一十七天從未間斷。這種堅持,就是要給身邊的朋友一個棲心的驛站,讓大家的心靈得以放鬆。

希望靜哥《人生百味》的讀者朋友們,能記得曾經有這樣一個靜哥讓大家享受過一段閒適的日子。

靜哥在黨的媒體工作了一輩子,最後也為自己、為朋友做了一次自媒體,頗多感慨。

他臨近退休,朋友請他去旅行,他說正想浪跡天涯。

靜哥

靜哥曾請好友湖南民政學院民俗學教授劉輝先生寫條墓誌銘,劉教授脫口而出:愛過、恨過、走過。

後來被他《湖南日報》的同事(《華聲》雜誌專欄主持、散文寫手)蔡武先生改了一個字:愛過、恨過、做過。因為靜哥此生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生命的旅途中,許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許多事看著、看著就淡了;許多夢做著、做著就斷了;許多淚流著、流著就幹了。

或許旅行回來一切如故,或許旅行回來物是人非,亦或就留在遠方了……。但人生原本就是風塵中的滄海桑田。回眸處,世態炎涼演繹成了封存的苦辣酸甜。

人生留跡於天地之間,理應有點驚人之舉。卓爾不群的泰山睥睨群丘,汪洋恣肆的長江嘯傲百川,倚劍於長城上的秦皇漢武,在史冊的某一頁上雄視千秋。我靜哥只是我心目中沅水和湘江邊一片秋日的落葉,因為他人生的使命可能正在淡去。

生命的長短無關緊要,緊要的是生命的品位。

司馬遷敢忍大辱而堅持活著,屈原不隨俗而毅然沉江。

龍王潭。據說是屈原遺體上岸的地方。

生命之光與日月爭輝,長與短因之失去意義。

偉大,才使生命流芳百世。到了我靜哥這個年紀再說偉大,似乎很遙遠了。更何況每個人對“偉大”的理解不同,在靜哥看來,人的一生能夠做到無懼無畏、隨心所欲那就是偉大!

戰天鬥地的剪影在蒙塵的書冊間漸漸發黃,乘風破浪的英姿已成孤帆遠影:“風蕭蕭兮易水寒”,這一份悲壯存於何處?“難酬蹈海亦英雄“,這一份豪情又歸向何方?

周旋於床上,徘徊於廚房,興起興落於歌臺舞榭,誰在馳騁沙漠,誰在搏擊中流,誰在飛越秦嶺粵關?誰在高舉大旗,誰在吶喊信仰,誰在替天行道?因為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符合我們的想象。

我靜哥很平凡,他就是一滴水,可以滋潤植物而已。他總是喜歡跟我強調“血緣”,這一滴血,除了傳承著父母血統和中華文化的點點滴滴外,就是從他會說話開始,近六十年的時間,無論在何時何地,他對我的稱呼永遠都是響亮的叫著:“妹妹!妹妹!”

妹妹是融在他血液裡的呼喚。

有些時候,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有些時候,星不是夜的故事,情不是愛的故事。

有一種經年叫歷盡滄桑,有一種遠眺叫含淚微笑,有一種追求叫淺行靜思,有一種美麗叫淡到極致。

靜哥的一生不像他的名字那麼安靜。非常時期、非常狀態下也不願意讓吊瓶困鎖。

他選擇了去旅行。

我尊重他的意願,只要把心安頓好,血脈就能暢通。

我靜哥《人生百味》的朋友們,給生命一個微笑的理由,別讓自己的心承載太多的負重;給自己一個取暖的方式吧,以風的執念求索,以蓮的姿態恬淡,盈一抹微笑,將歲月打磨成人生枝頭最美的風景。

《人生百味》,百味人生!

希望沿途美麗風景帶給哥哥撫慰、安康!妹妹等你快樂歸來!

兒時的我們

作者簡介:劉芳,湖南常德籍,桃花源里人。追逐理想,淡泊名利,擅長國球,好運動亦好紅裝,文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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