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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離自己已經這麼遠

已經不會再談論關於自己的一切

已經不會描述自己的感覺

當我被雨水澆溼

踏上被太陽灼乾的草地

已經不能找到自我

不會描述這個人物

不會叫他的名字

不能保證

他還存在

——雷沙德·卡普欽斯基

記憶是自我認知的前提

哲學家認為,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認識自我。

人的自我感覺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回首過去時的主觀體驗。那些儲存在我們心中的希望、願望、目標和責任的回憶,無時無刻不左右著我們。在我們有意和無意地修飾過去以及不斷營造那個心目中自我的時候,這些回憶扮演著重要角色。

尼采在《善惡之彼岸》一書中寫道:“我的記憶說,我這樣做了。我的自尊說,我不可能這麼做過。自尊寸步不讓,讓步的最終還是記憶。”

記憶不是一個事件的簡單重現,它包含著創造性的構造過程。能夠回憶起從前發生的事情,是我們重溫那個時間與空間世界的唯一途徑,也是我們重新認識過去的途徑。瑞典心理學家維蕾娜·卡斯特說:重溫曾經有過的情感即是一次尋根的歷程。

電影《尋夢環遊記》中也表達了類似的觀念:“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記憶是我們存在的最重要的部分,失去記憶,也就連自我存在都意識不到。馬克思說,人的自我意識具有最高的神性,不應該有任何神同人的自我意識相併列。

認知失調

自我的本質就是內省。人的思想、態度、信念以及對行為的知覺等都屬於自我認知,人有一種保持認知一致性的趨向。當認知不一致時,也就是思想、態度、信念與行為不一致,人就會產生心理的緊張、不安、煩躁,這就是認知失調的症狀。

怎樣才能讓自己不因此焦躁不安?主要方法有改變自己的認知、增加新認知、改變認知的相對重要性、讓自己的態度符合行為要求。

不管採用什麼方法,都必須說服自己,我們或許能騙別人,但沒法騙過自己。

傷痕實驗

有個著名的心理學實驗:主持人向參與的志願者宣稱,該實驗旨在觀察人們對面部有傷痕的陌生人作何反應。每位志願者被專業化妝師在左臉設計了一道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傷痕,並被允許用一面小鏡子照看化妝效果,然後鏡子就被拿走了。隨後化妝師說要在傷痕上再塗一層粉,以防止傷痕不小心被擦掉,實際上化妝師用紙巾偷偷地抹掉了傷痕。

志願者被派往各醫院的診室,他們的任務就是觀察人們對其面部傷痕的反應。返回的志願者分別單獨敘述感受,他們無一例外地說:人們對他們不友好,總是盯著他們的臉!

顯然,錯誤的自我認知影響了他們的判斷:一個人內心怎樣看待自己,在外界就能感受到怎樣的眼光。他們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向外投射,用自己的觀點去分析他人的行為,從而產生認知障礙。如果把傷痕實驗的實驗者打扮得分外漂亮,他們從人們的眼光中就會看到美好的自己。這說明,用美好的眼光和積極的心態去看待自己和身邊的人,就會發現美好,反之亦然。

別人以你看待自己的方式看待你。從容的人,感受到的多是平和的眼光;自卑的人,感受到的多是歧視的眼光;友善的人,感受到的多是友好的眼光。一定程度上,有什麼樣的內心世界,就有什麼樣的外界眼光。

依然故我

一個人越是失去自我,就越發不得不適應他人。而越是從別人那裡尋求認可,就越發對自己感到陌生,越發依賴別人去告訴我們是誰。可是若自己都不瞭解自己,別人又怎麼能知道你是誰呢?於是我們越發依賴別人的認可來生活,離自己越來越遠。

內心世界得到改善,身外的處境才可能會感覺好轉。只有自己才能決定別人看你的眼光。無論什麼時候都依然故我,這保證我們能夠始終知道自己是誰,自己要做什麼,想什麼,自己為了什麼而做什麼,想什麼。

我們不會以自己的尊嚴為代價來獲得他人的認可,也不會迷失在紛繁複雜的“別人的眼光”裡,我們因為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而獲得強大的內心,即使自己微不足道,也不至於迷失自我,即使面對挫折和質疑,也依然能夠感受到內心的平靜與坦然。

看見自己是成為自己的前提。小說《當尼采哭泣》引言中寫道:“你必須準備好沐浴在自身的烈焰之中,如果你不先化為灰燼,又怎能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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