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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我生病患癌,為了不連累老公和孩子,我選擇了遠離。

10年後我治癒歸來,卻不想回家,面對他們。

吃藥

壹、青春

我和老公是在四川支教時認識的,那是個邊遠山區的。

支教的大學生們,一部分來自湖南,領隊的是我;另一部分來自山東,領隊的是我後來的老公。

支教工作任務不重,就是給當地的初中老師培訓計算機知識。

因為工作關係,我倆接觸得多些,配合也很默契,工作完成得十分順利。

培訓結束後,他原計劃要去張家界旅遊,由於順路,我們一起同行。

常言道,兩個人一起合不合適,一起旅遊一次就知道了。

不得不承認,他是情商極高的男孩,對人關懷得無微不至,體貼到骨子裡的那種。

不言而喻,一場培訓和旅遊,我心有所屬,被他征服了。

旅遊結束後,回到各自的大學,相安無事。

儘管是兩個城市,濟南和長沙,千里之遙,但我們的心始終沒有分開過。

大學畢業,我們選擇在南京生活。

我考取了社群公務員,他在外企工作,不同的是他很忙,我很清閒。

結婚一年多,我們就有了可愛的女兒,那時間別提多幸福、多痛快、多自在。

病疼

貳、噩夢

女孩到3歲的時候,單位安排正常體檢,體檢結果出來以後,報告說乳腺有結節、腫塊,需要進一步檢查。

年紀輕輕,誰也不會當回事情。

事情過去一個多月,單位的一個40多歲的大姐,聽說患了乳腺癌,我才想起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就去了醫院,檢查了結果很不樂觀,有腫塊、淋巴結也有結節腋下里面也有疙瘩。

確診,需要手術,切去一個,建議立即住院。

我差點暈過去了,不敢相信,急忙問,我這麼年輕,才30歲。

切去一個,啥意思,我的天,不敢想象。

後來,醫生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清楚,頭暈、噁心,直反胃。

我站起來,眩暈,沒法站立,護士過來扶我。

我慢慢走到衛生間,在水池邊乾嘔,什麼也沒有,只有眼淚,是乾嘔帶出來的眼淚。

我下意識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胸部,如果按醫生的說法,很快這裡就空蕩蕩了。

不,不能,絕對不能。

沒有她,對女人意味著什麼,沒有她,還叫女人嗎。

還有,老公那邊怎麼說,他會怎麼想,他怎麼辦,他將如何面對,現在才30歲,以後就這樣面對一個這樣的女人。

誰能做得到,痴情不改,天長地久。

他在外企,身邊香車美女,顧盼無暇,風光無限。

慢慢長夜,卻要面我對這樣一個女人,如果是我,我很難保證,一如既往。

我不能告訴他,無法告他訴。

痛苦

叄、煉獄

怎麼辦,痛定思痛,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回到單位,給單位請了長假。

到幼兒園,看了看孩子。

然後給老公打了電話,說要出一次長差,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放下電話,我打的來到江邊,望著滾滾江水,突然蹲下身子,放聲大哭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腦海裡不停地閃現著,胸部平坦的自己,老公無奈的眼神,眾人竊竊私語的情景。

我渾身疲憊,兩腿不聽使喚,可能是蹲久的原因,也可能已經行屍走肉。

嗚嗚——,一聲江笛響起,一艘江輪奔流而下,一會就沒了蹤影。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生命如此短暫,但生命孕育、生長、綻放、凋謝,卻在剎那之間。

我想,如果此刻投江而去,似一片樹葉,隨波而去,自己解脫了,還是完整的我,只不過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母親、老公、女兒,還有世間許多美好,沒有享受,沒有欣賞;還有大好河山,沒有遊玩。

我何嘗不試一試,命運已經給我了不公,難道就不能恩賜我一次,讓我劫後重生。

我也出去走一走,換個環境,征服病魔,戰勝癌症,別人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只是孩子還小,老公怎麼辦,先放下她們,病好了,再回來,病不好,來生再見。

注意一定,我心思稍微有點寬裕,去哪裡。

雲南空氣好,有利於恢復,海南島也行,哪裡旅遊業發達,我可以發揮我以前所學專業的優勢,做個導遊,既有利於鍛鍊身體,收入也好些,也有經濟保障。

說走就走,一路南下,直奔海南。

然後,我就關了手機。

我的決定是,病不好,我就不打算開了。

既然蒼天無情,我又何必苟延殘喘,苟活於世,人生本來就是一場相逢,相逢了,分開才是結果,無論至親還是愛人,永別才是歸宿。

早晚要訣別,還不如早別,何必相互折磨;早晚都是痛苦,長痛不如短痛,何必痛苦餘生。

一切都交給上蒼吧,上蒼眷顧,我當好好活著,上蒼無意,就此別過,從此天各一方,陰陽兩隔。

困惑

肆、重生

一晃10年,我由原來的110斤,減重到85斤,兩胸平平,我堅持不做手術,儘管皮包骨頭,卻劫後重生。

再次體檢,身上的癌細胞沒了,除了營養不良,其他指標基本正常。

十年生死兩茫茫,我要回家。

我踏上北上的列車,不眠之夜。

十年前,我負氣南下,為了活命,不想連累老公和女兒,沒有告訴他們我在什麼地方,他們一定發瘋的滿世界找我,一定埋怨,甚至痛恨我的絕情。

十年過去了,他們能原諒我嗎,他們還好嗎。

憑老公的能力,他們衣食無憂,生活沒有問題,可是老公那麼優秀,我離開10年,他還是單身嗎?

10年,可以忘記很多東西,10年,也可以開始很多東西。

10年,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從頭來過。

想到此處,我不敢再想。

車到南京,我選擇了一個偏僻的酒店住下,洗了澡,拿出化妝品,忐忑地站在化妝鏡前,我幾乎不敢正視自己,面板黝黑、乾巴,眼袋下垂,兩胸平坦,頭髮花白,我才40歲。

我的命是保住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年輕、容顏、活力、美麗、魅力都一去不復返了,像一尊骷髏戳在哪裡。

我特別想哭,可是已經沒有眼淚。

我還有必要見他們嗎,他們還認得我嗎,我沒有把握。

忽然,我感到,現在活著,真不如當年走了輕鬆。

猶豫

無論是對於病人,還是病人的家屬來說,疾病的發生都是不可預期的。現在,這位朋友,劫後重生,應該值得慶幸,只不過受了磨難,分開多年,害怕家庭變故,大不必擔心,勇敢迴歸家庭,迴歸生活,不負生命,不負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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