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進入新年後,多是陽光普照,溫度適宜,特別是近日來,天氣可以說是大好。早上起床穿的棉襖,到了中午只需穿一件羊毛衫上套,然後套一件外套便可以出門了,好像到了春天。
在小鎮應該是最小的村了,在連續奮戰的日日夜夜,團隊的每個成員,對每個人,每個家庭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這個村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到目前為止,任務才過半,農戶牴觸情緒大,應該理解,畢竟故土難離,還有一個利益的問題,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時間緊,任務重,但我們有信心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退田還溼”工作,其實是一件地地道道的有益於大湖生態修復,環境改造,功在千秋,利囯利民的好事情,而農戶卻一直想不通,即使是好事,即使是響應國家號召,原來,也是步履維艱。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常常聽人說,在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很多人,很難支援配合的,我一直很理解,現在更懂了。
歲近年末,大家都有事,我當然也不例外,而精力天天都耗在下鄉,入戶做搬遷工作上,家裡的事情都放棄了,我這個人,對工作,特別是對認可答應的事情,都會去想辦法完成,當然,這還需要一種忘我的激情,積極樂觀的態度去對待。
每天下午回家,有點時間看看書,幫妻子做點家務,或者是看新聞,重點關注的是北方疫情,在就是天氣預報,昨天夜裡,半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地睡去是因為是與一位好朋友喝酒的緣故(只喝了一兩)而昨夜又將大前天的故事重演則是一種疲勞。其實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想早睡,想努力地熬到十二點,往《尋找沙口(二十五)》的上面再多碼幾個文字。遺憾的是,大概十一點左右,便歪著頭,無法抗拒地睡去了。
二零二零年是極度無聊且有些頹廢的一年,按道理來說,這一年也應該是休養生息的一年,但是,這一年的上半年,感覺胃往往很不舒服,也是因為,去年的年末,與幾位同事喝酒而過量,導致胃出血,妻子常常關心地催我去醫院瞧瞧醫生,只是,我真的不相信醫院,也不相信醫生——一個能將人民的生命健康當做金礦的處所,即使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又怎能不是惡的陷阱呢?
就像在小時候,不知道人為什麼會死,死了的人到哪個地方去了呢?那時,老人們都愛講有關鬼的故事,每當黑夜來臨的時候,我便不敢出門,以為每一個夜晚都會與鬼相關。 後來,長大了,我很奇怪人到底是如何老去的?常常心存念想,一定要細緻地觀察自己衰老的整個過程。但遺憾的是,直到有一天從鏡子裡看到白髮彌生的自己,才終於明白,衰老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而發現衰老卻是一種突然。
當有一天漸漸地明白,生與死是兩扇對開的門,從一扇門裡出來,也許是一種恐懼,不然怎麼會要莫名其妙地大聲啼哭呢?而另一扇門則象徵著回家,因為每一個回家的人都會永遠地沉寂。我清清楚楚地明白,我的勞累與疲憊,沒有別的原因,不過是少了自性的自由。在過去的一年裡,除了有一種無所事做,讓人稍欠平和之外,最主要的焦慮便是無法暢快地寄情與山水之間。
前幾天,有朋友問,二零二一年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我隨口便告訴他,去西藏,去高原,去我想去的地方。他笑了:你呀,看來這一輩子是與山水脫不了干係的。接著他又關切地提醒我:年紀大了,一個人去高原和邊遠地區旅行還是應該要慎重一些才是。我聽後仍然是哈哈一笑。
我也許早就是一個將生死視同一體的人,因為山水的緣故,早已將肉身置之於度外。更何況,生死也是都是有緣的呢,何懼之有?只是,疫情還沒有結束,不知在即將到來的春天裡會不會再一次延?至此,我無時無刻不在祈禱:儘快結束疫情吧,我需自由。,才終於明白,衰老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而發現衰老卻是一種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