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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我是來自北京的同志,我說說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真實的。

84年那年,一個天黑風高的夜晚,我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疼醒了,我的呻吟聲驚醒了同宿舍的同學們,有同學趕忙叫來了班主任老師,驚魂未定的同學和老師借來了當時校建樓隊的架子車,把我送到離學校不遠的部隊醫院,當年這個部隊醫院是不接收老百姓的,在老師和同學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下,他們終於同意破例一次。

當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旁邊有自己的同學,有班主任和她的老伴白老師,(白老師很帥氣,六十多歲,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我在學校經常看到他,非常喜歡這位老人)班主任笑了,同學們笑了,白老師邊抹眼淚邊安慰我說“好了,沒事了,大家都上課去吧,這有我你們就放心吧。”我目送老師和同學一個個走出病房,自己卻背過臉哭了。我哭自己的病,我哭老師同學對我的情,是喜憂參半。這時,白老師邊安撫我邊替我擦去了眼淚,“沒事了,我陪你,你知道我退休在家也沒事。很快會好的,聽話孩子。”我順從地躺在了被窩,老師伸進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一驚,這是什麼感覺?說不清,總覺得好溫暖,和自己父親牽他的手不一樣……

病房是三個人的小房子,兩個醫生早晨打完針就一天甚至幾天不見人。我醒來後發現,白老師頭枕著床邊睡著了,滿頭銀髮,歲月的刀痕在這慈祥的臉上多添了幾道,風刀霜劍。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多好的老人!

我慢慢下床,把白老師扶正,脫去了老師的鞋,蓋好被子。也許老師太困,一連幾晚沒睡穩覺,此刻,任我有多大動靜他也不知道。也許是病有好轉,也許是同學老師的關愛,也許是白老師幾天來的精心照顧,我頓覺精神多了。坐在床邊,看著慈祥的臉龐,聽著發出勻勻的呼吸,握著老人的手不由得移到了那歷盡滄桑的臉,一行熱淚盈眶而出,淚滴滴在了老人的臉上,老人醒了。“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沒事,我好了。”“真的!那……那你哭什麼?”“我高興,我不要醫生,我要您。”說著我將臉貼在了老人的臉上,也許自己幾天來的陪伴沒白費,也許我病好轉的帶給他的激動,老人掀開被子,一把把我摟在了懷裡,手不停地撫摸著我的頭。“我的孩子,可把老師嚇壞了,這下好了,沒事了。讓我好好抱抱你!”

兩天後,在同學老師家人的一片笑聲中,我出院了,回到了課堂,不知為什麼,課餘時間,那次的擁抱讓我說不清道不明,腦子裡時不時就會出現那天的情景。總想去老師家看看他,幾次走到門口不知為什麼又回來,也總想在那個走廊上,哪個拐角處碰到他。

週六的下午,我剛收拾完書包,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了視窗,我一陣興奮,是錯愕與驚喜,是逢迴路轉,是心有靈犀。“你別回家了,上我家去,這兩天我給你補補落下課。”我這才回過神來,飛快地跑到白老師跟前,一把抱住白老師,生怕老師跑了不成。老師小聲說“快放開,讓人笑話。”我這才意識到失態,忙鬆開手,白老師笑著牽著我的手向家走去。

我們兩個人靜靜地走著,沒有多餘的語言,在心靈的感召下,在相互傳流的體溫中來到了家中,“就我一人在家,你班主任去市裡兒子哪了”,白老師說。在我關門的當兒,白老師一把抱住我,我異常興奮,默默地配合著老師的每一個動作,四目相對,十指相扣,兩唇相逢,心與心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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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分手不是件壞事,如果他愛你,一定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