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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男生寢室中,大多數情況都總是會以漂亮姑娘來結束一晚上的談話,隨後夜深人靜時,在夢裡回味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我們也一直把這當成自己的一種習慣和專屬於青春尾巴的張揚。

大學城裡面坐落著許多所的學校,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裡的男女比例也是離譜到誇張,並且這裡還是聚集著大量十八歲到二十多歲年輕女孩的聚集地。

我住在寢室的上鋪,我下鋪的兄弟林海峰是一個十分老實本分的孩子,如果不出現任何的意外的話,經歷高考,上過大學,然後回到家裡面找到一個算是體面些的工作,最後和一個差不多的女子結婚生子,過完一生。

不過雖然李海峰很是老實本分,但是卻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無論無何都不會是像自己的父母一樣靠著種地活著。

所以李海峰對於我的浪子行為一直都是看不慣,就像是我信奉的一句話。

“作為兄弟,我可以支援你的行為,但不一定會認同你的行為。”

不過我倆的友誼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明白的。

但是我們兩個人在上學的時候卻很不一樣,他大多的時間全部都在學校裡面待著,遊蕩在圖書館,自習室等地方,但是我卻常常走出學校的大門,進行著“花天酒地,風花雪月”的事情。

不過每次到寢室裡面的時候,我們每每談到那種很是悶騷的話題,他總能是說得頭頭是道,而且有些東西竟然比我們還懂,不過還說起“實踐”,他每次就沒有了聲音。

他也強調過說他這是潔身自好,就像是周敦頤的《愛蓮說》裡面的蓮花那般。

我還記得最初我們剛剛上大學不久,教學樓算是他最為常去的地方,裡面也存在著像是和他差不讀一樣,滿身“書生氣”的人。

而且還說這所教學樓將會成為他這幾年裡面要來最多的地方,他要成為這裡的常客,我對此不以為然,這外面的酒吧,KTV和網咖,哪一個不比這裡熱鬧和快樂的多。

但是人各有志,不予強求。

那天晚上,他本來還想著讀書累了到教學樓最上面的天台上吹吹風,吸收一下那所謂的日月精華,陶冶一下情操。

但是等到他剛剛等上去的時候,耳邊便傳來了一聲十分壓抑著的呻吟聲音。

李海峰有些疑惑地往前望去,映入他眼簾的便是兩具裸著下半身,進行著人類最為原始雙人運動的男女。

嚇得當時的李海峰頓時就慌忙地逃離了這裡對於他來說是地獄一般的地方。

當時他回到寢室含糊不清講述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便立馬開始了不斷地詢問裡面的細節,以此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但是李海峰在我的追問之下本來是微紅的臉變的通紅,就像是猴屁股一樣,這讓我和我的室友們都捧腹大笑。

以至於李海峰好像是有些氣不過,便拉著我出去喝酒,在喝酒的時候,便向我問道:“正斌,你說這怎麼能在學校裡面做那樣的事情呢?而且還是在教學樓上面,難道他們就不會換個地方嗎?”

我對此是一直不在意,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恐怕會用手機記錄下來這一段美妙的時光,“海峰,這是人家的事情,只不過就是恰巧讓你碰上罷了,人家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嘛,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他們做那種事情我能理解,但是也不能在教學樓那樣學習的地方做吧,那不是一點的規矩都沒有嗎?”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笑道:“那才叫刺激呢,就是你看見的少,你要是見得多了,或者是經歷過可就不會這麼說嘍。”

我想當時我想要改變他的想法是一件肯定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是稍微安慰他罷了。

但是我知道的是在那之後,他還就真的很少去教學樓了,因為他一去那裡便能想起這傷心的事情來,他也不願意觸景生怒。

這個世界上本就存在著在你看來很不合理,不道德,不公平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存在的太多了,以至於當人們真的看見了,也就都見怪不怪了。

這次學校開學很不一樣,由於疫情的原因,學校採取了封校的辦法處理,不過我也是很理解學校的這個決定,畢竟這大學不是那高中和初中,人流量大,來來往往太過於頻繁,容易出事的機率很高。

不過遺憾的是,我不能出去瀟灑快活了,只能是待在學校裡面過活。

封校的時光是漫長的,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很不好過,生活上面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本來我是以為我這個學期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李海峰給我帶來了希望。

就在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之後,李海峰便找到了一條可以逃出生天的路來,是一條可以出校的小路,通往學校的後面。

當時的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甭提是多麼的驚訝了,當時的我沒有任何詞語能夠形容他的偉大,只能豎起了我的大拇指。

就在當天的晚上,我就立馬和李海峰密謀出校,沿著他所說的那條小路,我倆人是一路摸索前進,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走,所以格外的小心謹慎,花費了很多的時間這才走出去,來面對我好像是闊別的很久的花花世界。

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全然是沒有疫情的痕跡在。

我和李海峰商議之下,就去了一個燒烤店,點了些燒烤還要一些的酒。

只不過當時的酒他李海峰可是一點都沒有碰,留著那肚子吃肉。

所以這酒酒只能是我一個人獨酌了。

我兩個人的飯桌一開始是很安靜的,但是吃的差不多了,各自都感覺飽意了之後,便開始了閒聊,天南水北,風土人情還是家裡長短,什麼都說,什麼都講。

不過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存在什麼羨慕,也沒有什麼鄙視,只不過就是一個人傾述,一個人傾聽而已。

接下來我便給李海峰倒了一杯酒,李海峰倒也是讓我嚇了一跳。

這一次他二話沒說,和我碰杯之後一飲而盡,豪情萬丈。

喝完這杯酒之後,他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掃蕩工作,我也不再吃了,而是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他吃,當時的他吃的很香,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般。

突然他放下了手上的吃的,好像是做的很大的決定一般,一臉嚴肅地看著我,隨後便和我言道:“斌子,你認識的人多,你幫著我宣傳,就說握能帶著人出學校,而且還能避開學校的監控錄影,不被抓,只不過需要付錢。”

李海峰的眼裡充滿地堅定,但又有著一絲的不好意思。

我想了片刻之後便沉聲言道:“這件事情不是難事,只不過到時候你這條線就誰都知道了,你還能掙錢嗎?而且這要是傳到了學校的耳朵裡面,恐怕你也不好過的。”

“斌子,這事管它多少,能賺點錢是點錢,多少這也比那種地簡單得多吧。”

這件事情上,雖然我不是特別地認同他,但是肯定是支援他的,於是乎我便立馬盡心盡力地給他辦了,不僅僅是我自己,我還找了幾個人也一起幫忙宣傳。

不過這聯絡方式卻沒有留的我,而是留的海峰的,畢竟這事情的主謀人是李海峰,我頂多就是宣傳的罪過而已,但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海峰好像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書呆子”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便被李海峰給叫醒了,這酒勁我還沒有過,就恍惚之中看見李海峰把他的手機放在我的眼前,讓我看。

“斌子,這下子咱們就真的賺錢了,這人也太多了,當時還真是沒有想到,想要出去的人竟然會是這麼多啊。那你也別睡了,起來幫我一起忙活忙活。”

這下子我可就是從僅僅一個宣傳的罪過變成了從犯,不過誰讓李海峰是兄弟呢,我只能是被迫打開了電腦,幫著一起忙活兒。

不過大多的時候都是我在問,他在答,就好像這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已經把所有的人事情全部都想好了,絲毫不差。

我們花的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整理好一份那所謂的出校名單,並且也和其中的人談攏了,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出去,並且還在不同的地點帶領他們出校,避免他們碰頭。

一直忙活到下午兩點才算是結束。

最後一位想要出學校的是一位姑娘,長的很是清秀,個子雖然不高,但卻也不矮,有著南國的溫柔和水一般的細膩。穿著一個藍色的碎花裙子,她雖然沒有告訴我們名字,就用紅豆代替吧。

紅豆姑娘對著李海峰微微一笑之後,我就收到了來自好兄弟李海峰的訊號,便立馬用體力不支,走不動這樣蹩腳的理由讓李海峰獨自一個人送紅豆出學校。

果然在美色的面前,兄弟感情竟然淡薄了,不過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成人之美。

知道下午的四點,李海峰才回到宿舍裡面,不過此刻的李海峰確實精神抖擻,得意洋洋的樣子,看樣子是這位書生春心萌動了。

我立馬摟住了他的肩膀之後,便小聲言道:“兄弟,現在想要出去的人那都不是孤家寡人,你這……,小姑娘確實是漂亮,但成為你女朋友的機率有些小。”

“去一邊兒待著去,這我能不知道,紅豆出去就是去見他男朋友去的,這不疫情的原因很長時間他們兩個人沒有見面了,所以這才想法出去的。”說這話的時候,李海峰的面前沒有出現失落感,反而是感到了一絲的驕傲,就好像是送紅豆出去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晚上,又是一個皓月高掛的夜晚,地面鋪上一層潔白的婚紗。

我的睏意太重了,也沒有多說什麼,便由著他去了,但這事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是斷然不能答應的。

之後的兩個星期,我和李海峰一直都在做著這件事情,差不多都快送出去幾百個人了,僅僅是兩個星期,李海峰就已經是差不多賺了快一千塊錢了。

我和李海峰在疫情封校的環境下,非常有效地幫助著同學們緩解著自身的心理壓力和生理壓力,我感覺我們做的事情十分的具有“意義”。

賺錢很是開心,但是另一件事情卻也帶來了煩惱,那就是那個紅豆的姑娘,三番兩次在半夜叫李海峰出去把她帶回學校來。

而李海峰也是不問緣由,就一次次大發慈悲把她給帶回來,並且沒有要錢。

不過我倒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紅豆出去並不是去見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而她用相對古代的說法就是“妓女”,用相對而言現代的說法就是“性工作者”,不過她這樣子的應該是不包夜的,不然也不會大晚上就回來了。

不過她不包夜也是能夠理解的,一方面是為了安全,另一方是為了不引起懷疑,省的在學校裡面出現一絲的風言風語。雖然現在的這個時代已經不在乎這種事情了,但是在學校裡面還是有一些的禮義廉恥的,畢竟學校算是這最後的淨土了。

隨後我便立馬從李海峰那裡要了幾張紅豆的照片,隨後去問了一些這方面的“中介人”。我認識的幾個“中介人”都是些年輕的小夥子,從他們的口中也確實是證實了我心裡面的猜想是正確的。

不過在大學城這種地方,這樣子的“性工作者”的工作週期差不多就是四年,這四年的時光一到,就畢業了。

所以這一段的歷史就只能是在一代代從業者零星的回憶和抱怨裡面去知曉這一段的歷史,還有那些個不再從事著這種工作的人她們後來的身在何方,過著何種的生活。

不過我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李海峰,擔心這種事情又會衝擊到他的三觀,以至於再去喝悶酒。

緊接著過了兩個星期,這一段的時間裡面,李海峰差不多賺了兩千塊錢,可是這出校的路線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人盡皆知了,沒有人再需要李海峰和我帶著離開學校了。

但是李海峰卻沒有感到沮喪,反而很是開心。以至於我覺得他現在也是該收手了,不然再幹下去恐怕就是被抓了,而且還賺不到錢。

李海峰也是聽了我的勸告,決定收手了。果不其然,在兩天之後,學校便宣佈解封了,學生可自由地出入了。長達差不多一個月的封校生活總算是結束了,雖然對於我來說,不算是封校。

聽到了這個訊息,李海峰說不上是什麼表情,有些放鬆但同時好像有些遺憾,我也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卻問起了他和紅豆之間的事情。

李海峰倒是對此沒有任何的怨言,就是覺得紅豆長的好看,人也不錯,不願意搭理他這個長的不帥的糙漢子很正常。

李海峰從來就沒有期待過,自然也就沒有了失落的感覺。

李海峰在學校裡面徘徊著,我在學校外邊徘徊著,紅豆在學校的裡外徘徊著,我們因為一些的巧合相遇,然後分開,我們就在這裡,如此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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