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養育我

給我溫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護我

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是你撫養我長大

陪我說第一句話

是你給我一個家

——特別喜歡這首《酒幹倘賣無》，每每聽這首歌，都會溼了眼眶。

一個以收廢舊為生，不能說話的男人，他收養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後來成了歌星，專門為他歌唱了這一首《酒幹倘賣無》。

01

我叫小蝶，我不知道我的媽媽是誰，我的親生父親又在哪裡。我只知道，我是被養父從垃圾堆傍撿回來的。

從我記事起，便經常有人給我講述養父把我抱回來之後的故事。我明白，他們的用意，除了為養父可惜更多的是在提醒我要知恩圖報。

那是個寒冷的冬天。早起去給鄰村做泥水工的父親在經過村前的垃圾場時，聽到了微弱的如貓叫的哭聲。他當時以為是拿只野貓餓得哭了，沒太在意。繼續往前走，說也奇怪，那本細弱的聲音突然變得大了一點，“哇嗚哇嗚”的。

這哭聲把父親的腳步吸引住了，養父順著聲音前去。這一看，他被嚇到了，一個小嬰孩被一花襁褓包裹著 裸露的小臉被凍得青紫青紫的。

用盡洪荒之力，只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想這就是緣分和命運。

02

一個未婚的男人，抱回一個小嬰兒。到處去化緣般的給孩子找奶喝，在小山村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村裡的好心的嬸子都勸父親把我送走，別把娶媳婦的錢給搭進去了。

父親聽了，只是憨憨地笑了笑。

兩歲多了，還不會走路，但小嘴甜得很，爸爸長爸爸短的叫得父親的心都化了。父親每天拿揹帶揹著我一起去工地，說是工地就是哪家要起新房啦，砌個圍牆，砌個豬圈什麼的，有請到的都會去。

在父親一步一步的牽引下，我顫顫巍巍邁開了步子。

快滿三歲時，我會走路了。而著時父親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走路老是摔跤，有一邊腿似乎有點跛。

父親帶著我去城裡的醫院檢查，醫生說，我的腿有一邊稍微長，骨頭有點畸形。可以做手術，但風險很大。

父親很是埋怨自己沒有及時發現，延誤了治療。

其實，這不能怪父親，他一個大男人又是當爸又當媽的，已經太不容易了。而且這是孃胎裡帶來的，以當時的醫術，也還沒有辦法醫治到和平常人一樣。

父愛無聲，爸爸是愛我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03

我六歲時，父親相親去了。

那天父親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還把壓箱底的白寸衫拿出來穿了。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我第一次發現父親其實也挺臭美的。

傍晚時分父親回來了，給我帶回一串糖葫蘆。在我津津有味的吃著糖葫蘆時，父親拿張想凳子坐在我旁邊。

“小蝶，爸爸要給你找個媽媽好不好？”

父親語氣裡有點期待。

“好！我終於也有媽媽了！”

我曾經多麼羨慕村子裡那些有媽媽疼愛的夥伴。如今，我也要有媽媽了。

不久後的一天，家裡來了客人，一個是村子裡的十三婆，另一個我不認識。爸爸讓我叫她曉萱阿姨。哦，還有一個和我一般大小哥哥。他似乎有點怕生朵在曉萱阿姨的背後。

曉萱阿姨很漂亮，烏黑麻花辮，一笑臉上還有兩個淺淺酒窩。

我打心眼裡喜歡她，希望她和小哥哥以後都住我們家。

自那以後曉萱阿姨還來過幾回，每次來她都會給我帶好吃的大白兔奶糖。奶香奶香的可好吃了。

最喜歡看曉萱阿姨笑了，她的笑和奶糖一樣甜甜的。可是這樣的笑，她只給小哥哥和爸爸，她對我一次都沒有笑過。

“小蝶，要是你爸爸媽媽來接你回去，你回嗎？”

曉萱阿姨遞給我糖時，悄悄的問我。當時爸爸正在廚房裡準備飯菜呢。

“我只有一個爸爸！”

我的回答讓曉萱阿姨不高興了吧，吃飯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笑過。

那天以後，我開始害怕爸爸會把我送走。或者就如曉萱阿姨說的那樣，會有人來把我接走。

我變得鬱鬱寡歡起來，終於忍不住問爸爸，他會不會也不要我了。

爸爸摟著眼淚汪汪的我，安慰道：

傻Y頭，爸爸怎麼會不要你？不會的，我保證！

爸爸的保證，讓我懸了許久的心終於落回了肚裡。

04

曉萱阿姨又來了，這次沒有大白兔糖了。

她和爸爸在廚房裡做飯，我和小哥哥在院子玩。

玩了許久，口渴了，我回屋裡想喝口水。走到廚房那，裡面傳來阿姨和爸爸的談話，讓我六月天裡都覺得寒冷無比。

“要是她和別人一樣，完好無缺的，我也沒什麼想法。你看她那腳一瘸一拐的，嫁不嫁得出去還另說。到時就要養一輩子了。你還想著以後送她讀書，還讀大學，看她那樣是那塊料嗎？”

曉萱阿姨原來是這樣的看待我的，好難過好難過。

“我不會送她走的。就算她親生父母回來，也要看小蝶的選擇。當初他們能那麼狠心丟棄她，如今也不會再回來的。”

雖然爸爸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我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曉萱阿姨不喜歡我，這是我當時最傷心的我還希望她可以做我的媽媽，原來她想把我從爸爸身邊送走。

那一頓飯以後，曉萱阿姨和小哥哥都沒再來。

爸爸什麼也沒有說，但我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我，他應該有更美好的未來。

05

後來也有人說要給爸爸牽線搭橋，他都一 一 給回絕了 。那時他想的都是賺多點錢，送我讀書賺多點錢，有機會給我治治腿。

如今我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嫁了愛我的我也愛的人，有了自己疼愛孩子。我知道，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源於我有個好父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卻用他一生的孤單護我安好護我周全。

我能做的就是給他一個幸福的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