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親身經歷,講身邊的事情。(44)1972年我20歲了,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有緣無分了。訂婚三年的物件,著急和我結婚。
我從小和圓圓一起長大,1970年她考上了吉林市冶金工業學院。圓圓走了以後,我們還有書信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書信越來越少了。
我和圓圓是有緣無分,那我和吳傑就是無分有緣了。我17歲和吳傑訂婚,當時我沒把這件事情當做真事,我同意是為了討好她大姐夫。
1969年7月份,我到九臺鎮木器廠上班,車間主任是吳傑的大姐夫。他看我木工技術挺好的,人品也很正直,就給我和吳傑介紹了親事。
當時我根本不想找物件,我身邊還有女朋友圓圓,可是我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害怕他給我小鞋穿。那時候的我,可是太需要這份工作了。
我從集體戶剛剛回來,我對幹木匠活兒,非常有興趣。我同意和吳傑訂婚,鞏固了我和他大姐夫的關係,使我的技術提高,工作穩定。
1970年,九臺火車站從新修建,原來的火車站,已經適應不了新的需求,新修建火車站的門窗是我們做的,候車室的窗戶是我們安裝的。
九臺火車站西邊的木結構天橋,由於年久失修,行人路過很危險,有很大的隱患。天橋南面和鐵道南十字花街相同,北面對著一個教堂。
天橋下面有十幾家個體戶,有理髮的修鞋的、修理鋼筆修理手電筒的、修理雨傘修理手錶的、修理無線電的配鑰匙的、刻圖章的等等。
修理無線電的黃瘸子挺有名的,不是他的技術有名,是他這個人挺霸道,是一個混社會的人。幾年以後我到他這兒修電視,他還騙了我。
天橋的北面,是一座天主教堂。在60年代中期,天主教堂改成階級教育展覽館。裡面有學習雷鋒的宣傳內容,還有階級教育的一些內容。
“窮三隊”的周叔叔,跟我爸也是朋友,他喜愛捅咕無線電,收聽短波敵臺,在生產隊搞破壞活動。他的反動事蹟,在天主教堂展出。
階級教育展覽館,還有四川大地主劉文彩剝削壓破窮人的事蹟展覽。有一些別的展出,我記得展品中有一個酒杯,倒上酒出現美女影象。
看起來有錢人真會享受,喝酒的時候還看著美女。階級教育展覽館旁邊是一個電影院,電影院的房子挺破舊的,院子是用木板夾起來的。
電影票一毛錢一張,我們小時候去看電影,經常不買票,從木板杖子的空隙鑽進去。電影院裡面的椅子是很長的木椅子,能坐好多個人。
在這裡看的電影有,鐵道衛士、國慶十點鐘、寂靜的山林、劉三姐、寶蓮燈、智取華山、黑山阻擊戰、尤二姐、黨的女兒、梁山伯與祝英臺等等。
電影院的西邊就是九臺一小學了,九臺西道口,火車來了的時候還要落幹,有專人看守。西道口旁邊的是木材公司的青年點,加工木材。
火車站前有一個派出所,站前派出所是一個小二樓。在派出所的旁邊是一個茶館,也是一個二樓。東邊是一個副食商店,在馬路的南側。
火車站的正北面,隔著馬路是百貨三商店。當時是九臺最大的商店,三商店是一座二樓,大門面向東南角,在大門的上面,有一個陽臺。
百貨三商店門前,有用暖壺賣冰棒兒的老太太,這裡也是九臺最熱鬧的地方。在百貨三商店的東邊,隔著馬路是一個飯店,名字東來香。
東來香是九臺最大的飯店,東來香和百貨三商店,在這條丁字路口的兩側。路口正對著新修建的天橋,火車站西邊的木質天橋拆除了。
新修建的天橋是鋼結構的,剛剛修建完成的時候,由於中間的高度不夠,影響下面的火車通行,又重新加高,重新修建的,我說的對嗎?
火車站的門窗,是我們給加工的。窗戶是上下兩層,是用紅松木材做的。六扇大門,在三個門口裡兩兩對開,遊蕩門合頁裡外都能推開。
大門是用榆木做的,用三分鑿子加工的雙卯檖兒結構。門窗用了三十來年,後來換了鋼結構的。1972年,九臺鎮成立了建築工程隊。
在九臺苗圃,九臺冷庫殺豬場,九臺木器廠,九臺電業局家屬宿舍,很多地方都有建築工地。在土門嶺鎮也蓋好多房子,幹了好幾個月。
我和物件吳傑的婚期也定下來了,定在1973年的5月1日。1972年秋天的時候,我在我家的房子後面,又接了兩間房,屋裡進行了裝修。
牆是土坯的,在小南河脫的土坯,房頂是用油粘紙。屋子裡面採了紙棚,用報紙糊了牆,原來的後窗戶扒的門口,做的是兩扇推拉門。
還做了一套傢俱,炕上面有炕琴,炕琴是上下兩層的,上面放被褥。屋子地下做了大衣櫃,五斗櫥,高低櫃和梳妝檯,和老房子通著。
我家的院子裡,我哥結婚的時候蓋了兩間小土房。我哥搬走了以後,房子就當了我的木匠房,按照當時的條件,我做的傢俱挺齊全的。
自己用的這些傢俱,都是在那年冬天做的。冬天的時候工地停工了,我就在家裡幹活兒,給別人家打手工。開春兒的時候,工地開工了。
建築工程隊的隊長有兩個人,負責瓦工的是王貴圈,負責木工的是劉振芳。總負責人是劉金勝,還有街道的老丁頭兒,鎮上的高麗志。
工地的瓦工師傅,工頭有孫學志,王典有,孫紅麗等人。孫學志家就在鐵道南的西道口附近,那一年他家裡殺了一口豬,請我吃的豬肉。
那時候建築工地幹活都是用人工,沒有機械裝置。瓦工砌牆木匠要在牆角立線杆子,線杆子上掛上線,按線砌牆,線杆子有木匠看守著。
成批的做門視窗,下料的時候要用尺杆子,還要防止有壞人破壞。在尺杆子的上面做上記號,那一年在九臺火電廠工地,就有人搞破壞。
木匠老周師傅,在火電廠工地下料的時候,尺杆子被人做了手腳。尺杆子被人偷偷的截下去幾公分,成批的門視窗料,短一點都作廢了。
1973年5月1日,到了約定結婚的日子。家裡面一切準備就緒,親戚朋友們都通知了。準備了幾桌酒席,結果應了那句話,笤帚頂門出差了。
那時候結婚,都是女方送親的,還沒有男方去女方家接親的。兩家離得比較近的,女方趕著大馬車送親的。我物件家離得遠,坐火車來。
這一天到了中午,我物件吳傑也沒有來。家裡面的酒席都準備好了,在附近鄰居家一共安排了八桌,那時候都在炕上吃飯,一桌六個人。
三十多個親戚朋友,在等著喝喜酒呢,可是我物件吳傑沒有來。我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催促我到介紹人家中問一問,我也著急了。
我騎上腳踏車,到了吳傑大姐家。他們兩口子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那時候也沒有電話,她大姐和大姐夫對我說,明天要去農村問一問。
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沮喪的騎著腳踏車回了家。我告訴我媽,酒席照開,雖然這一天我不能結婚了,也要讓親朋們吃好喝好。
第二天,介紹人吳傑大姐兩口子傳回來訊息。說她爸爸反悔了,不同意這門親事了。吳傑還真聽他爸爸的話,處了四年物件說黃就黃了。
結婚的時候物件沒來,這也成了一個新聞。我媽當天就病倒了,我到沒有感覺到什麼,我倆相處了四年物件,我認為是什麼感情也沒有。
我對她沒有感情,是因為我的心一直沒在她身上。她對我沒有感情,是因為我們倆從來都沒有交流,我倆在一起的時候,誰也不說話。
處了四年物件,兩個人的手都沒有碰過。用現在的說法,就是兩個人不來電,互相沒有吸引力。最關鍵的是,我物件吳傑就聽他爸的話。
左鄰右舍的知道我物件黃了,結婚這一天,女方沒有來。很多人都當做故事講,有的人聽說我物件黃了,來到我家,給我介紹物件。
我家後院兒的雅琴,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長大以後她一直追求我,她看到我結婚沒有結成,幸災樂禍的跑來找我,我倆都是21歲了啊。
小時候,雅琴來找我玩兒,我都不願意帶著她。她性格外向,我認為她有點兒太風騷了。我家東屋的老吳家,也要把他家的姑娘嫁給我。
我兩家隔著一條2m寬的小路,他家有五個姑娘,老三和我一般大。再往東歷大叔家的女兒,也要和我提親。都是老鄰居,知根知底兒。
我爸菜隊裡的社員,也有人給我介紹物件,這些人相中我,是因為我的木匠技術好,能賺錢。還有就是我家人品好,做人正派做事有譜。
下面照片中的三個女孩兒,有一個人是我的老婆吳傑,由於年代久遠,照片兒已經非常破舊。親愛的網友,你能看出來哪個人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