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奇怪,他做什麼都是事出有因,另一半稍有不順他意就是自私,不愛他。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小云在校園裡追到了自己喜歡的男孩大春。就在快畢業的那一年,小云意外懷孕了。經過大春父母的商量考慮,先以學業為重,把孩子藥物打掉。
就這樣,孩子被打掉後,小云在大春家修養了半個暑假就與大春分別回自己的學校了。
畢業後,出來實習,參加工作。剛開始那兩年,他們拿著低廉的工資努力往上努力。然後,小云又意外宮外孕了。在醫院治療了一天就離職在宿舍修養了。那時大春很愛他,所以很快打電話跟母親說自己準備娶小云。
一個月後,小云被明媒正娶到了大春家。在此之前,小云做過一個闌尾炎手術,大春的母親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她,也怕她往後無法正常生育。其次,年少不善於人際交往的她也不討大春妹妹的喜歡。大春的母親和妹妹都覺得他可以找一個更好,更優秀的女孩。小云,家境貧寒,人也特別普通,根本配不上大春。
雖然小云知道這些,透過與大春母親,妹妹的接觸,相處,她很清楚自己與大春的懸殊。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她勤奮地幫忙分擔著大春母親的活計,也悄悄塞過三兩百塊錢在大春妹妹枕頭底下給她交學校伙食費。她的不善言辭,只好透過自己勤勞的實舉來彌補自身的不足。
其實到最後還是大春起到最重要的作用。他一心只想娶小云,家裡人都不好再說什麼,看日子,下聘禮,辦酒席,迎親。就這樣他們在一起了。
婚後十來天,他們又出去外面打拼。次年,小云再次懷孕,她堅持著挺著大肚子上下班到臨產得前一週。她回到大春家,大春母親忙著帶她去找私人醫生做胎兒鑑別。得知是個男孩,大家都特別高興。後面生下的就是個男孩。產假3個月結束後,由於剛好是春節期間,小云跟大春商量,自己把工作辭了,在家帶一陣子娃。
差不多快一年後,小云急著出去找工作,把孩子留給了大春的母親帶。
這時候,大春換了工作城市。小云也去了他的城市,重新開始找工作。最後在他們住的附近不遠的企業上班了。生完娃後的小云少了少女的些許青澀,多了幾分自信和大膽。她在那個企業從小小的前臺做起,一直到部門經理。她的勤勞換來了應得的成果。
就這樣,隨著孩子開始上幼稚園,小云越來越忙,她是一個有事業心的女孩,同時她又非常愛她的孩子。基本每個月一有可能就坐大巴回去看望他。孩子和自己少了許多親近感,她又開始患得患失。她那時心裡只想著要把孩子接到身邊來。然而現實很骨感,這樣一線的城市,打工仔如何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一切都是這樣無奈。
四年後,小云再次懷孕。大春卻以旅遊的名義,在外面與別的小女孩有染,出軌了。當大春打電話告訴小云這事時,她還挺著肚子在公司加班,她根本不會相信。還大言不慚地說:“你去出軌吧,我給你付款。”
直至小云生完二胎,她都相信大春是不會出軌的。她在深夜發完工作彙報給上司,4個小時後羊水破了,大春送她去醫院,1個小時,女兒順利出生了。大春還在醫院門口買早餐沒回來。他一直懷孕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一是他們家都是生男孩的基因,二是他覺得小云根本就不愛他,自私自利,肯定是出軌了,跟別的男人懷的孩子。但是他沒說什麼,拿著早餐和在超市買的嬰兒用品回到了產房門口。
生完二胎,6個月的產假快要結束了。小云找來孃家快70歲父親幫忙帶才6個月的女兒,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然而半年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特大的變化。一個企業,除了老闆,沒了誰,都一樣活得好好的。所以在小云休產假的半年裡,企業招募了新的主管來接替她的工作,打著同崗不同工的名義,讓她們pk,小云心裡很清楚這一步棋的用意。此時,剛離開家一週,父親便打電話過來,說寶寶一直拉肚子,發燒,用盡了藥,束手無測了,讓小云趕回來帶她去治療。小云只好快速地提交了離職申請,當夜坐火車回了孃家,把寶寶帶去了醫院住院治療。
大春讓她先照顧好寶寶,工作的事情後面再說。大半個月,寶寶好了,小云的父親不肯再帶寶寶了,他一個老人,實在太累人了。晚上洗個澡都洗不了。大春的母親因為要帶大春弟弟的兒子,沒法兼顧帶得了他們的女兒。小云只能自己帶了。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了,女兒也已經兩週歲。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年後還是得出去工作。這下又繞回了女孩誰來幫忙帶這個問題裡。
剛剛大春打電話跟在孃家帶娃說,她一定在懷女兒前出過軌。小云說,讓大春把出軌她的男的找出來。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大春自己出軌了,還把標籤亂貼給自己。很快,大春在小云微信朋友圈找到他認為小云出軌的男人。小云直接無語,那是自己的高中男同桌。因父親患癌,找小云借過兩回錢。這就成了小云出軌了人家。小云越說越氣,說如果覺得女兒不是他親生的,直接去做親子鑑定。不想跟他囉嗦,然後還說大春才是那個出軌別人的男人,不好好檢討自己,還把全世界的人想得跟他一樣骯髒。
就這樣在電話裡爭吵了十來分鐘,小云清楚地知道了大春真得出軌了,而且還說心裡坦蕩蕩的。其次,他覺得小云除了生了兩個孩子,什麼都沒有為他做,從而斷定小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心裡面只有兩個孩子和自己,以及孃家的人。
8年的婚姻,小云一手追求而來的婚姻,如今卻支離破碎。她如此努力地生活著,工作著,不敢矯情,不敢在沒有工作時伸手問大春要錢,孃家有什麼事,她默默擔著,不願在大春和婆家面前吭半個字;一個人產檢 一個人默默準備好待產事宜,孩子不舒服了一個人熬,一個人扛。帶著孩子來到大春的城市,給他做飯,送飯,下雨天給他送水鞋;他的母親有耳疾,她電話催他回來帶她去治療,他的外婆病危,最後一面,她催他陪他帶孩子一同去看望,他的父親摔傷,他電話通知他並給與他實際的建議。這一刻,她的心徹底冷了。一切都是自己釀下的果。一個心靈和身體都不潔了的人還有什麼值得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