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的時候我們家搬到緊鄰原址南面的街坊,而母親的單位就在原來住的家旁邊,那時候沒有幾條柏油馬路,原址是商業局蓋的五六棟通道房,再往南又是一、兩個單位的住宅,這些住宅別看是平房水平線不低,因為再到後來的街坊中間的土馬路就是低窪路段,下大雨時兩邊的居民看馬路上湍急的雨水由西向東流,那景象有點江南對岸的味道也是一種熱鬧。
慢慢的我有了小夥伴,小夥伴們手裡有點零花錢都願意讓我跟著去母親的門市去買花掉,甚至是去打醬油,剩下的一兩分錢交給我,我把錢放在媽媽的同事手裡有時一分錢能拿到十來塊包著亮晶晶玻璃紙的水果糖,而他們買最多能得四五塊,突然發現我的發小不虧為晉商的後代,每每她父母給她買冰棒的錢,總是一蹦一跳的找上我,那時候一根小豆冰棒三分錢,一根奶油冰棒四分錢,她有五分錢買一根奶油冰棒,我們兩個人一起分享,吃完剩下的一分錢我們拿去買糖,然後你一塊我一塊的分著吃,那種分享的快樂如今的孩子們不可能體會得到,我還曾帶著小夥伴跑到母親門市用木棍在櫃檯下面扒拉,能扒拉出一分二分的蹦子,有時幸運的話還會有五分的硬幣,有時真的收穫不少,因為有我所以沒人管,不然就會被罵跑他們。
原來的住的那一排與西面的那一排中間相隔一條沙土路,有很多如今在農村都很難見到的沙棗樹,結著白色的果實比棗核大點有限裡面的核也與棗核一般,孩子們會摘下吃,咬一口澀澀的有點沙甜噎人的口感,樹枝全是刺,牆邊還會有很多蓖麻,估計現在很少有人知道這種植物了吧?孩子們淘氣會沙土挖出個坑漏出溼土,把上面蓋上紙片再在紙片上埋上乾土,在乾土上面用鞋子踩出行走自然的腳印,甚至有壞小子把坑裡放上大便,這幫孩子躲在沙棗樹裡或者角落裡看哪個倒黴蛋兒會一腳踩空,他們卻歡快的笑作一團趕緊跑掉……也有孩子會把鑰匙或者把硬幣打個小孔栓上繩用土把繩子埋起來,用腳在上面踩上腳印完全然看不出有什麼貓膩,然而沙土上面亮晶晶的誘惑總是會有人上當,你剛彎腰要撿那亮晶晶的誘惑,藏在沙棗樹後趴著的孩子把手裡的繩子一收,那尷尬就連成年人也不好意思跟一幫頑皮的孩子們發脾氣。
那時候城區很小,住的人也畢竟少,周圍都是農民種的蔬菜,有一年夏天天氣很熱,家裡的只關了個紗門,半夜熟睡的人們突然被一聲慘烈的聲音叫醒:狼來了!有狼的!我害怕的圍在母親懷裡,父親起身拿起鐵鍬跑了出去,那是一個月圓之夜,瞬間外面人聲鼎沸,有跑出去的快的人真看到了狼往南面跑了,住在最北面那棟的曾經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