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一個堂哥家,因為家族裡的一個伯母去世了,懷著對兒時的感恩,去看伯母最後一眼。
進去堂哥家裡,看見了許多熟悉的人,因有的基本樣貌沒變,還記得稱呼和名字;而有些是他們喊我了,居然也不知道該怎樣稱呼!記憶裡有這些人,但再努力回憶也記不清哪個是哪個。畢竟從十幾歲沒有讀書後,出門在外,回家時間變少了。
偶爾回來,團轉人除了經常在家的,和我們家走動較多的,平時比較熟悉的,遇到了能準確的叫出名字和稱呼。那些不常走動的,平時不熟的,還有離開家時年齡小的,以及小時候熟悉的;回來時候互相沒有遇到,現在長變了樣的,以及那些嫁來村裡的媳婦們!總是他們打招呼了也想不起,或認不出來是誰!通常都要悄悄問和我在一起的人,才慢慢記起哪個是哪個,該怎樣稱呼。
和堂妹一起,去堂哥家找堂姐,剛進屋去到沙發那裡找到堂姐坐下,便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喊“三姐”,尋著聲音,望向坐在沙發上一個瘦小的女的,可怎麼也想不起是哪個。“這個你要喊三公公”!正在想是哪個,又一個清脆的聲音想起。沒辦法只得問同行的堂妹,“這個是小瑞菊,這個是小娥珥”,堂妹一邊介紹還一邊笑我“拐了三姐,你的眼睛太不好了!連她們你都認不得了”!
聽了堂妹的話,除了尷尬外,也在感慨歲月的流逝!堂妹說的這兩個人,一個算侄女,一個也是堂妹,都是我家坎上坎下(就是我們家房子捱得近,一家在上面一點,一家在下面一點)的。因為大不了幾歲,小時候還經常一起玩,一起掏豬草放牛……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可明明是那麼熟悉又親近的人,現在居然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竟然一下子會忘記。
難怪有句話說“人與人之間是越走越親,不常走動,親人也會變成陌生人”!這話說的太實在了。畢竟老一輩的人漸漸老去,青年一輩的也在變老的路上;而那些懵懂無知的少年及孩童時候的玩伴,由於很多人長大後,樣貌大都會改變;又因各自的學習工作生活,不常見面,大家沒有任何的聯絡方式,十幾二十幾年後再遇上,哪怕你再親再近,真的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如果沒有相互認識的人一起,甚至有可能路上遇到打一架吵一架,都不知道曾經是那樣的熟悉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