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有記憶之前,母親精打細算過日子,父親也越來越像個爸爸樣子。我們一家四口終於攢錢買了一個小房子。媽媽打算等收拾好新房子就搬到裡面。這一切就像夢,當什麼都變得美好,才是生活給人的最大玩笑。
那天是星期天,母親是三班倒,正常上班。下午突然廠裡領導找她,說父親在單位出事了,鞍山單位派車接她馬上過去。母親很奇怪什麼事情。還有倆個女同志陪著,一臉同情和難過,那個年代階級感情都很淳樸。因為我父親是在鞍山三冶建築公司。每天都高上低下。本來星期天應該休息,父親早上非要去工地現場。母親也沒攔住,一切都是命運。母親做好了最壞打算,很鎮靜的去醫院。她看到的是高處摔下生命垂危的父親,經過幾天搶救,單位領導換醫院拼命治療。父親倖運的留住生命,母親從此有了一個高位截癱的丈夫,倆個年幼無知的孩子。那年我五歲。
這應該是我父親唯一一張健全照片。我們的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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