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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在20日之前返鄉的遊子。回到了家鄉,卻發現昔日的同齡人都還在外忙碌。他們的孩子們早就結束了期末考試,拿到了成績單,眼巴巴地渴望得到家長的表揚,也渴望來自父母親的肯定。

可今年,有些不同。據“專家”們說,最好留在原地過年,避免疫情擴散。

其實大多數,和家鄉在外務工的人沒兩樣,贊同國家做法,卻又在現實當中兩頭為難。

鐵路兩頭都是牽掛,一頭是家鄉,一頭是生活

回家,對於居住在城裡的人或者單身在外的打工人,亦或者是“水軍”,回和不回,沒什麼區別,回去還要被逼著相親,消費,也無所事事,不如帶著這個理由多掙點錢。

而有家有女的卻又大不一樣,家裡有老人,一年比一年的蒼老,往往看一眼就會少一眼,陪一次就少一次遺憾。文學家們常教導人們,子欲養而親不在是最大的不孝。事實上,工業社會下,除卻頂流社會,哪一個又不曾是在社會的毒打下追尋生活的提高。為此,又不得不遠離家鄉,揹著行囊輾轉多個工地。

白天裡,心底裝著甲方和工頭,下班了心裡想著年邁的老孃,和年幼的子女。不知道老孃親的風溼骨痛是否有所緩解,也不知道年幼的子女在學校裡是否受到委屈。這些,都不是一個“錢”字能解決的問題,都是至親至近的人,眼下耽擱了感情,不知道將來是否會有遺憾,也不知道子女將來是否悔恨。

每年春節,帶回去的不止有思念,還有讚揚和肯定

可是又有人說,不就是幾天的時間嗎?這都忍受不住?

我不想就此批判這種想法,但還是要替那些在外務工的人解釋下。

顯然,沒有經歷過思念,就不會有思念的感覺;沒有傷疤,就不會有痛苦的回憶。跟這些人聊思念,說痛苦無異於對牛彈琴。

不必誇大,也不用去乞求。用徐靜蕾的話說:“嘴巴長在別人臉上,腿腳和頭腦長在自己身上”。

我的一個堂叔,在杭州當水電工,他的妻子在工地當泥工。甲方趕工期,根本不可能批准他們的假期。而且工地偏僻,離市區相當遠,周圍甚至沒有什麼人煙。做一次核酸檢測最少的週轉一天,還不一定能趕得回來。

他在宗族群裡面說,可能要到28號以後。但屆時,根據要求需要在縣城隔離觀察7天。

7天,算了下,也快到除夕了。要不要備些年貨?還要不要給孩子買身新衣服,給老人買雙新鞋?亦或是帶老人做個體檢。

老弱婦小,是現實農村的真實寫照

談到這些,堂叔還是很樂觀的,也沒多少怨恨的說辭,只是說,麻煩是麻煩了點。總歸是能回家,比往年收入少了點,還是能有些許收益。

可村支書在一旁說,能早點回來就儘量早點回來,就怕一日三變的疫情和相對應的抗疫方針政策。堂叔頓時沉默。

一旁的堂弟就忍不住了,他說他的女朋友在南京上班,回來的時間也就只有7天的時間,好不容易爭取了今年回家帶回來給族裡的親戚看下,順便定親。可這下倒好,都回不來了。

他的說法是有根據的。回家是跨省,根據管理條例,還是要隔離7天,可7天過去了,她就要去上班,這回家有意義嗎?

反觀我回家鄉的這些日子,碰上親戚紅白事,總要上去幫忙,可放眼望去,都是些老弱婦小,年輕人只有三三兩兩,乃至於如同我這般的中年人都少見。甚至我返鄉的前幾天,房下這支的堂叔去世,抬棺的都是外面請來的人,一度遭人笑話。

父親也因為這事,情緒低落。好強了一輩子,卻在這些事上不得不低頭。我能猜到,他老人家是在想自己走的時候,有誰來主持,又有誰去抬棺?

隨著時代往前滾進,農村的白事只會越來愈多,而不見有青年人來家鄉扛大樑

安撫了好幾天才緩解。可我清楚,老人們上了年紀,說不好哪一天走了就走了。後人能多陪下就多陪下,就少了些許遺憾,也不讓老人臨走之前受到委屈。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城裡的老人們有資源,能順利得到救治,可農村地處偏遠,資源匱乏,這種事情是等不到後人從千里之外趕來的。

唉,今年春節,家鄉,註定了是很難返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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