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我的婚姻走向了死亡。
離婚半個月後,我認識了一個女人。有意思的是,這個女人也姓菅,在這本書中,權且稱她為大菅吧。
其實,在我離婚之前,就是鬧離婚的時候,我就在網上和這個女人有了泛泛的交往。沒離婚時,我們是不鹹不淡、偶爾在網上閒聊幾句那種關係。離婚後,我們的感情在一次閒聊時,便有了提升。
我們是從互訴衷腸、互訴苦衷開始,慢慢的走進彼此的靈魂深處,然後就接觸到了最本質的東西。
大菅俺倆和俗世中很多卑賤且不知道羞恥的男女一樣,都在試探著走向同一個方向。
我在說我離婚前後的事的時候,當然是只說我的好,妻子如何如何不好。大菅也一樣,她說她的婚姻也走到了離婚的邊緣。
我說我的妻子如何如何不好,她說她丈夫如何如何不好。不僅如此,她還說她的婆家人等,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似乎夫家一家人都在欺負她一般。她說著說著,我就有點替她抱打不平起來:憑什麼他夫家一家人去欺負一個弱女子!再後來,我們改了網路打字聊天習慣,換作透過打電話來聯絡了。
除非我在寫作時,另當別論。
這一世的我心軟,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我認識的女人一哭,我就會亂了分寸。2000年這年的深秋,某一天的下午,我在家裡寫文章,一邊寫文章一邊和大菅閒聊。大菅說她在家裡打理家務。她一邊打理家務,一邊在QQ上抽時間和我打字聊天。
我的思緒轉換快,可以做到心有二用。我一邊和大菅聊著天,一邊寫著文章,兩不誤。
大菅忙完家務,忙完了之後,她說想喝酒。
我回道:“你喝吧。”
大菅回道:“你喝不喝?”
我回道:“這大半晌的,也不適合喝酒哦。”
大菅回道:“咋就不適合喝酒了?有法律規定半晌不能喝酒嗎?”
我回道:“這倒沒有。只是我想喝酒,去哪裡喝?”
大菅回道:“你來我家吧。我做倆菜,咱倆喝點。”
我說回道:“那不成,我個子這麼小,在你家喝酒,孤男寡女,被你丈夫抓到,又懷疑咱倆有那事兒,他非打我半死不可。真那樣,我屁都不敢放,只能挨著。”
大菅回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還不允許我朋友來家裡喝酒嗎?”
我回道:“那不成。不是一回事兒。他是他,我是我。君子不立危牆。危險的地方,我是堅決不去。”
大菅見我把話說到這裡,就轉換話題道:“給你說著玩兒哩。你先寫文章,我一邊喝著酒,一邊喝酒陪你聊天解悶好不好。”
我一看她這麼說就笑了,回道:“行。有美女陪著,當然好了。可惜不是在身邊,要不然。。。。。。”
我回了她一個色色的表情包。
大菅回道:“樣子吧你。”
然後,她喝著酒,我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著聊著,她就說她喝多了。
大菅喝沒喝醉我不知道,是她自己說她喝醉了,然後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也是在電腦前坐了很久。而坐在電腦前寫的文章,也是風月無邊,情感飛揚那類文章。寫到激情處,已是心潮澎湃,便有了飽暖思淫慾之念想。
瞌睡了,枕頭來了;口渴了,有人送來一杯蜜甜水;想女人了,美女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大菅和往常一樣,在電話裡說她婚姻方面的煩心事,說著說著她的傷心事,就哭了起來。
我說過,我是見不得女人哭的。女人一哭,我便手足無措。
問題是,我又不會安慰人。她這一哭,我就有點語無倫次的安慰她。那個時候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話,就把大菅給逗笑了。
酒後的大菅很膽大,她居然直言不諱地對我問我道:“你在哪裡?”
我說道:“我在家裡。”
大菅道:“咱倆出去踏秋吧。”
我說道:“你喝了酒了,踏什麼秋。”
大菅半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喝醉了你才有機會呀?”
大菅這句話說的我心裡癢癢的。
要知道,離婚後的我,已經好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大菅這一提示,再加上剛才寫的情感文章中那些意淫出來男女歡愛的情節,讓我更加無法把持,沒有理由拒絕她的“好意”。
想到這裡,我莫名的口乾舌燥起來,便對她說道:“我去哪裡接你?”
小菅道:“春風小區。你往東走一點,把車停在路南吧。”
我說“好”。然後下樓把車發動起來,按捺著砰砰跳的心,朝著春風小區駛去。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一層紗。大菅幾乎沒用多少誘惑的手段,就把我拿下了。
後邊的事就不用交代了。
從這一天起,我在大菅的誘惑下,我們之間突破了擱在男女之間那層薄薄的、賴以遮羞的紗紙。
我們這一好就是三年。三年後的某一天,她一大早喊我去她家,理由是讓我幫她幹家務。當然,我知道她不僅僅是讓我幹家務這個單一的體力活。
從剛才和大菅網聊中我知道,她這天一早,就開著她的車,把她不會開車的丈夫送到了火車站。她老公要到外地出差。
她丈夫出差後,孩子又進了校門,大菅的家裡就剩她一個人了。
和1926年冬天,我進到我和小菅的愛巢裡一樣,來到她的家裡,一進她臥室的門,我就嗅到了那種混雜著男女體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