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太冒昧了,我也覺得不急不急,等再找機會的。”他沒有把話說死,故意給自己留了個口風。
她感受得到對方長吁一口氣的慶幸和言語中的機智,也感受得到對方態度的小心翼翼以及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擔的如釋重負。自己也像剛從密不透風的高牆中攀爬出來,吸到高牆外那口新鮮空氣的時候,輕鬆極了。
何至於走上了這條道路?又何必要為難自己?是為了遵從傳統刻板偏見?避免違背約定俗成的規範?還是受制於家庭壓力?屈從社會化壓力?她本是個慾望寡淡生性隨意的人,卻要在感情上揹負這重重的蝸殼,這感覺讓她孤單,讓她絕望極了。
她怕再提及見面的話題以及掩飾自己推脫見面的尷尬,晚上索性不再回應,就晾著對方,直到對方自顧自發資訊直到無趣地說了晚安,她才懨懨地回覆了,安,就一個字。
她又陷入了被感情逼迫的旋渦,看似是沒有人,又像是所有人,推著她走上那世人早已定好的所謂的正軌。與其說她反抗不來,不如說她其實內心也一直渴慕那樣的感情,那樣的幸福。可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那樣的運氣的。她一直覺得,她不是那個能得好運垂青的人。既如此,那順從點總不會出錯吧。如果這是天意,那見一面也無妨。這竟讓她忽然有些許釋懷。
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再收到他的問候和任何訊息。
她冷冷地盯著手機螢幕,有些嘲笑她昨天的釋懷。
果然就一天的熱情,也就不過如此。
她繼續工作起來,像是對待所有的相親物件,把他置之腦後了。
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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