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神聖的,愛情是美好的,我卻沒有品嚐過其中的滋味。又一次終結了我的美好向往,心累了,不敢往前走了。同事問我,什麼時候結婚?現在我單身。他很驚訝,不過也沒有往我傷口上撒鹽。
那天是她的生日,早上發了一條祝福簡訊,沒有看到她的回覆。中午,打電話沒有人接。又發了一條祝福的簡訊,依舊不見迴音。晚上沒有加班,又一次打電話,又一次沒有人接,我有點擔心並有點生氣。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在南方打工,她在家上班。自從定親後,我每天都會給她打個電話,噓寒問暖,培養一下感情。她卻沒有一次想到過我,電話的那頭總是冷靜得可怕,感覺我們不是即將要結婚的物件,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和她相識,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相親之前,我和小妹專門見了她一面。一個普通的女孩,長了一張娃娃臉。我和她坐在河堤上,看著眼前的草地,開始無聊的對話。我問一句,她答一句。曾經的相親經歷,都是女孩問,我回答。如今,我變成了主動,有點不習慣,說著說著我們就沉默下來了。
怎麼和她相識的?我的父親遇見了他的小學同學,說起了我的婚事。父親對我三十歲了還沒有結婚很憂愁,見人都要問有沒有合適的女孩?老同學相見很開心,說起曾經的過往,彼此都很感動。哪怕是小學同學,哪怕是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同學,他們依舊感情深厚。她的外甥女剛巧沒有結婚,於是我就認識了她。
彼此知根知底,很快就說定了親事,莫名的親事。自從我見了她之後,沒有特別想結婚的衝動。怎麼說呢,只是一面之緣,我有點畏懼見一面就訂親的姻緣。我還沒有從第一次退婚的陰影中走出來。
父親打包票,這場婚姻註定了。母親見都沒見過女孩,急忙答應下來。那時,我已經遠在南方了。訂親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也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彩禮已經送去,婚事基本上算成了。我的母親打電話告訴我,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很吃驚。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想反對,母親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於是,我只好認命。
沒有感情可以培養,只要功夫深,感情總會有的。我認真地談起了電話戀愛。她卻沒有了興趣,我能感覺到她的種種抵抗情緒。我不明白,為何如此。不過,大半年的電話愛情,總是有了一絲感情存在的,這是我們談崩時的感受。
那天她生日,我沒有想過我們的關係會在那一天談崩。我有點太焦慮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難道結婚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麼,每次都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夜深了,她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你在忙什麼?”“什麼也沒有忙。”我無語了。“生日快樂。”我沒有忘了她的生日,那天我就沒有想到過會有退婚的事情發生。“嗯。”完了,她簡直惜字如金,也不解釋為何不接我電話,不回覆我的簡訊。
“你是不是對我們的訂親不滿意?”我還是問出了我的疑惑。“你家不會辦事,難道你沒有見過人家訂親麼?我父親一直不讓我說。”她的語氣,她的質問,她的委屈,她的不滿,徹底讓我糊塗了。訂親的事,我不知道,也沒有問我的父母是如何做的。“你什麼意思,我不清楚。”“你見過誰家訂親沒有彩禮,還是我父親去買的禮品,送的親戚朋友。”我才知道,原來我家的彩禮會如此簡單。“你對我是什麼看法,對我是否有感情?”我不瞭解情況,準備等下問問母親。“沒有感情。”她問答得簡潔明瞭。我驚愕了。“沒有感情,你就敢和我訂親。”她沒有說話,電話的那頭好像受了委屈。“你什麼意思,難道想退婚?如果退婚,禮金也要退的。”我受不了她的沉默,就加上了這句話。“退婚就退婚,禮金退給你。”我又一次受到了打擊。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打電話回家,質問我的母親。“你們的彩禮怎麼回事?”母親可能睡著了,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我一通亂叫吵醒。“那個女孩說,我們的彩禮太簡單,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她覺得我家不會辦事,看不起她。”母親終於回過神來。“她姑說的,什麼東西都不要,怎麼現在又說起這事來了。”母親真替她的兒子擔心,她可不想她的兒子第二次退婚。父親的聲音在空間裡穿梭過來,“我們要準備彩禮的,她的姑堅決不要的。”人家只是一個推辭,好傢伙,你們真是實在,我無語。“我們已經談崩了,準備退婚了。”我把結果告訴了我的父母。“至於多少禮金,你們想去要就要回來,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辦的事情?沒有一個人通知我就替我訂了親。現在我也累了,不管了。”說了句不負責任的話,我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的父母肯定沒有了睡意,這場訂親本身就是一場鬧劇。
坎坷的相親路,不易地結婚,在農村上演了多少次。沒想到,我竟然成了主角,讓看戲的人們,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