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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排解情緒的方法不一樣,你哭完也要繼續好好生活。

前段時間,查詢完自己的公考成績後,我做了二十多年來自認為最出格的一件事情。

確切的說應該是兩件。

沒錯,我又落榜了,這是我參加的第三次公考,依舊沒有結果。

在此之前,我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再次落榜的心情,以為自己會崩潰到嚎啕大哭,以為自己會沮喪到難以自拔,以為自己會麻木到無所事事。

但這些情緒好像都沒有出現。

知道成績那天,我從公司下班後沒有趕著擠上晚高峰的大巴,一個人打車去了最近的商場,購置了些蔬菜和牛肉,然後一個人打車回家,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給自己準備了一頓晚餐。

雖然沒有之前點的外賣可口,但卻是我畢業以來吃過最滿足的一頓,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再想用點外賣省下來的時間去換取複習公考的機會了。

吃過飯後,我把餐具洗刷完認真的擺放到櫥櫃裡,回到客廳窩在沙發上給公司的人事發了一條辭職的簡訊。

次日到公司交接工作前,又順道把昨晚打包進大購物帶裡的公考資料和筆記順手丟進了小區的垃圾桶內。

辭職的事情辦理妥當後,當天下午定了一張去往昆明的機票。

坐在機場大巴上,看著車窗外這個熟悉的城市,車流不斷,人來人往,這些平日裡讓我習以為常、慣用閉目養神來對待的煙火人間,突然在我心裡熱鬧起來。

“承認並接受自己的普通,好像也沒有那麼難過,你好,昆明。”

落地後。

我站在這座春城的土地上,內心出奇的平靜且輕鬆,沒有北方刺骨的冷風,讓我有些歡喜又不太敢去相信。

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說辭的人,用家鄉人的話就是“悶葫蘆”,好在我是一個女生,家中的長輩給予了我足夠的體面,沒有被冠以這個殊榮。

而此刻的我,像是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叛逆期,以前乖巧懂事言聽計從的種種也都像是一種生活上的假象。

可背後飛機不斷起落的轟鳴聲,一次次提醒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

我難過嗎,我並不難過,可我開心嗎,也並不開心,我都不知道神經質一樣的我現在心中是何種滋味,又該怎麼迴應他們的關心呢。

猶豫了片刻,我就近找了家酒店睡下,第二天一早揹著包便出了門。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周圍全是新鮮事。

我毫無計劃的瞎逛,只為了能在自己期許已久的城市裡留下自己片刻的身影,或是取悅自己。

我突然發現擺脫了過往的束縛和規則,連空氣的味道都是甜的。

我就像是一個帶著夏天的熱烈來到冬季裡的春城的瘋子一樣,不再顧及自己“文靜”的形象,一個人想笑就笑,看到可愛的景就拍照留念,偶爾累了也一個人坐在街邊暗自出會神。

看著街上的人流,他們或吵鬧,或嬉笑,或擁抱,或垂喪,但都彼此心照不宣的各行其是,互不打擾,沒有人想去了解他們為什麼笑,為什麼擁抱...

這一切看起來既突兀卻又合理,如果你前去詢問反而顯得怪異幼稚,甚至會被當做精神質。

那一刻的我,突然意識到並不是所有的情緒,都需要被理解。

我四處環顧,好像是這大千世界盡在我的眼底和掌控之中。

偶然間發現不遠處的長凳上坐著一個看起來跟我年齡相仿的女孩,兀自在那裡捂面抽泣,心中也不免跟著抽搐了幾下。

而我作為一個陌生人走過去,連她為什麼哭泣都不瞭解,又能對她說些什麼呢?也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的話。

畢竟這世界上或許真的沒有什麼感同身受,有的或許也都只是似是畫中人的若即若離的貼合感。

我站在那裡想了很久,走進街邊的便利店買了兩瓶快樂肥宅水坐到她旁邊,默默把其中一瓶放在長凳上推到她身旁。

那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淚,警惕又疑惑的看著我。

我用手指了指便利店的方向說“水是從那買的,放心喝,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生活中出現了一些小困惑,一個人來從北方到這裡的,每個人排解情緒的方法都不一樣,你哭完也要繼續好好生活呢”。

我緊張的沒有等到她的迴應,便起身鑽進了人流。

理解和同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願那個女孩把心裡的壞情緒都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後還能繼續可愛的享受生活。

那是我第一次主動跟陌生人說話,還一下說了那麼多字。

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自己有些滑稽。

回到北方後,我越來越釋懷自己的境遇,開始逐漸承認和接受當下的一切,瞭解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這世上許多情緒的感觸大抵相同,但其中的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嘗的明白。

人是註定要學著孤獨的,學著一個人處理掉所謂的壞情緒,學著不被理解也要熱愛生活。

就像我曾經摘抄的餘秋雨先生的那句話一般:

“人世間最有吸引力的,莫過於一群活的很自在的人發出的生命訊號。這種訊號是磁,是蜜,是渦卷方圓的魔井。沒有一個人能擺脫這種渦卷,沒有一個人能面對著它們而保持平靜。”

壞情緒作為生命訊號的一種,無時無刻不真實的發生並存在著,沒有人能夠倖免。

但並不是所有的壞情緒都有被他人理解的意義和價值。

而我們卻會是一群一直活的很自在的人。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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