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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靠近病房門囗的那張床是一位77歲的老太太。鼻空裡插著管,胳膊上扎著針管,蓋著白色被子的下沿垂下一個裝滿黃色液體的尿袋,老人一直睡,不說話。床邊很安靜,三個兒子站立在一邊,也不說話。

靠近裡面窗戶的位置是我母親的病床,。母親感冒了,母親73歲。我回來的第一天母親就來住院,為這個家庭苦苦支撐著的母親看著我回來了,也終於鬆懈了。滿心的愧疚也抵不上親手為母親端一杯熱水。母親虛弱地躺著,此時,才是她放鬆享受的時刻。我想哭,可又不敢。

吊瓶內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彷彿都能把我的內心砸出一個一個的坑。

第一天,這裡相當安靜。我也能和對面病床的那老人的三個兒子相互默然點頭示意。

天晚,其它兩個兒子回家了,這裡只留下老大守著他母親。

那老太醒來是晚上六點左右。可能是被一泡屎憋醒的。一睜眼就喊著;想拉屎,想拉屎。

老大眉頭緊皺,唉嘆了一聲,把蓋在母親身上的被子掀開,此刻,他已崩潰,母親已把大便拉在了床上。他大聲地說,,你不是作賤人嗎?你拉完了才說,想大便。你這人該死了。

這是笫一次聽見老大說話,我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疑問。

問母親想吃什麼飯。母親說,面稀飯多準備一些,讓旁邊那個老太太喝一些稀飯養胃。我答應著母親的要求。

老太太嫌我做的稀飯有疙瘩,只喝了幾口就不喝了。我內心有點嫌母親多管閒事了。母親的善良是一種習慣。有時,我並不贊同。

九點鐘從病房裡出來。老大要去為他母親買些藥。走在街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突然問我,這附近有小姐嗎?我渾身象被電擊了一下。我說,這是你的習慣嗎?

他笑了。沒有再問。寒風吹過,他把腦袋縮到了脖子裡。

黑暗的夜色埋藏著怎樣的疑問。但願明天醒來,困頓的靈魂都能被陽光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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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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