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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親身經歷,講身邊的事情。(55)1976年夏天我女兒出生了,到了冬天的時候,我媽媽去世了。我家這時候六口人,有我爸爸,我和老婆吳傑,我二妹井鳳,三妹井坤,還有我女兒。我哥結婚就搬出去過了,我大妹井蘭也結婚了。

1975年春節過後,我應聘到九臺縣聾啞學校的校辦工廠上班,在那裡做模型工。在上世紀70年代,學校辦工廠,街道辦工廠,很多農村的生產大隊也辦工廠。

這些工廠大多數都是搞鑄造翻砂,加工一些汽車配件,主要是加工汽車的剎車盔,和主軸上的小珠嘴兒。鑄造翻砂需要用模型,我在那裡幹活兒挺忙的。

後來我老婆吳傑也來聾啞學校工廠上班,1976年我女兒出生了。這一年我同學順子也結婚了,他下鄉在集體戶待了八年。是我同學中回城最後的一個人。

順子在農村入了黨,到公社當了幹部。他爸開理髮店,他也會理髮,免費給當地的社員剃頭。順子有了人脈,我倆的關係一直挺好。

順子回城,在九臺水利局的一個工廠當幹部。他在我們同學之間,也是結婚比較晚的一個人。單位給他分了兩間房,我和同學祥子,幫助他改建房子進行裝修。

我和同學祥子、順子三個人,可以說是鐵三角的關係。祥子幾年以前從集體後回城以後,分配到九臺電鍍廠上班。後來轉了單位,現在是在九臺縣木器廠上班。

我和祥子兩個人都是木匠,我倆幫助順子打了傢俱。做了一個大衣櫃一個地桌,一個梳妝檯,一個掛衣服的衣架,一個小炕桌。

順子結婚那一天,我們一個集體戶的同學都來了,還有一些是我們一起串聯進北京的同學。一共有三十多個同學,在他結婚第二天,我們這些同學到他家參加婚禮。

順子結婚,第一天招待的是親戚朋友,第二天招待的是我們這些同學。他家的屋子裡擺了四張桌子,屋地上擺三張地桌,在裡屋的床上擺了一張小炕桌。

收拾屋子的時候,把原來的火炕扒了,屋子裡搭了火牆。兩間房一間是客廳,另一間房裡外隔開,一半兒是臥室,一半兒是廚房。在當時住平房,沒有火炕的人家很少。

那場面太熱鬧了,大家回憶過去,暢想未來,喝酒喝的非常痛快。回憶起大串聯去北京,回憶起在集體戶,度過那些艱苦的歲月,很多同學都熱淚盈眶。

順子結婚,我隨禮送給他一對兒枕巾,一雙襪子,一個洗臉盆兒和一面鏡子。在當時隨禮送紅包的還很少,大多數都送這些東西。

我送的這幾件禮品也有寓意,一對枕巾表示兩個人從頭開始,一雙襪子表示兩個人腳踏實地。一個洗臉盆兒表示洗心革面,一面鏡子表示表裡如一,我說的對吧?

同學們都親自下手,在他家的大鐵鍋裡炒菜,會廚藝的親自炒菜,不會廚藝的打下手。那一天是太熱鬧了,順子在單位當領導,一點兒架子也沒有,他城府極深。

一共做了八個菜,有葷有素,有涼有熱。葷菜有豬肉雞肉,素菜有白菜豆腐,熱菜有豬肉燉粉條,冷盤有小蔥拌豆腐。那時候的人心很淳樸,物價也很便宜。

很多東西都是憑票供應,豬肉一等一斤8毛1分錢,二等豬肉7毛2分。豬頭三毛一斤,豬爪兩毛一斤,都是生的,需要回家自己烹飪。

大米1毛8分5,白麵一毛九分。高粱米一毛錢,玉米麵兒9分5。醬油1毛5,鹹鹽七分。看一場電影一毛錢,洗一次澡一毛錢。剃頭大人兩毛錢,小孩兒一毛。

有的同學喝多了,楊六郎和順子還吵了嘴。楊六郎在鑄造廠當採購員,因為犯了錯誤,1978年在長春八里鋪監獄被囚犯打死。他死的挺冤屈,他脾氣太倔強了。

楊六郎和長春膠合板廠的一個科長是朋友,私自賣了一些膠合板兒。那個科長被收監,楊六郎也被抓去調查。晚上膠合板廠沒有地方關押,把他寄存在八里鋪監獄。

夜裡他被同一個牢房的囚犯給打死了,他爸爸和五個哥哥,還有他老婆一起告狀。賠了他一點兒錢,老婆給安排了工作。

人的一生都是命運的安排,楊六郎賣膠合板兒,當時是投機倒把罪。如果過了兩年以後,到了改革開放的時候,就不屬於犯罪了。楊六郎的媳婦兒,也是我們的同學。

順子的老婆長得挺漂亮,在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對她不太瞭解。幾年以後,到了改革開放的時候,我們一起做中藥材生意,我和順子的老婆到過很多地方。

1976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國家發生了很多大事兒,我家也發生了很多大事兒。這一年我女兒出生了,冬天的時候我媽媽去世了,我爸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

這一年我大妹妹也結婚了,我哥在這一年也離婚了。到了1977年,國家恢復了高考政策,我同學有的想去參加高考,我上班兒的單位也有人去參加高考。

我也想去參加高考,可是如果我不在家,沒有我掙錢的話,我爸爸、我老婆、我孩子、我兩個妹妹,她們都怎麼辦?一家人都靠我賺錢來生活,我放棄了參加高考的想法。

讀小學的時候,我學習挺好的,我還跳了一年格。初中讀了一個學期,學校就停課了。我就讀了這麼幾年書,文化功底太淺,所以我寫出來的文章,也沒有章法。

很多網友給我提出來寶貴的意見,我在此表示感謝。我寫的東西雖然有些雜亂,但是都是我的親身經歷。有些事情由於年代久遠,記憶太模糊,有可能張冠李戴。

人的一生都是命運的安排,這句話我說過好幾次了。我讀書的時候學習成績挺好的,夢想當個大學生,但是夢想就是夢想,終究沒有實現。

從小學到初中,我考上了九臺縣職業中學。可是我這一生也沒有正式職業,沒有正式工作。和我青梅竹馬的女友,也沒有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從小就住在縣城裡,可是我卻是農業戶口。我是農業戶口呢,還沒有一寸土地。我一生努力,結果卻一事無成。我做過多年的生意,也是掙錢的時候少,賠錢的時候多。

現在我是一個算卦先生,但是我從來不迷信。我認為信命不是迷信,信命是順應自然。我給別人預測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順應自然。

《英耀篇》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鴨。馬有千里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1977年我的運氣來了,是好運還是壞運吶?聽我接著往下說。我和老婆在九臺縣聾啞學校的工廠乾的挺好的,學校給我倆辦理了轉正手續,經過了教育局,勞資局的審批,手續已經下來了。

我戶口的所在地,前進大隊也辦了工廠。在修建廠房的時候,負責施工的老金來找我。原來是給他們幹活的建築隊,在施工放線的時候,尺寸搞錯了。

房子是一個拐尺形,放線的時候一頭寬一頭窄。瓦工壘牆都夠高了,門視窗都安上了,圈樑混泥土也打完了。結果上房架子的時候,發現了問題。房子一頭寬一頭窄,房架子沒有辦法弄了。

我當時的技術挺好的,也挺有名的。施工員老金愁壞了,花了這麼多錢蓋的房子。這怎麼辦呢?後來有人讓他來找我,我幫助他想辦法解決了問題。

我到那裡一看,房子的板架子都已經做好了,只是還沒有安裝。我承包了這點兒活兒,幫助他們解決了問題。我把這幾十排板架子,從長到短,重新加工了。

這挺難描述的,就是說房架子一般的都是一樣長的。由於房子是一邊寬一邊窄,我把房架子也改成有長有短。我帶了兩個人,兩天就把這些活幹完了。

我也賺到了錢,也幫助他們解決了問題。那房子一頭寬一頭窄,誰也不知道。老金對我挺感激的,前進大隊的房子蓋完了,工廠也開工了,他們主要也是搞鑄造翻砂。

以後的事情,在下一篇文章裡面再說。下面的這張照片,是我老婆吳傑和我結婚以後,共青團員的組織關係,轉到我的戶口所在地,開的介紹信。親愛的網友,想說點兒什麼嗎?在那個年代,你家那裡結婚,都要送什麼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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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總有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