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六年沒回過老家了吧,前幾天回了一次,發現我印象中的家鄉已經大變了樣。而且路邊青青的山也早已沒有了兒時那種光禿禿的石頭山的樣子,也許正好又趕上草長鶯飛的季節吧,居然讓長住江南水鄉的我有了還不如家鄉的感覺。當然,還是缺水,要是山上還有一點水的話,直怕要比好多所謂的已經商業氛圍很厚的名勝名景都要好一些。 最高興的莫過於見到了幾個十多年沒碰面的老同學,雖然已經時過境遷,都已經是奔四的人了,但那份真情流露,那份見面的喜悅依然還是一二十年前的樣子。而且最可喜的是,幾乎二十年沒見的初中時的老同學,竟然大部分都沒有變樣子。雖然有些人已經微微發福,有些男人(比如我)頭髮少了很多,就連鄰班的同學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真的回過頭想想,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交了這麼多的同學,在多年後還能一眼認出,並且真正令快四十歲的我還能有點小興奮的,能一眼就認出的還就是初中的同學。 是的,小學的同學在小學時大多還小,後來一成長,就都變相了很多,以致難以有印象;而上高中時,緊張的學習使得並沒有多少時間用在一塊玩上,而大學,又只顧的玩了。再往後的同學就有了距離。而惟有初中,才是難以磨滅的最真的情感,而且大多數人也都不再改變相貌。 再見就有一種恍然如昨的感覺,熟悉,並沒有因為我們的成長而隔離;感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長遠而淡漠。反而有如最醇厚的酒,越久越香。原以為會物是人非,原以為會因為成長而有隔膜,原以為一切都會改變。。。誰料想,多年以後,遇見的還是當初最好的幾個朋友,還是當初那個最真的感情,還有如當初那個又笑又鬧的同窗。 雖然,我知道現實很骨感,但這一次三五個人的相聚卻給了我久違的歡樂和發自內心的那份激動。
難道是真的老了,已經有了淡淡的落葉歸根的鄉愁。還是真的老了,開始有了珍藏於心的那份鄉思。老同學們,我有想你們,不知你們的心裡是否也還有一點我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