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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失眠了。

腦袋根本靜不下來,很多過往,一遍遍過場,也沒什麼頭緒。

想讓自己安靜下來,想著美好的事,儘快讓自己入睡。

我一直想讓自己寫很多很多東西,夏陽的小說,金陵的散文,除了公文,我都想去嘗試。我的文化底蘊不深厚,那一年我讀著高二的課本,我母親帶我去了另外一個考場,錄取了,農校,挺好,沒田了,戶口也遷出了。

每次我拿筆的時候,總覺得窮詞,讀的書不多,非常遺憾,再想拿本書來讀,幾乎不可能。

畢業分配,在辦公室呆了七年,想在四通打字機上打些公文,卻不料打出了散文。於是發現自己,不是那塊料,還是迴歸我的專業,種田。可是二十多年來,我還是不是那塊料。

所以想摸摸自己的心在哪裡。

我最多的回憶還是九三年,那年我第一次出遠門,綠皮火車五十四元錢,從無錫到北京。呆了七天,我叔送我去北戴河。

所有的營員等我開營,我卻因為衣服小在北戴河的大街上找縫紉店,也是因為這樣的特殊,讓一些人記住了我。

那年,我抬頭看見了大海。

就是走過那個坡,大海迎面而來的樣子。

七天的行程真的有點模糊,甚至三十多年後有人拿著合影過來找我,我一臉驚恐與歡喜。

北戴河之旅知道的真不多,它是我一生值得驕傲的地方,意義重大。若干年後才明白,很多因緣,始於那。

我骨子裡是喜歡寫東西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放棄。我父親將我得獎的證書一頁一頁影印在紅紙上,我母親至今還保留著我簽名簿,裡面有多人,很知名,很成功,有時候我在想,如果那年我沿著那條路走下去,我的世界又會是怎樣的色彩?

春憑著他的記憶找到我,我走過他身邊,輕輕問,是你麼,春?三十多年,唯有的記憶是在九三年的沙灘上,我能在人群中聞到他的味道,能將他準確無誤地找出來,這是何等的情分?

就像夏陽來我這,我做了很多功課,懦懦驚驚不知道怎麼招待,等那個響變南方城市的小說家坐在我面前時,發現無非是個多年不見的親人而已。

還有那個連續幾屆的營長宣金萊,從南陽飛過來我們在北京見面,一起去看了宋方金的演講會,然後一起去石家莊,見了紫涵和那個三十年如一的單文忠老師。你相信那種感覺嗎?沁入到骨子裡的那種。

還有,還有,我似如生命,每早佛像保佑,每晚晚安的我只叫先生的那個人,乾乾淨淨地為人民服務著,三十年前模糊的叫不出名字的合影,還是眾多湊起來的回憶,說不清是哪種魅力吸引著你,你一如既往地深信,深愛。

夏陽跟我說,你還可以動筆的。

我想動,不是為了生活,我只想記錄我的生活與我的感受,我只想到我垂暮之年,當我記憶力都衰竭的時候,它可以牽動我的回憶,讓我想起,不再忘記。

不想忘,因為我喜歡,也因為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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