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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就這樣,一直陪他到大年二十八,我要回市裡了,老爺子的思想狀態,就一直模稜兩可,除了“不肯不信某功”外,其他卻是什麼事都可以交流了,包括農技、倫理以及不迷信。由此推斷,他沒有“轉變”過來,應另有其因。

我很平和,因為我深知:思想轉變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我認為一個人的基本思想是不可能說變就變的。點沒找到、沒找準,同理他人後,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那麼,要麼方法不對路,要麼著力點沒找對。

於是,我對他說:過年了,我要回家了,咱爺倆包點餃子吧。我走了三里多路,趕了一個小集,買了點肉餡兒。讓老爺子在炕頭曬太陽,沒讓他插手。好在柴火是現成的,生火添煤做水我都會,和麵、和餡、擀皮、包餃子、下鍋,完美[中國贊]

誰想到,等餃子端上炕的時候,老爺子哭了。

看著他哭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在陪著他一起掉下淚來。

一老一小,倆大老爺們哭著哭著,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爺子端著盤子,一邊看著餃子一邊說,等到餃子涼了還在說。

——其實信某功,就會有一些gōng友來看他,陪他說話,而且村裡的幹部包括上面(市縣)的領導,也都時不時的來關注他,找他談心(就像我一樣),不信“師父“,就很少有人來關注他。而他並不是真的信,只是想找有些個人說話。

他說,一個人很沒意思。

他說,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給他包餃子。

餃子涼了,我低著頭,拿著筷子,眼睛盯著筷子頭。但是那種觸動,是我好多年來沒有過的感覺了。是啊,關愛,我們喊得多,做得少了,包括對我的父母。

那頓餃子吃得很不舒服、又很舒服。起碼我得到了他的信任,也知道了“信某功”的初衷,也算是對症解心結吧。那一頓飯,我平和地聽,隨時撫慰他的情緒,他說了很多,我聽了很多…

他說:放心,我不會再練了,就衝這頓餃子。

第二年,全市就開始了扶貧攻堅。我沒有包到他這個縣,更沒有包他這個村,但我託人和朋友到他家去看過2次。

據說,房子翻修了,做到了窗明几淨,也有了米麵油糧,也有了聊天的伴兒,也有了興趣弄自己的地。

他曾到我的單位,給我捎過來他種的玉米和白薯,但恰好我出差,沒有遇見,他留下了自己種植的“禮物”,有急急趕長途車回去了。

他讓我的同事轉告我,有空過去吃餃子……

現在想想,自從那次過年之後,這麼多年來,我再也沒有回去過,也再沒見過老爺子。一方面是長期重度工作、休息極差,好懸西遊,另一方面是不好聯絡他,是因為當年的我,始終在用化名,“騙”了他。更為重要的是,工作突然變動了,突然不再擔領原來那份職責,繼續跟進會影響現管部門的章程和組織安排…本來,有些後續幫教工作是要至少跟進2年的,但現在的我,已無能為力……

又快到年底了,寫篇回憶,再祝他老人家身體健康、平安快樂吧。

【後記】

如今時間已過去N年,工作性質的突然變化,使我措手不及。不能、不敢回去,害怕物事人非呀。其實,很多時候這類人員的思想反覆無常,多是基於包乾到戶的責任人更換頻繁,關愛不夠導致,而他們的心理剛剛重建,在沒有得到更多加固之前,如果一些gong友再去“拉攏”,只怕他們會再回老路。工作其實永遠在“繼續”,遙祝心態愉悅,做好自己吧。給他,也給我。

文章修改了好多,基本上只留了框架,因為通不過靈犬鑑定啊。以後類似的紀實性文章是否在寫,看情況吧,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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