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西西里剛在一起的日子裡,她時不時就會問我是怎麼喜歡上她的,我總是微笑著回答道:“就這麼喜歡上了唄。”
“沒想到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大豬蹄子。”她說。
我和西西里是初中同學,但是我是在高三開學前才向她表白的。初中的時候,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有些曖昧的朋友。我的損友就問我,是不是喜歡上西西里了。我每次都回答:“沒有,只是朋友。”
發生變化的是在高三前的一次同學聚會,是我參加的為數不多的同學聚會之一。其實在畢業後,有過好幾次聚會,而剛好,西西里也只來了那一次。
其實到現在,我已經幾乎忘記了那天發生。印象裡她扎著馬尾,喝了些酒,和幾個同學打了一會麻將,最後我送她上出租回家。但是我能想起那種剎那即永恆的感覺,當我時隔兩年再次看見她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淪陷了,明白自己喜歡上這個可愛的女孩了。
那天晚上聚會結束後,我的好友Wu就說我那天不對勁,特別是看見西西里後,我當時就跟他坦白了。也是那一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開始憧憬著和她在一起的未來,想象著有她伴身邊的日子,渴望著與她攜手的快樂;我也擔心著自己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男朋友,恐懼著失敗後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害怕著以後再也見不到她。
原來,我是一直把西西里藏在心裡的。
到了現在,西西里也常常會問我喜歡她什麼,我卻笑著回答不上來。所以,我每次都會說只要是她什麼都喜歡,她也每次都回一句:“敷衍。”
後來當我看到歐文亞隆的《愛的藝術》一書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到底喜歡西西里什麼。書裡有一個觀點深深地打動著我:好的愛人,也一定會是最好的朋友,友情維持著愛情。
我一直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人,常常都把人往壞處想,也會把事情考慮得悲觀。男孩子的勾肩搭背在我身上也很少出現,我多會在別人觸碰到的時候躲開。小的時候外婆帶我去看中醫把脈的時候我都會緊張;大學的時候參加一次元旦晚會,當時為我化妝的同學嘗試幾次後就放棄了,因為每次我的汗水都會把妝弄花,那時候是冬天,後臺也沒有暖氣,而那些汗水都來自於我對其他人不信任的恐懼。
但西西里不同,她是我最願意主動接觸的人,也是我最容易放下防備的人。我不知道對於陌生人的一見鍾情是什麼感覺,但是我明白對於好朋友的再見傾心是什麼感覺,是親切,是信任,是不自覺的靠近,是自然而然的告白。
現在,身邊的朋友會問我是怎麼做到和西西里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我會很自然的回答他:
“如果喜歡上了一個人,就去努力的追求,去努力的相愛,還有更重要的,努力地成為彼此最好的朋友,就像和你的兄弟,你的閨蜜那樣,既能把酒言歡,也能嬉笑打鬧。”
想起歐文亞隆的另一句話,用來結尾吧。
“我所夢想的一種愛情,是兩個人共享一種一同追求某種更高層次真理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