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獨處,喜歡發呆、喜歡眼淚汪汪,又能怎麼樣呢?結果是越來越孤獨、越來越沮喪。我想尋找一個訴說的空間,尋找一個釋放的媒介,緩解壓抑,鬆開內心崩緊的弦。可是誰又來願意為我承受和分擔這一切呢?我問黑夜,問星光、問清晨善解人意的露珠,誰都不回答我,不理睬我,甚至投來蔑視的眼神。
或許愛情,就應該是這麼痛苦和無助的,或許愛情就應該是這麼讓人無法理解的。我越來越迷茫,也越來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在又一個無眠的夜,我喝酒,那種生釀的紅葡萄酒,後勁非常大,我不在乎,我就是要醉,就是要醉得一塌糊塗。據說酒是個好東西,能幫助人忘記煩惱,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沒有菜,連一朵助興的玫瑰花都沒有,我才不理會這些呢。那夜,我真的醉了,確切地說是身體醉了,大腦還是清醒的,你在我心裡更猖獗地作祟了。我突然起身開啟電腦,用力敲起了文字,越寫越起勁,越寫越情不自禁,寫著寫著,不知什麼時候,感覺輕鬆了,舒暢了,同時也感覺困了。
第二天,窗外射進的陽光把我叫醒,昨晚的事似夢似真在腦海浮現,我不確定,來到喝酒的小廳,杯和瓶都在,來到書房,輕輕滑動滑鼠,文字也在,真有點不相信這些文字是出自我手筆。看體裁我把它認定為詩,呵,我是不是該興奮呢,居然還能寫詩,居然因為寫詩能減輕自己的感傷,我慶幸終於找到一個傾訴的物件。
愛你愛得越深,我越肆無忌憚地寫詩,寫我的悲傷、寫我的快樂,寫你的一顰一笑,寫不能講給別人聽的故事。愛你成了習慣,寫詩也成了習慣,感覺唯有詩才能讓我愛得無所顧忌;唯有詩才能詮釋不拘一格的情感;唯有詩才能讓我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和放蕩不羈。不瞭解我的朋友經常問我:“每天深一腳淺一腳、天馬行空地寫那些斷了行,殘了句,沒人看懂的文字,到底是怎樣一種樂趣?”回答很簡單:“於我,詩就是生活和心緒的結晶,就像你們抽菸、喝酒、唱歌一樣。若懂我的詩,我的世界在你眼裡一覽無餘,若不懂,就是胡言亂語。”他們可能永遠想象不到寫詩給我帶來的美好和愉悅。
風說寫詩的人必是一個充滿情懷的人,雨說寫詩的人必是一個細膩纏綿的人,山川說寫詩的人必是一個豪邁高雅的人,歲月說寫詩的人必是一個鐘靈毓秀的人,愛情說寫詩的人必是一個浪漫婉約的人,在詩人眼裡,一席微雨、一朵流雲、一瓣飛花,一粒塵埃都會有一千個耐人尋味的故事,也都會有一萬種愁腸寸斷的情感。而我就是那個多愁善感的人,在一個人的愛情裡陶醉,在殘缺的故事裡妖嬈。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恰巧遇見了你》
一定是兩朵玫瑰呼吸的時候/互相親吻了一口/烙印染紅了酒杯/今晚,時間不停地打盹/鼓勵我看你的眼眸溫柔了再溫柔/你豪飲的樣子很像白居易/唇角略帶鄉愁/燙傷每一滴酒/一定是大海入睡的時候/走進了同一個夢境讀詩/朗誦之聲吵醒春天/今晚,月光奇特/扭開我心田上所有蓓蕾/我前生是個詩人/專門收集落魄的文字/到指尖下享受榮華富貴/今晚,恰巧遇見了你/漏洞百出不是虛構的燭光/不是周折的期待/而是明天,你是否還能對我撒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