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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基本內容之一,也是西方的普世價值。245年前的美國《獨立宣言》和232年前的法國《人權宣言》對人人生而平等做了白紙黑字的記錄,人們心中始終存在人人平等的理想主義思想,它是我們的價值追求,但只是一種理想罷了。現實中,不平等才是真相,人人生而不等才是實際。

基督教用上帝造人的謊話欺騙人類,《聖經》記載,上帝耶和華在創造完天地之後,在第六日造人,按照自己的形象用泥土捏出亞當,後來又怕亞當孤獨,取其一根肋骨造女性夏娃。兩人結合,生下很多子女,繁衍為人類。如果《聖經》可信,如果傳說為真,耶和華一開始造人就制定了男女不平等的規定,夏娃來自於亞當的一根肋骨,女人是男人的一根骨頭、一個附屬品,赤裸裸的不平等。其次,從生物學來講,只有兩個祖先,全人類都來自於兩個人,那麼子孫不都是近親結婚嗎?雖然隔三代之後會疏遠,但大部分人類智力正常、身體健全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最早的三代人裡幾乎沒有幾個健全人。所以,《聖經》完全沒有科學可談,上帝耶和華完全沒有男女平等意識。

上帝造人就意味著不平等,男女的不平等。回到現實,我們一出生,就意味著不平等。法國思想家盧梭在《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中認定私有制是社會不平等的起源,而我認為遺傳、性別、家庭、地區差異就是人類不平等的起源,是人人生而不等的原因。

遺傳病是人類自出生就無能為力改變的疾病,來自於父母、家族的基因和不聽勸告的近親結婚。那些生來聾啞、哮喘的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一出生就擺脫不了基因的枷鎖,當同齡人在快樂玩耍時,他們總受困於遺傳疾病的干擾,正常的學習和生活都面臨困難。此外,基因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長處和短處、影響(而非決定)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式。有些人總是能夠破解困難的數學問題,而有些人總是能夠妙筆生花,有些人總能夠跑得更快,有些人總能平框扣籃,這些都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優點。這種與生俱來的不平等實際上也造就了每個人的個性和優勢,給我們評價自己和思考自己的職業道路提供了衡量的指標。

性別也是人不平等的原因,不論我們表面上如何宣揚男女平等,但實際上男女的不平等已經根深蒂固。從父系氏族社會代替母系氏族社會以來,女性地位一直低於男性,女性所受的社會約束遠遠多於男性。古代中國以至現代一些非洲國家的一夫多妻、一夫一妻多妾制等不平等的婚姻制度、古代婦女的三從四德、清代的小腳女人、守活寡和貞節牌坊都反映出了男尊女卑的惡果,以至於在現在,很多企業和事業單位招聘仍然存在赤裸裸的性別潛規則,大學畢業生男生找工作的容易程度遠遠高於女生,一些單位的領導在面試中明顯偏向男生。當代職場女性除了工作壓力大,家庭負擔、生育負擔也非常沉重,這是很多男性壓力少於女性的原因,我不得不佩服當代中國職場女性的偉大和堅韌。

家庭出身也是人生而不等的起源。在文化大革命時期,如果出生於地富反敗右家庭,如果出生於知識分子臭老九家庭,那基本上是沒有希望了,成為全社會毒打的物件。而現在,恰恰相反,家裡有礦不再讓人擔心和害怕,因為不再會挨批鬥,反而會贏在起跑線上。一個出生於書香門第、家財萬貫的孩子和一個普通打工人的子女,其發展道路絕對是不一樣的。教育資源、眼見、興趣愛好的培養都會是天壤之別。

地區也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出生於中國的孩子會遠遠好於北非利比亞的孩子,起碼不用擔心飛來的炸彈會不會傷到自己。出生於北京東城區的孩子會遠遠好於出生於內蒙古邊遠牧區的孩子。我們一直說改善山區、邊遠貧困地區孩子的教育條件,但是金錢的吸引力往往大於情懷的吸引力,北大博士剛畢業不會去工資少的可憐山區當幾十年中學老師,因為北上廣的重點中學會拋來高薪的橄欖枝。那些短期支教的年輕人值得我們敬佩,但走馬觀花的活動,無非是杯水車薪。一群有理想的年輕人選擇支教,但他們永遠無法以一己之力戰勝國家東西部地區發展不平衡的格局。

人人生而不等,我們是該抱怨,還是該感恩。如果我們生來健康,我們就必須感恩;如果我們生在幸福的家庭,我們更該感恩;如果我們生在和平的中國,我們就該感恩。不論我們和其他人生來有什麼不平等,但我們總有與生俱來的優勢。我們必須明白,在自然界上萬上億年的演變中,才產生了人類,才產生了我們。生而為人,彌足珍貴,即使出身有多麼的不平等,但能夠出生,就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人人生而不等,但我們要始終追求平等,不能讓殘酷的現實破壞我們人類對平等理想的追尋。社會規則、法律道德都應該平等對待每一個人,生來的不平等已經存在,如果社會依舊不平等,那麼人類的信仰就會徹底崩塌。我們要做的,就是承認出生的不平等,捍衛社會規則的平等。

人人生而不等,但我們要追求平等,正如夸父逐日、精衛填海、愚公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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