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噩夢連連。
其實已經有半年左右不再做噩夢,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想起“大狗”。
付諸文字之前,一直也有想過,沒必要把自己的狗血經歷一遍一遍再次回憶,然後祥林嫂一樣的再去重複“我早應該想到”,自揭瘡疤而已,自己的疼只能自己去舔。
此次家裡突逢緊要關頭,一直作為精神支柱的父親纏綿病榻,一度生活不能自理。
母親,我,妹妹,妹夫,四人迅速做了分工。母親和妹妹主要照顧三個孩子,我白天陪護晚上回來輔導作業,妹夫白天忙晚上陪護。一個星期下來,父親卻仍然未有明顯好轉,一週未進食,大小便都下不了床。
第一個難點發生在昨天。接到了配合統一工作的通知,時間不長,兩三天,可就是這兩三天,讓我為了難。
連續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萬分感激理解和照顧我的領導和同事們,此次統一工作,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任務,也已經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哪一位。
我的崗位缺席,老母親頂了上去,白天在醫院全天陪護,晚上回來稍事休息。兒子考完試第一天放假,去處問題成了難題。
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全家人都無法帶著孩子照顧孩子的情況,這次真的難住了我。同事,朋友,想了一大圈。
同事都要忙年底的統一工作,朋友的孩子都是今天考試(今年低年級考試分批次進行)。為難的時候,孩子提出,他想要去跟著“大狗”。
我的第一反應是拒絕,沒有其他任何的猶豫。
在我和我孩子的生活中,這個人已經是過去式,過去的就徹底過去,不要再有任何存在的形式。
小可樂很為難,對他來說,去跟隨不太熟悉的人一整天,確實不如跟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怕我生氣,還專門提出“只有這一天,最後一天。”我很愧疚的抱著孩子,可是我要怎麼跟他講,既然媽媽已經做出了選擇,就沒必要再去破壞現有的相處模式,就這樣就好,就這樣小可樂就是屬於我自己的。
且容我任性一回。
小可樂為難的睡了。我卻再也睡不著。思來想去,確實是一個集中繁忙的時候,沒辦法麻煩任何人。
輾轉到半夜才睡下,噩夢就此翻開。
狗血的劇情如此的熟悉,大狗帶著我們母子出行,不停的偷偷發資訊,甚至還炫耀“你看,我仍然是搶手貨”。夢中的我雪微硬氣了一點點,直接將那廝炫耀的工具—手機,摔了個稀碎。接下來卻又是傻缺到底,查了那女人的具體位置,夢中的定位真特麼高科技,精準到無語,直接鎖定某商城某犄角旮旯某小美容室,傻缺直接奔過去,那誰誰在不在?一個滿臉批著白牆的中年婦女露出頭答應了一聲。臥槽,這廝的口味還真重,這樣的貨色也下的去口。
後半截依然是狗血的拉扯打罵,即使在夢中,依然想不通,我特麼鬧這一通圖啥咩??
好在兒子適時的把被子踢了,把我從這狗血無比的噩夢中拉回現實,卻也堅定了我的決定。
對不起,孩子。我真的不能讓你去跟著那樣一個人,即使他與你有血脈相連,但這樣的人,我們敬而遠之就好,只願今生不在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