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皆大歡喜的快樂事情。窮也好,富也罷,年總是要過的,只不方式方法不一樣而已。
剛剛參加工作一年,我第一次沒有在家過年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那一年是馬年。快要過春節了,單位有一筆大生意,需要我到內蒙古布特哈旗扎蘭屯市去談,那年我才上班僅一年多。
沒辦法,只能和另外一名同事一起去。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我倆是在招待所(那是最好的住所,相當於現在的三星級賓館)裡度過的,平均氣溫零下三十多度,是很恐怖的場景。初二與寒潮一起到了哈爾濱,在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雪中,度過了初三初四。正月初五到初八,在北京度過。
剛剛參加工作一年有餘,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沒有在家過年,還是在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的惡劣天氣中過年。這個年讓我印象深刻,至今都念念不忘。
年的一頭是北方的惆悵,年的另外一頭是南方的傷感
北方人過年大都喜歡串門,在扎蘭屯市這種風俗尤甚。有店鋪的早早就關了門,家家戶戶也上鎖走親戚去了。為了年三十和正月初一能吃上飯,我和同事到處到餐館打聽關不關門,一路上得到的都是遺憾。最後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餐館裡,找到老闆說我們是南方來的,能不能每天給我們提供一餐飯,要求也不高,炒兩三個菜吃點米飯就行了,其餘的我們備一些餅乾充飢即可。老闆被感動了,爽快地答應了。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極寒天氣裡,我們出門半個小時就要趕緊回到招待所,儘管我們來之前就購買必要的防寒衣物,但仍然抵擋不住這特別的冰天雪地。
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戶戶都團圓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著喝著鬧著。我和同事在北方的一座城市,吃點餅乾,吃著吃著開始惆悵起來。為了發洩,扯著嗓子引吭高歌,歇斯底里的嘶喊著,好在整個招待所只有我倆人。
在另外一頭的南方,家裡的年味很濃,只是爸爸媽媽說今年過年,少了一個兒子,與往年比少了一分熱鬧。唉,父母和兄弟姐妹有些傷感。
今年我在家過年,卻少了我的爸爸
2020年5月31日,87歲的父親因病去世了,母親和我們幾個孩子的心裡都空落落的,一種情緒始終揮之不去。
一年一度的春節馬上就要到了,在這個闔家歡樂的幸福深刻,大家似乎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那是因為你的親人響應政府的倡議,為了疫情,也為了家人,實行就地過年!
今年我和家裡人都在一起過年,卻少了我的父親,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今年的團年飯,我們會把您生前固定的位置留給您,會給您斟上一杯酒,只許開心,不提傷感,您說可好?
父親,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