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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來到,臨近春年,我想老家車水馬龍的街道早已開始了熙熙攘攘。雖處於相隔千里之外的海南,守盼著平靜的一日三餐,但是我卻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鎮裡的喧鬧。閉眨眼睛的功夫,我彷彿看到了店主翻烙火燒,推開爐鐺時騰起的白色嫋嫋蒸汽,似乎看到了沿街叫賣的冰糖葫蘆,我又好似聽到了擺攤的鍋碗瓢盆討價還價聲,久久不回老家,故鄉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似乎,春節裡故鄉留給我的印象,也越發模糊了。

但是總有那麼兩件事情,至今印象頗為深刻。我的父親沒有文化,但卻是一位有著上進心,敦厚朴實,不希望過的不如人,缺少家庭教育引導,脾氣急躁的但又不安於現狀的掙扎在農村,一輩子沒能走出農村但卻又渴望孩子們走出農村的這麼一位農民階級產物的一個人。蓋房子成為了我父親生命裡的重要的一件大事,房子多了,春節自然是要貼春聯的,自然活就多了,每每貼春聯都要貼一個上午的時間。父親是一個高標準嚴要求的人,對待貼春聯也是一樣,印象中曾有好多次都是在絮絮叨叨中完成了貼春聯的任務,至於對聯上的字我卻幾乎沒有印象,因為是忙著趕工,一心早幹完,更談不上興致。

關於春節,印象深刻的第二件事情是炸菜,北方春節有個習俗炸菜,就是把調餡的丸子,蓮藕,放在油裡炸至定型出鍋,以備做菜湯或者招呼來客拼盤所用。這個場景的導演永遠都是我的父親,一般都是擔任燒柴火鍋的角色,我媽則是負責下鍋炸丸子。這個場景裡,永遠缺少的都是我和弟弟,在我很小的內心裡冉冉升起了一個永恆不變的觀念就是父母親永遠都看不上我們的燒鍋手藝,更不提炸丸子手藝。他們忙的時候也要絮叨兩句,聽到絮叨,拿上幾個剛出鍋的炸丸子,我也就走開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就一直沒有學會炸丸子。

再後來定居海南,有關過春節的佈置,我向來都是主張簡單的,即便是貼對聯也是如此,所幸老婆支援,在有關節日形式上沒有太多的要求。基本就是隨心,生活簡單方便即可。

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想改變過老家裡過春節的思想。對聯能少就少,再不濟我可以親手寫對聯,但是老家有著墨守陳規的東西。後面,我也就越發不再多說了。

有人說,作家的眼睛是明亮的,可以洞察萬物,可我想說我不想成為一個不察明事,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文弱作家,我想說出於我手的文字,它必須是有力量的。作為村裡走出的80後青年,如果沒有陽剛的力量,那無疑是我們村裡的悲哀。推陳出新,破除舊習,打破固化,開闊心胸和視野,我認為這是我們這一代80後村裡人需要走的長征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堅守著變與不變,我相信無論多年以後,老家的村子依舊還會在那裡靜靜地等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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