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麗,在山西的河南人 ,90後,黨務工作人員。
01我生長於河南,性格內向,比較戀家,大學畢業後隨著父母來到了山西上班,日子一直平平淡淡地過著。
晚上他發來訊息,問我在哪裡,想過來找我。
我開玩笑地說好呀,給他發了個定位,心想有本事你真來呀。
等我洗漱完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他發來了一張圖片——我家小區門口,我驚呆了,心想這次玩大了。
我推理猜測、忐忑不安,套了件衣服和我媽說了一聲,下了樓。
在小區門口,我看到一個穿著黑皮衣,高高的,戴著眼鏡的男孩子,很體面,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不確定是不是他,緊張地朝他揮了揮手說“嗨”,然後他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心中竊喜,挺好看一小夥子,應該不混人販子圈。
我們沿著馬路走了半小時,瞭解到他比我大兩歲,山東的,來這裡有業務。
第二天中午,我們又約著吃了午飯,一碗刀削麵。
我偷偷打量他,雙眼皮,睫毛長長的,很是耐看。
吃完飯,他把我送到公交站牌,然後回家了。
回公司的路上,我心裡有點失落。
短暫的相遇並告別,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意外的相遇,在後來的日子裡,讓我的生活多了漫長的牽掛。
啊,那是我倆一起吃的吶!
我喜上眉梢,神采飛揚,覺得在他心裡我是有一點位置的。
他告訴我一個月後還會來出差,但我給他發訊息,他總是在忙,很久才回復一次。
我怕耽誤他工作,忍著不與他聯絡,一直沉浸在他還會來的喜悅中,卻不知自己對他的感情一點點地升了溫。
這一個月的漫長等待,苦澀而又令人沉醉。
晚上八點多,他給我發訊息,我一邊整理劉海一邊健步如飛衝出了家門。
我站在那裡直直地看著他,心裡驚濤駭浪,臉上波瀾不驚,好想衝上去抱著他,但剛認識的那份羞澀讓我忍住了。
他帶我上了車,說了他的工作,我似懂非懂,真是隔行如隔山。
他說他們有護城河,我不甘示弱,說我們有護城牆。
我們說說笑笑地到了門禁時間,我該回家了。
他提議能抱一下麼,說了好幾次,我都笑著婉拒了。
回到家後,我輾轉反側,一夜未眠,後悔為什麼沒有答應他。
第二天晚上,他有應酬。
我5點下班後早早吃了飯,滿心歡喜,先去給他買了個可愛的蛋糕,因為他說今年生日沒吃到蛋糕,然後在公園坐了半天。
大爺大媽在跳廣場舞,小朋友們嬉笑追逐。
熱鬧是他們的。
我焦急地等待著,隔幾分鐘就看看手機,又打車到他吃飯的地方附近。
等了又等,從日落西山到月亮爬上來,我的心情像雲霄飛車,心意衝破牢籠,想知道童話故事的結局。
終於10點的時候,他發來一句“你在哪裡”。
自始至終,他都沒給我留過他的電話號碼。
我護著蛋糕朝著他跑了過去。
他醉醺醺的,把手裡的礦泉水“嘭”的一下扔出好遠,一把用力地緊緊抱住了我。
這一抱,徹底抱走了我的心。
他給我講了好多笑話,說著感謝我的話,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麼貼心美好,最後他說今晚跟我走吧。
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可能是聊一晚上的人生哲學吧,又或者他是搞傳銷的呢。
我頭也不回氣呼呼地打車走了,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十字路口徘徊。
這段感情對我來說,足以配上一個通用的名字——鈕鈷祿·難。
每到深夜,經歷萬千燈火從明到滅,我一個人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
我好像是生病了,每天照常與人說說笑笑,內心卻是兵荒馬亂,這注定是我一個人的戰爭。
03對於這段感情,我感覺一直在放棄,又一直在等待,想著以後再也不理他了,但知道他要來,我還是會用跑的。
隔了兩個多月,他又來出差了。
晚上我在公司值班,給他發了定位。
我翹首以盼,如坐針氈。
我們如昨日見過面的老友一般,並不生疏。
他說這次本不該他來,向領導申請了才過來的,這是最後一次來了,是來結算這裡的業務。
我伸手拉過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看著他顫抖著說,“我捨不得你走,以後真的不來了麼?我如果是你們領導的女兒就好了 ,就不會讓你那麼辛苦。”
他明白我的心意,知道不可能,所以什麼都沒承諾。
他給我留了一個石榴,說是山東特產,很大個,紅彤彤的,我們誰也沒提上次的不愉快。
第二天一大早,收到了他發來的訊息,準備出發回家了。
我說你給我留張照片吧,他說好。
我終究只是他的一個過客啊,止不住地哽咽,眼淚掙扎著湧出了眼眶,終是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這份長達幾個月,如孩子般單純又熱烈的單戀猝不及防地結束了,如寒冬臘月的雪花,飛舞,升騰,合攏又散開,那片茫茫的天地,一無所有。
注:本文配圖均由作者提供。
今日小知識: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愛到八分絕對剛剛好。
所有的期待和希望只有七八分,剩下的兩三分用來愛自己,先讓自己成為那個發光發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