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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一句話:“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沒錯,我記得很深刻,她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所以我總說她的日子像打仗,在槍林彈雨中生存掙扎的一條生命。

上個月她退了房,離開了這個她奮鬥了五年的城市,聽說是因為母親安排,好像要嫁給一個表叔介紹的小夥子,走的時候大哭了一場,說她不願意,不過她仍然選擇接受,誰知道呢?誰知道這是選擇還是接受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妥協了,妥協的是生命的安排,命運的選擇,我或許能感受到的吧,作為朋友,我送她到車站,臨走前她送給我了一樣東西:是一個軸承,沒錯,就是輪子上的軸承,很亮。

那年應該是我十九歲,我從農村第一次來到這個大城市,獨自一人拖著厚重的行李箱以及一蛇皮袋的被褥衣物,臨行前母親替我整理好,可沒想到的是偏偏下火車時把箱子摔壞了,跟個瘸子似得箱子被我一個手拖著往舅媽安排好的房間去,上樓前,在樓下,才有了先前的這一幕。

“看起來是個熱心姐姐呢”,我獨自一人躺在空蕩卻不寬敞的房間裡,想著今天遇到的熱心人,以及明天的安排,想著呢舅媽電話就來了,讓我下樓去吃飯,想想也是,確實餓了,我開啟房門,卻剛好看見那位熱心的姐姐舉起的敲門的動作,想來氣氛還是稍微有點尷尬的,我們陌生卻熱情的寒暄著,她手裡拿著的是行李箱的一隻輪子,“我看樓梯上有一隻行李箱輪子,記得你來的時候箱子應該也是壞了一個輪子,想著給你送來說不定還能修一修。”我道了聲謝,接過她手裡的輪子,氣氛確實當時就安靜了,我看她轉身即走,我想要出門,又想到我應該有點表示才是,我先說了話:“姐姐怎麼稱呼?我叫雲,你叫我雲姐吧!我叫峰,她聽後笑了笑說記住了,我也說我記住了”

她大我四歲,理應說是應該有些代溝的,但是她好像特別話癆,按照她的話說,意思就是我小,完全就是她的語言收錄機,情緒垃圾桶,有時候會吐槽上司怎麼樣怎麼樣,同事又做了什麼,又或者在說自己的異想天開,一些很實際卻很神奇的想法,起初我還津津有味跟她一起探討,後來便索然無味,但驚奇的是她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依舊自言自語自顧自得,講述著一些自己才能理解明白的想法,我像是個旁觀者,我也不會說什麼話,就安安靜靜的聽著受著,有一次她跟我說:“今天有人對她表白了呢,是另外一個部門的小帥哥,我沒答應”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不想談戀愛,她說她喜歡自由,喜歡一個人的自由,我問她怎麼才是自由呢?她說我原來以為,自由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主,自己執行自己的想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後來我發現,那不是自由,那是自私,我沉默以對,我好想不是很懂,雲總是比我懂很多,我不想跟她說話,因為這樣會顯得我是一個傻子,但我又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下一句是什麼,我便問:“那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呢?”她說:“心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我仍然似懂非懂,現在想來,可能正是我這種認真又愚笨的樣子,總是將她氣個半死,很多次她都會摔門離去,我總是勸誡做姐姐而且還是個女生不要總這麼暴躁,容易掉頭髮跟經期紊亂,說完她又是一大通脾氣說我傻不拉唧根本不懂,我只得無言。

我有時候會問她為什麼總是有一些情緒,而她總是眼神不善,語氣生硬的告訴我,生命活著就得有個態度,或者這樣那樣,不過總之還是要有個樣,我就是這個樣,你也有你的樣,我問她我是什麼樣,她說:“傻樣”

前年她生日的時候,那段時間我真的很忙,也有些大意,確實是忘記了她的生日,她卻下班在樓梯道堵著我要生日禮物,我確實忘了,我說改天補她也不行,後來她說:你行李箱修了嗎,我說還沒有,準備換一個新的,她說那你把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掉那輪子給我吧,我沒多問,回家拿給她之後,也算結束了這一天。

而到了今天,這個輪子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上面多了一圈畫上去的行星,看得出都是太陽系的行星,金星木星土星水星,唯獨少了月球,看起來應該是唯一被扣掉的那個,真可憐。

“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那她現在應該是辜負了吧,甚至連她最初以為的自由都沒有得到,何況心靈真正的自由,她也問過我,問我想讓她留下來嗎,我沒有回答。

我現在後悔了,也有些哽咽,記憶有些錯亂,跟雲的故事我從記憶裡翻找起來總是排不對先後,寫到現在凌晨亮點三十四分,我終於寫不下去了。

看了看時間,我現在在想,她現在應該到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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