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來自一個非常差的家庭,小山溝裡,父母一家三代是農民,靠種地為生,而且種的還是一畝三分地,很少很少。他給我看過他家裡的照片,真的是那種家徒四壁揭不開鍋的樣子,有人會問我為什麼喜歡他。他和我在一個高中,陪伴了我三年,和我同班同學,每次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是他安撫我難過的心,慢慢就形成了依賴,他對我也很好,一塊餅掰半拉給我吃的那種。
曾經一次晚上我買醉,但是兜裡沒錢,他拿著剛剛發下來的貧困生補助陪我買醉,由於兩個人都喝多了開房了,發生了事情就順其自然在一起了。
這件事被學校知道了,他的貧困生被取消,學校也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找了我父母,我父親百般刁難,為此我和父親大吵一架,雖然他嘴上說不管我,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以後我會慢慢細細道來。
後來我倆一起努力,考上了這所大學,可是他到了大學就變了。也可能是接觸了新鮮事物,開始不停地抽菸,打遊戲,甚至走火入魔的那種,我怎麼說都不聽,百般好言相勸。可他呢,就如同吸毒上癮一樣,不管上課也好,下課也罷,都是在一臉盯著手機,打著他喜歡的遊戲,根本不顧及對我的感受。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有一次他竟然偷偷和幾個壞小子一起去幹見不得人的勾當,竟然是幫人運du三口,我對他好言相勸,軟磨硬泡給他講道理。
那天週六天氣預報我記得明明是大晴天,可是不知怎麼了,天灰沉沉的,空氣悶熱悶熱的,我在出租屋裡面開著空調,等著阿森網咖通宵回來。他說是去網咖通宵,怎麼能騙得過我,每次他去網咖通宵都會拿著手機充電器,打火機和煙,這次連打火機都沒有帶,週五下午分開前還故作鎮定告訴我換了一家網咖,那是怕我找到他。
我透過窗戶看見了樓下拎著兩大袋子吃得回來的他,看樣子心情還挺高興。推開門進屋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疲憊感,滿是笑逐顏開,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你昨晚是去網咖通宵了?你最近在做什麼勾當當我一丁點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只有班上阿放知道,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告訴你啊。”說完他整個人臉色僵硬,坐在床上吊著煙嘆著氣,帶著一絲苦笑。
“你倆整天混在一起我看不見嗎?他是什麼鳥你不知道嗎?除了你整個學校誰還和他一起玩,要不是我偷偷跟著他,你們這些見不得人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打算這樣一直瞞著我嗎?如果被抓到什麼後果你沒想過嗎,你是掉錢眼裡了嗎?這種錢你也敢碰,你整天打遊戲抽菸不理我就算了,感情不好不願意在一起就算了,可是你做這種事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越陷越深吧,不能眼看著你跳火坑裡吧!”
阿森沉默了,煙一根接一根,嘆了聲氣,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金手鐲。
“我不知道其中利弊嗎,我想幹一票賺點錢我就收手,我想將來讓你過上好日子,你看你的手,咱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光滑細膩富有彈性。再看看現在,因為要交學費要賺生活費,週末打工你的手上長了多少泡我都知道,這個鐲子是我剛買的,在一起兩年了,我從來沒有送過你一件像樣地拿得出手的禮物,我只是想送你件禮物,你也可以拿出去炫耀的禮物。”
話還沒說完,這個時候阿森來電話了,掏出手機一看是阿放。
“你在哪呢阿森,我哥被抓了!”